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畢野沒有回家。,
第二天,我不想去公司,給畢念發了個短消息請假,我加班了多天,原本也有自己的假日。我決定外出一天。即使我離開畢家,畢野也沒有給我任何消息。
我一個人坐著旅遊巴士,去郊外走走。
手機卻響了,我一看,是畢添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裡?」
「畢添,你不要管我在哪裡,我想一個人安靜。」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會隨便不來公司上班的,我看到畢野也沒有來。」
「他是他,我是我。」我淡淡地說著。
「是不是他又惹惱你了?」
「我想去郊區透氣,好了,不說了,畢添,你好好工作,不要操心我。」
我將電話掛斷了。現在是春天,桃花飛舞的季節,我想去郊區看下桃花。
哪裡知道,我居然有些桃花過敏,花粉讓我的臉孔非常難受,在桃花樹下,我一個人佇立,看著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心裡非常難過,觸景生情。
忽然,天空下起了雨,我想去躲避,卻有一把傘籠罩在我的腦袋上,我仰頭一看,就瞧見了畢添那含笑的眼眸,嘴角帶著頑皮的微笑,彷彿贏得了一場勝利一般。
小小的雨敲打在傘面上,沙沙作響。我詫異地問:「你怎麼來了?」真的是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楚楚,你說你去郊區,我想了下,現在春天,只能去看桃花,所以我就跟來了,我也想看桃花的,你的臉怎麼了,紅一塊,白一塊的。」
「我有點花粉過敏,真難受。」
「真可憐,有什麼藥物麼,我去給你買。」
「不,不用了。」
我們坐到屋簷下,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喝著淡淡的綠茶。身邊的人是畢添,真是很好,他給我一種安謐的感覺。
「楚楚,以前和你交往的時候沒有帶你來看過風景,希望你不要介意。現在只能以朋友身份陪伴著你,我也很滿足。我和柳葉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她不喜歡來這樣的地方,認為是鄉下,其實有時候在城市裡待慣了,我反而想來這裡。」
是啊,在外受氣受累了,我就想要逃離繁華的雲城。雖然是豪門太太,其實我很多時候更加羨慕那些平凡的女人。
「不管如何,你們要夫妻感情和睦。」
「我和柳葉,也許怎麼也和睦不了吧,她有她的幸福生活,她的世界,她有時候晚上會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我們之間也很少夫妻生活,其實我這麼年輕,這方面這麼淡薄,也不像一個男人,但是我真的就做不到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男人不都是可以隨便和不同的女人過夜的麼?即使不愛對方也是可以的。」
「是的,男人是獵手,女人是獵物,男人可以不在意獵物是否愛自己喜歡自己,但或許我是例外吧,經歷過自己喜歡的女人了,那麼銘心刻骨的感情,再怎麼愛別人,也不怎麼動心了,我寧可一個人,靜靜坐著看書,我和以前的我,完全不一樣了。」
愛是一場修行,改變了我,也改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