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走廊上撿拾被畢諾丟出來的衣服雜物,很多護士小姐,病人在身邊看著,十分好奇,指指點點的,可是我什麼都不顧了,我只想到畢添現在變成植物人了,我都沒有資格在他身邊照顧他,我真的要欠他的到什麼時候呢?
凌楓阿姨替我收拾著,對我說:「楚楚,你不要擔心也不要介意,他是心情不好,待這段時間過去了,你再來照顧他……」
「凌楓媽媽,我可以不在房間裡,我在外面也可以,每天能讓我瞧見他還活著就可以了,求求你,只有你知道我是多麼在意他,如果我一天看不到他,我也會很擔心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以後的風雨了。」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凌楓阿姨說:「這孩子,你哭什麼呢,畢添還活著呢,我是他的媽媽,我會不站在他身邊嗎,我也知道你對於他的意義,如果你不重要,危機關頭他怎麼會捨得拋棄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呢!放心吧,孩子,只要畢諾不在,不讓他發現,你隨時都可以來的。」
「你在說什麼呢,當我是聾子嗎,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愚蠢呢,你是為兒子好,還是想害死我們的兒子呢?」畢諾衝了出來,對我說:「如果你以後敢靠近我的兒子,我就報警。」
我哭著奔出了醫院,一個人感覺是那麼茫然,我居然連照顧畢添的資格都沒有了,也是,誰會原諒我呢?畢添是畢諾的獨生子,是畢家最有希望的第三代。
卻為了我,別人的老婆,現在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兇手,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兇手,可是我去哪裡找到那個人呢?
晚上,我回到家,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忽然,我發現不對勁,我感覺我的房間被人動過了。一絲恐怖的感覺來襲,我感覺我處於被監視中,我急忙撥打了畢野的電話,他很快就趕過來了。
「楚楚,你換個地方住吧,這個地方不能住了,不如你住回家吧!」他端詳著家,對我說。
「不,畢添還躺在醫院,我怎麼能夠回家呢?」
「那我另外找地方給你住,守護嚴密一點。」
「畢野,其實畢諾說的很對,事情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呢?」我懷疑地問。他很難過:「你不會認為這個事情和我又有關係吧,我調查了,那個人太狡猾了,那天他很快就擺脫了,可是我會找到這個人的。」
「別誤會,也許我是太難過了,畢野,我要做誘餌,將這個人找出來,我不能放過這個人,他害得畢添變植物人了。你知道嗎,如果他不救我,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而不是畢添,我憎恨這個人,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今天我被畢諾伯伯趕出畢添的房間,我覺得是我咎由自取的,是我應該的,我在畢添的身邊,就是在禍害他。」
「好,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這個人顯然第一個想要對付的是你,只要我對你好,對你溫柔了,他就會抓狂,這個人,真的很變態。」
畢野握緊我的手:「楚楚,不管再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身邊,其實代替你受傷的人應該是我,可是當時我居然沒有察覺到威脅,這也是我對你感覺抱歉的地方,這次,我也感謝畢添,是他救了你,為了表示感謝,我一定要將這個人找到,我要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