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對著我來,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你若敢傷害畢添,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愛的那個男人如今和木頭沒兩樣,你又能找到我什麼呢?你們這些有錢人,都是嘴巴裡的,一點能力都沒有,就讓我在黑暗中,將你們一個又一個毀滅吧!」
電話沉寂了。
我一個人默默走著,忍不住,我又回到了醫院,看到我回來了,凌楓阿姨很吃驚:「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接到那個人的電話了,我感覺他就在我的身邊,無時無刻,他甚至知道我被畢諾伯伯趕走的事情,凌楓媽媽,我要守護著畢添,不讓人傷害他。」
凌楓媽媽說:「好吧,我知道今天不讓你看護畢添,你不會放心的,畢諾今天不來,你就和我一起守護他吧!」
我坐在了畢添的身邊,非常警惕,凌楓媽媽也派了保安在附近專門負責警戒。
我看著凌楓媽媽憔悴的臉龐,說:「要不,您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就可以了。」她疲憊搖頭:「不,不管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應該在這裡陪伴你。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一切。孩子,我身邊所有人都認為畢添不會好了,還不如安樂死,我知道,只有你會站在我身邊的。」
我愣了,渾身的血液幾乎被凍住了:「凌楓媽媽,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安樂死?」
「醫生做了檢查,說畢添醒過來的幾率非常非常低,也許一輩子都會在病床上了……若我還在,還好,我不在了,怎麼辦?所以都勸說可以安樂死,讓他沒有痛苦地離開。」
我跪了下來:「不,不要,凌楓媽媽,千萬不要,他是代替我在受罪,我怎麼能准許安樂死他呢,不,如果需要照顧,就讓我來吧,請畢諾伯伯不要因為憎恨我,而不准許我來照顧他。有我在的日子,我就不會讓畢添離開我們。」
她扶起我,痛苦地流下了眼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的孩子如此受罪,也許是我和畢諾都沒有做好事,報應在了我的孩子的身上。我不會讓他死的,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他是如此堅強,他是如此優秀,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去完成,他還那麼愛你,怎麼會拋棄你,離開我們呢,他不會如此殘忍的。」
我衝過去,握緊畢添的手,好幾天不能來瞧他,他瘦了,鬍鬚也出來了,我撫摸著他的臉頰,說:「畢添,你知道嗎,我在你的身邊,永遠在你的身邊,你要為了我活下來,你聽見我的呼喊了嗎,一如從前那樣,你一次又一次戰勝了病魔,這次你一定也可以。」
夜色如此朦朧,我出去透氣,順便去給凌楓媽媽買吃的,走過走廊,忽然瞧見了一個黑影,我緊張地追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可是直覺告訴我,那個是一個人,不是我眼花了。
我找到保安,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忽然聽見不遠處在喊:「起火了,起火了!」
火是從我們這一層開始的,已經開始冒濃煙了,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我沒有跑,我跑回去,讓護士小姐一定要給畢添轉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