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窗戶,警惕地朝外看去,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別人家早已恢復安靜了吧,而我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和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在演戲。
他忽然從身後將我抱住了。
我愣了,納悶地問:「難道你看到什麼了嗎?」我第一個反應是外面難道有人在拍照嗎?所以他才會對我這麼矯情的吧?
畢野忽然說:「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愣了:「你喝酒了嗎?說什麼胡話呢?」他怎麼忽然又這樣了,不是一直說對我沒有感情了嗎?
「其實如果不是小愛的事情,我們現在已經重新開始我們幸福的婚姻生活了,你也打算放棄和畢添的感情了。畢添現在雖然失去了孩子,但他不可能離婚了,尤其現在柳葉精神恍惚,你又何必再苦苦等候他呢?而且,我們隨時也許會失去我們的生命,人生如此苦短,你為什麼還要不珍惜當下嗯?」
只是第一次我聽他說出如此感傷的話,我很少看到畢野流露內心的恐懼。一直以為他是很強大的男人的。或許位置站得越高的男人,越懂得掩飾內心所想吧!
我說:「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因為害怕,而要珍惜現在嗎?懂得了珍惜嗎?」
「葉楚楚,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我呢,我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不管經歷多少風雨,我還是希望我們能一起攜手朝前走,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打過你,猜疑過你,背叛過你,還有私生子,所以你才會傷害我,差點毀滅我,這些我都反思過了,所以,我和外面的女人切斷了聯繫,因為我想和你認真開始新生活,我並不是什麼好男人,可是我至少在改變自己,為你改變自己,浪子回頭金不換。尤其現在,我感覺危險步步驚心,也許走出去,就會死掉,在沒有找到那個人之前,我們隨時會失去自己的生命,既然如此,我想將內心所想說出來,想和你重新開始。我知道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是你最愛的男人……可是,我愛你就足夠了。」
也許是夜色給了他如此感性的片刻,我差點都要被感動了。
可是愛情是不可以被感動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場婚姻原本開始就很勉強,現在更加是很難維持下去了。
我說:「畢野,不知道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並不是因為我的心裡藏著別人,而是我的心裡從來沒有過你。我離開你,是尊重你的感情,也是尊重我自己。愛一個人,卻無法控制對方的心理,你做不到控制我的心理。」
「人生這麼短暫,何必那麼認真呢?一定要有愛才能維持婚姻嗎?有多少人的婚姻是湊合型的,或者開始有愛,最終卻是忍耐呢?我現在也明白了,生活就是平凡的,安靜的,越這樣簡單的才越幸福,我不想折騰了,和你分手,我又要尋找,而且找一個人品如你這樣可以讓我信賴和依賴的女孩子,非常不容易了。楚楚,留在我身邊吧,我會給你幸福和快樂的,至少讓你老了以後,不會後悔和我的婚姻,讓你有安全感,我懺悔了我自己,不會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