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添哀傷地說:「不管如何,我不會放棄你的,我會堅持下去,等我過了這個階段,等到孩子生下來,我就會和你在一起的。」
「畢添,我們能在一起,就看天意吧,但是答應我,不要做刻意的事情,不要再傷害柳葉,她沒有錯,你也沒有錯,錯的是我們在不適合的地方再度相愛,你不要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傷害孩子?我不會的,她要生,就讓她生吧,我只能做一個好父親,不會成為她合格的丈夫,永遠也不會,我虧欠她的,就當我永遠虧欠好了。」
他依依不捨送我上了車。
在車上,我非常難過,畢添一定在陪伴著柳葉,照顧著她,他的內心一定是備受煎熬,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我們都是被感情折磨的人啊!
我回到家,驀然的,給我開門的是畢野。
我愣了,這麼小心,他還是發現了嗎?
他給我遞上一杯水。
是溫熱的。
我問:「你一直等我嗎?」
「你出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一直在客廳裡等著你回來。」
「你偷聽我房間的動靜嗎?」我十分無奈。感覺一點自由都沒有。
「不是,我是擔心你,我看到畢添來接的你,我也相信你,既然你答應了我回歸家庭,我就對自己說,要給你足夠的信賴。我相信你今天會回來,不會在外面過夜的。」
「是畢添找我,陪我去找柳葉……我們沒發生什麼,也不會發生什麼了,畢添答應我,會陪她她生下孩子,讓柳葉不要鬧事了。」
畢野看著我:「是嗎,你心裡不失望嗎?」
「如果你要諷刺我,我就無話可說了,是因為我尊重你,才將這些告訴你知道的。失望不失望,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我要和畢添在一起,你也不會放手的,畢添要和我在一起,柳葉全家也不放過他,我們只能分手。」
他抱著我:「你是我的老婆,我會對你好的,我會比畢添對你好一千倍!」我輕輕推開他,燈光下,他容顏俊美,和畢添酷似,卻沒有畢添那溫柔的神情,他令我感覺害怕,渾身冒涼氣:「愛情,不是你對我好,我就會給你回應的,我並不愛你,沒有那個因緣,我能留在這裡,是無奈,是你的強迫,你的倔,我並不會感激你對我的付出。」
「不管如何,只要你肯留在我的身邊,我就很感恩了,我知道我不好,現在我也得到了報應,一激動身體就會不好。我以後會努力克制自己容易激動的脾氣,對你好的。很晚了,去休息吧,別太累了,你的臉色不好。」
他護送我去房間,我將他關閉在房門之外。我不想讓他靠近我更多。一如我內心對他的關閉。
有的人,天天在一起,你就是感覺離他是那麼遙遠,有的人,雖然在天邊,就好像從來不曾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