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
畢諾說:「不會有任何女人再來佔據我的內心世界了。」雖然他已經如此不會表達情感,但他說的這句話,已經將全部的情意都表達清楚了。
我穿越花園去給畢諾買他想吃的烏梅,卻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身體消瘦的女人跟隨在我身後,我急忙回頭,她衝我擺手,指了指樹木叢,我明白,鑽入樹影裡等待著她。
她走過來,眼神閃爍著火花,摘掉口罩,果然是凌楓阿姨。
到底是母子連心,她心裡還是牽掛著畢添,來醫院看望兒子,卻不想遇見了畢諾。
我說:「阿姨,我們對話你應該都聽見了吧,畢諾叔叔還是愛著你的,他只是用冰冷掩蓋了內心的溫情。或許他怕再流露感情,會讓人抓著弱點的。」
她搖頭:「我只想過安靜的日子,和普通人一樣,嫁一個普通的丈夫,這點你和我一樣的,如果一個男人將感情只能掩藏起來,你認為這樣的愛情有什麼意義呢?和沒有得到不是一樣的嗎?我知道他愛我,即使不愛,也不會有任何女人取代我在他心裡的位置了,畢竟我們在一起經歷了生與死。可是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希望他能放下一切和我一起歸隱田園,但他這麼一個有野心的男人還是做不到的。他不能醒悟,我就不會回到他身邊,即使是我的兒子,我也希望他能放下一切,知道什麼對於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阿姨,你放心吧,畢添的身體已經在慢慢的恢復中了。」
「看到他現在如此健康,肢體健全,還懂得愛你,我就放心了,以後也不會來了,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能被發現,畢添,就拜託你照顧了。」
「阿姨,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添昏迷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居然聽見了,他說是為了我說的那些話才回來的,不然他不想來到這個人世間了。可是現在……」我感覺很內疚。
凌楓阿姨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許諾了,會和畢添在一起,是嗎?」
「是的,我說他如果甦醒,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留在他身邊的。他現在希望我能實現諾言,但我現在覺得根本做不到,太艱難了。」
「楚楚,關鍵不是你能否做到,而是你是否願意和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你自己問問自己,你愛不愛畢添。你要聽從內心的聲音,排除掉所有的一切去想這個問題。」
「這個不需要考慮,我當然想和畢添在一起,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就是他,不是別人,只有將畢野想像成畢添,我才能夠在那樣讓人窒息的家庭裡度過每一天,畢野其實有別的女人,我都可以默默忍耐,只是因為我內心對他的愧疚感,他和我一樣明白,我不夠愛他。」
「孩子,你需要克服自己的內心的愧疚感覺,只想到自己想要的,至於結果如何,交給老天,別去想太多,還是那句話,是你的愛情,誰也撬不走,還是會在原地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