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添吻著我：「所以，楚楚，我怎麼能夠忍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呢，只有我才可以照顧好你，只要柳葉肯離婚，我什麼都不要了，和你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地方，過逍遙的日子，窮也好，富也好，我們什麼都不要多想了.」
「什麼，畢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撫摸他的臉龐，夜色中他黑色的眼眸閃閃發亮，他和我最初的時候認識的沒有兩樣，還是那麼英俊瀟灑俊朗，充滿貴族氣質，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就像一個經歷了很多滄桑的人一樣了。
「怎麼，難道你不捨得這裡麼？」他微笑地看著我：「還是做太太做久了，習慣了貴婦人的生活了，要開始窮日子不習慣了嗎？」
「你說什麼呢，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美好的生活是可以去創造的，如果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過富裕的生活，也沒有任何樂趣，金錢是買不到快樂的。我是嫁人，並不是嫁給沒有感情的金錢。只是，你能捨得麼？你和我不同，你是大少爺，擁有這麼多的股份。」
他充滿厭煩地說：「其實我也厭倦了我的工作，每天爾虞我詐，沒有任何感情，防備這個，防備那個，是的，我是崇拜我的父親，他在商業上有天賦，可是我看他也未必活得快樂。媽媽離去的那段日子，他靠工作麻醉自己，不管多少女人靠近他，他都不為所動，賺那麼多錢有什麼意義呢？一個人，吃的，用的，其實就那麼多，如果一個人始終孤單，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好，只要柳葉同意離婚，我就陪伴你，浪跡天涯，過我們想要的生活去。」
「可是，你能離婚麼？」他幽幽地說：「我最擔心的人是你。畢野未必會放手的。你還是得請律師打官司。」
「是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其實我對小愛好，也也有我的小算盤的，有了這個私生子，如果打官司，我十有**還是會贏的，只是彼此撕破了臉面了，不管如何，畢野和畢太太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好歹我嫁入了他們家，不想做那麼絕情。可是如果他死活不肯離婚，那就不是我的錯了。其實畢野心裡也很明白，我們之間離婚，完全是他有負於我，我是沒有做錯什麼的，我一直忍讓，也是因為我希望他最後能放開我的手，我欠他的，都還給他了。」
畢添吻著我，說：「你受苦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愛你，寵你，生一個我們的孩子。過平淡的日子，像楊過和小龍女，回到我們自己的世界去。」
「唉，不過你得答應我，讓柳葉同意離婚，處理好孩子的事情，不要再傷害她了。其實她是願意離婚的，可是孩子……如果為了孩子，你就不可以離婚了。看她最後怎麼處理和你的感情生活吧！」
我看著窗外幽暗的天空，心裡很灰暗，因為我知道畢添那邊要離婚，實在是太難了。
我過不了良心那關。雖然我們從來不承認自己第三者，妨礙對方婚姻，也沒有做實質性的背叛。
可是，我們畢竟心裡容不下自己的婚姻內的愛人了。我們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