烏雲密佈,大雨終於傾盆而下,他牽著我的手,帶我回到了賓館。
在賓館,他拿出毛巾給我,我看著那揉皺的毛巾,心裡很心疼他:「大少爺,你在這裡住多久了?這裡這麼破舊,你能住的習慣嗎?不如我給你找一個更好的賓館吧!」
他搖頭:「不,不要了,雲城認識我的人太多了,去高檔賓館經常會遇見熟人的,住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反而安全,這個賓館住習慣了還好了,你不知道這一年時間,我住過的最差的地方都有,這裡和那些地方比較起來好多了,等我身體恢復健康了,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下生活。」
我看著他的臉龐:「這一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你都顯得憔悴了很多。」他的臉龐消瘦了,眼睛顯得很無神,哪裡還像當初那個神采飛揚的青年呢?事業是男人的脊樑,男人一旦失去了事業的支撐,失去了權利地位,就像一條落難的野狗一樣,不管這個男人曾經多麼英俊瀟灑,灰暗也會遮蔽他的人生風采。
畢家的男人,個個都如此多災多難的。
「我u對這個女人低估了,那次我去找這個女人,原來她早有準備,待我走近她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迷藥的味道,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車上,她開車帶我離開了雲城,我全身都被捆綁住了。路上她餵我吃的喝的,我一直怒罵她,一直想要找辦法逃離出去,可是那個女人非常狡猾,我被捆綁的很緊,全身又總是沒有力氣,直到她帶我去了一個鄉村。即使那樣,那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有希望一定可以逃跑的,畢竟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在力氣上她不會是我的對手,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長期對我用麻藥,令我的體力無法恢復,我身體健康在急速下降。」
我彷彿回到了他受煎熬的日子,那些陰暗的日子,和一個變態的女人長期生活在一起,長期下來人也要變得抑鬱變態了吧?
畢野的聲音低垂了:「像我這麼高傲的男人,從來都是我威逼女人,讓她們對我屈服,沒有想到,為了逃離出去,我有一天會要對一個變態的女人屈服。她希望我和她同居,我反抗過,和她爭執過,可是因為長期被迫使用麻藥,她在米飯裡下了麻藥,如果我不吃,我就會餓死,我不想死,我貪圖塵世間的浮華生活,我不想死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我屈服了她,對她態度漸漸變得好起來,我想融合好關係讓她對我感覺不那麼防備,然後找機會逃跑出去,我還真的得到了一次這樣的機會。」
我可以知道結局,對於那個女人來說,逃跑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如果沒有找到機會,被抓回來了,結果會如何,我歎了口氣,畢野沒有逃跑出來,這是他的命運,注定必須和那個女人長期待在一起。
「她有一天去超市了,我發現我可以站起來,我迅速逃了出去,可是沒有逃多遠她就追上來了,她怒罵著我,說我欺騙她,而我也終於沒有忍耐住脾氣,和她對打起來,在爭執之下,她手裡的刀割破我的臉龐,我被庸醫治療,雖然生命無礙,面容卻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