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他的手,含著眼淚,說:「畢添,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那時候我們是從欺騙中開始的,可是我不後悔,其實現在我回想,第一次我就對你也有感覺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一遍一遍將我心裡要說的從來不敢對他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畢添,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和畢野在一起,我每時每刻都想念的人是你,我只能將他想像成你,我才可以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是的,人人都說畢野很好,說你不好,可是在我心裡,我就覺得你樣樣都好,樣樣讓我滿意,樣樣讓我愛,如果你離開了我,我該怎麼孤單一個人面對全世界呢?還有誰對我有你這麼好呢?」
「畢添,你不要說可憐,其實關心你的人很多很多,你媽媽……她是希望你成才才如此對待你的。你一定要醒來,你要做一個優秀的男人給你的媽媽看。」
我將他的手貼在我冰冷的臉頰上,他的手背比我的臉頰更加冷。
「畢添,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會拋棄這個世界和你一起去。我們來世再做夫妻。」
現在我才終於明白,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畢添在我心裡的位置。
我趴伏在他身邊,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裡,夢見了畢添抱著我,對我說:「楚楚,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即使我要離開,因為你我會留下來的。」
我迷迷糊糊地睜眼,瞧見畢添依然昏迷,心裡十分失望。
看著窗外的漸漸亮起來的天空,我很著急,難道畢添真的再也不會甦醒了麼?
我去拉開窗簾,大聲衝著畢添喊著:「給我醒來啊,陪我看每天的日出啊!沒有你,我一個人有生意義呢?懦夫,醒來啊!再苦,我們也要好好活著。我答應你,你醒來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為我們能夠在一起而努力。我都不放棄你,你還有什麼權利可以放棄我呢?」
彷彿聽見了我的咆哮,畢添猛然睜開眼了。
我急忙撲過去,抓著他的手:「畢添,畢添,我是楚楚,我一直在這裡,陪伴著你。」
他呆呆地看著我,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閃爍,他聽見了我的聲音,他眨眼,是的,他有知覺了。
我急忙按鈴,激動地狂喊著:「醫生,醫生,病人醒來了!」
我打開門,看到畢諾紅著眼睛站在門口,他看著我,低聲說:「葉楚楚,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知道你會讓他醒來的。」
醫生奔了過來……
我這才感覺了疲憊,再也安奈不住,猛然間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時,我馬上想到的是畢添,我急忙翻身想要起來,一邊大喊:「畢添,我在這裡!」
卻瞧見的是畢野冰冷的臉龐。
他瞪視著我,冷冷地說:「你放心,你的情人死不了,他活得好好的了,你心裡只惦記著你的情人吧!」
不管他怎麼諷刺我,我只惦記著生命垂危的畢添,我說:「快告訴我,畢添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意識恢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