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畢念聊天,側耳傾聽客房的動靜,但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嗎太敏感了嗎?
我可能真的得了神經病了吧!
畢念留我吃飯,我還是推脫了,和她道別,我這就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人在注意我,會是什麼人呢?
我決定去附近吃飯,不想那麼早回家去看畢太太的臉色。:
我買杯咖啡,正打算溜躂著,忽然再次看到了一個身影,那麼熟悉,腳步趔趄,咖啡差點潑灑出來,怎麼可能?
那個身影是不可能再出現的!
難道世界上有兩個人會長的一模一樣麼?
我疾步走上去,跟上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去買菜的。
我不快不慢地跟著,不讓她發現我的存在。
直到聽見她的聲音,和賣魚的討價還價,我才醒悟,真的是她!沒有錯,是那個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存在的人。
她從菜市場買了菜回來,我站在門口,她對著我走來,瞧見我,菜籃子嘩啦掉在了地上。
她看著我目瞪口呆。
我逼視著她:「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欺騙全世界的人?你連你的兒子也不要了嗎?」
凌楓阿姨歎了口氣:「不管我多麼掩飾我自己,沒有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楚楚,對不起,我隱瞞你,也是不想你說出去,我下了決心要逃離那樣讓人窒息的家庭了,現在的我,不過是畢念面前的保姆而已,我想過平靜的日子,你明白嗎?」
我冷淡地說:「你可以和畢諾離婚,為什麼要用這樣愚弄人的方式呢?看著別人為你痛苦你感覺很開心麼?你知道畢添多麼痛苦麼?他是那麼孝順的孩子。」
「楚楚,你並不明白的,就是因為他太孝順了,他不想他爸爸難過,也同情我,他夾雜在我和畢諾中間,是那麼為難。畢諾這次回來,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他了,他的內心充滿仇恨,讓仇恨蒙蔽了雙眼。他甚至痛恨我,他認為是我造成了他的災難,既然如此,不如我消失吧,這樣也許會讓他內心開心輕鬆一些。你看,我離開以後,他們的生活也很平靜,並沒有因為我的離開而改變什麼,這樣不好麼?」
我搖頭,那麼感傷:「阿姨,不是這樣的,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畢添彷彿變了一個人,他不開心,他覺得他沒有孝順好你。畢諾是比以前好點了,沒有那麼復仇了,但是他不愛說話……阿姨,你一定要做這麼絕對嗎?那都是你的親人啊!你能放下你的唯一的兒子嗎?」
「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才會這麼絕對的。我沒有死的事情只有畢念一家人知道,他們是我可以信賴的人,現在你也知道了,楚楚,答應我,不要說出去,就讓這一切成為秘密吧!畢添會忘記我這個媽媽的,畢諾會忘記那個他愛過又恨過的女人的。」
我說:「他們忘記你,你能忘記他們嗎?你這麼溫柔多情,你能做到狠心麼?」
她悲傷地歎了口氣:「再難受,我也可以挺過來,我喜歡現在穩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