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回房間,他始終不肯。
我只得叮囑了他幾句,才回到房間,看到畢野已經醒來了,他說:「我醒來見你不在身邊,就知道你一定去找他了。怎麼,還是擔心你的前夫嗎?」
「請你別說的這麼難聽,他現在是病人。」
「如果你這麼在意他,何必和我在一起。」他又賭氣了。
「我從來沒有隱瞞你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現在又得了這個病,我關心他難道不對嗎?如果你不可以接受我,那就和我分手好了,我也不欠你什麼,我們沒有結婚,我也不需要你賠償我什麼,既然如此不信賴我,以後還說什麼在一起呢?」
我也沒好氣了,每天總是這麼被他嘮叨,我覺得真的受不了了。愛情最要緊的就是彼此信賴,他對我疑神疑鬼的,這日子以後還怎麼過呢?
「好了好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呢?無非就是威脅我分手而已。好了,我不問了,你溫情,你善良,你要關心你前夫你就去關心吧!我不管了,戴綠帽子我也要娶你,誰讓我愛上你了呢?」
我無言可對,只好坐了下來,說:「我現在哪裡都不去了,就陪在你身邊,這下你開心了吧!」
他這才孩子氣的將頭靠在我的腿上,說:「其實我是緊張你啊!別生氣了,不管什麼我都包容你。」
「畢野,如果畢添真的得了不治之症,我可能會和你無限期推遲結婚的日期,我不希望他難過,你明白嗎?」
他翻身起來,看著我:「你真的打算不和我結婚了嗎?就為了他的裝病?畢添肯定是裝病,他的目的就是逼你和我不結婚,這就是他的手段,他簡直是一個下三濫。」
這話我可不愛聽:「你說人家是下三濫,你自己呢?當初我和他結婚的日子你是怎麼破壞我們的呢?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要忍受。我陪他治療好了疾病,你如果還在等我,我會回到你身邊,如果你等不了,你可以娶別的女人我並不反對。」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們的感情。所以才可以將分手掛在嘴巴上,說起來我畢野以前辜負了那麼多的女人,現在還真的遭到報應遇見一個傷害我的女人了。」
我閉眼,不理他。
第二天,天亮了,陽光燦爛,照耀在身上。
畢野催促我回家。
我走出來,看到畢添已經走了,心裡有些淡淡的失望,他一定坐最早的船回去了。
來的時候還是和畢添在一起,回去的時候卻是和畢野一起,心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原來和愛的人在一起,看任何風景都覺得是美的,可是和不愛的人在一起,任何再美的景色也覺得平常了。
風吹拂著我的亂髮,畢野給我順著頭髮:「楚楚,你真美,和你在一起,我心裡很淡定,看任何女人都沒有感覺了。你讓我去娶誰呢,也不知道我到底愛你什麼。」
「嗯,你能相信我是最好的。我給不了你太多承諾,能承諾的,就是只要畢添的疾病沒事,他不會離開,我一定安心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但當然你不可以再對我暴力,這次是我對你破例了,如果你再對我暴力一次,我就會永遠離開你,再也不會回頭了。我恨打女人的男人。這不像平時斯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