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電話掛了,回到病房,醫生示意我出來,我的心頓時一沉,不是畢添出什麼事情了吧。
醫生對我說:「現在初步判斷,這個人的血液有問題,你帶他去做檢查吧,是為他好。」
血液有問題?難道是……我不敢去想,如果這樣,我能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嗎?
看著我蒼白的臉色,畢添問我:「出什麼事情了?」
「畢添,我想帶你去大醫院去做一個血液的檢查。不過你不要緊張,因為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
他呵呵傻笑起來:「也好,這樣你就會關心我了,如果我要死了,你還會不會結婚呢?」
「畢添,請你不要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只是做一個檢查而已。」可是我還是擔心得全身發抖了。
而他還是笑嘻嘻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我開車送他去畢家平時經常去的醫院,在車上,畢添問我:「楚楚,如果我得了大病,你會在我身邊不離不棄地照顧嗎?」
「不,你不會得病的。」
「我是說假如。」
「假如,我會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的照顧著你。」
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都非常難受,就彷彿他真的已經確診了一般。
「至少等我死了你再結婚吧,不要讓我在人世間死兩回。答應我好嗎?」
也不管他的要求是多麼讓人覺得自私,我只想要答應他。
「好,不管如何,畢添我會陪在你身邊,不會嫁給別人的。」
我的手機又響了,是畢野打來的,我擔憂影響了畢添的心情,將電話關機了。
我陪著畢添做檢查,到底是這醫院的常客,他們都有自己的專門的醫生。
檢查結果要三天以後才出來。
我陪著畢添回家,一路上心情沉重,如果畢添真的得了什麼大病,我一定會內疚的。
回到家,氣氛很不好,畢太太瞧見我,非常憤怒:「你不是和我的兒子去領證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兒子喝醉了酒,都是你這個女人搖擺不定,你和我兒子出去,卻和畢添回來了。」
「有原因的。」但是我不想給這個女人多餘的解釋,我對畢添說:「你回房間休息吧,我去瞧瞧畢野。」
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也讓我很鬱悶,也心累。
我推開門進去,畢野一身酒味躺在□□,我說:「你應該洗漱一下,全身都是酒味,讓人受不了你。」
「你還會管我嗎,你和畢添出門了,手機都關機了,我真覺得自己挺可悲的,怎麼就愛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呢?」
「請你不要說的如此難聽可以嗎?畢添被你打傷了,我帶他去醫院有什麼不可以的?如果你不動手打人,我需要這麼小心嗎?」
「那也不需要你手機關機,誰知道你們去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呢?」
我大嚷起來:「畢野,請你對我道歉,你當我是什麼人呢?是畢添身體出毛病了,我擔心你的電話大打擾了他的心情,畢野,你知道不知道畢添的身體出大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