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媽媽,難道你覺得畢野不會回來了嗎?」看著她花白的頭髮,我心裡十分的憐憫她,這個女人,一輩子好強,那時候為了愛情,和自己最好的女性朋友爭鬥,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那個男人卻一點也不愛她,現在長期在國外,即使兒子出事也沒有回來探望過她。我知道她的心裡,兒子是自己唯一的寄托和希望,而現在,我希望她能為了兒子重新有希望。
「不管我的兒子會不會回來,看到你們現在這樣也覺得不容易,如果讓你為了我的兒子守寡,我也做不到,雖然我並不喜歡你,覺得你窮酸,可是這幾年你做媳婦做得還是不錯的,我也是做人家媽媽的,也有女兒,女人的青春耽誤不起,畢添能為你去死,那份感情也很真摯,我兒子……我其實也不巴望他會回來了,我現在留這個命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還有兩個孫女孫子。要撫養長大。孩子,你就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如果有良心,以後可以隨時回來看我的。」
她說的那麼傷感。
我知道再多說什麼,也顯得我非常矯情了。
我收拾了東西,心想自己去哪裡住呢?還有那套房子,小公寓,又回去那吧!
搬走的話,以後有閒言碎語也影響不了。任何人都知道畢野已經失蹤了。
告訴給畢添,他沉默了片刻說:「楚楚,現在不會再有人說我們的閒話了,我也離婚了,你丈夫也消失了,我們應該可以同住了吧!你就搬到我的房子來吧,我們兩個人單獨住。我需要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愛你,不會改變。」
他自己也有一套很大的房子。
畢添恢復中,但還是身體虛弱,需要人照顧,尤其是傷口,下雨的時候會特別疼痛。非常讓人心疼。
我想了許久,終於答應了他:「好,事到如今,都是我欠你的,是我應該彌補你的時候了。」
「真的是一個笨蛋女人,我們之間不存在彌補與報恩的問題,我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想要做的,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照顧我,我也不會如此恢復過來的。」
我帶著自己的東西來到了畢添的家,環顧這裡,曾經有我和他無盡的回憶,那時候我們就住過這裡
我給畢添揉著肩膀,說:「沒有想到最終我們兩個人還是會在一起。只是想起畢野,還是會覺得非常難過。不知道他在哪裡流浪,他的媽媽都不相信他還活著,警察那也沒有任何消息,錢花了很多,卻找不著人。」
畢添說:「他是我的堂弟,雖然我們因為你的原因而關係不好,可是我知道我的弟弟也不會是一個弱者,我們畢家的男人沒有弱者,他應該生命不會有問題,關鍵是他得想辦法逃離出來。不要硬碰硬。這點他比我聰明,所以我覺得他應該還活著,如果他健康回來,楚楚,你不會再離開我的了吧?」
我撫摸著他的黑髮說:「不會,這是承諾了,因為以前猶豫,反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當初堅決一些,理智一些,我們也許早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