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太太通了電話,就得意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我想去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畢太太衝了進來:「昨天晚上偷漢子去了,男人都吃的都不給你留下嗎?還來我們家吃什麼?等畢野回來你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保姆,不要做她的早餐。」
我真的是又氣又急,感覺丟臉。我並不介意沒早餐吃,誰還擔心沒早餐呢,只要有錢急可以買到,我是覺得她這麼說讓我丟臉了。
「阿姨,請你說話留點口德。誰偷漢子了?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是誹謗,我可以告你的。我還不是那麼不要臉的女人,到處偷人家漢子,更加不會因為偷人而生下孩子來。」因為太生氣,我說話也變得刻薄了。
畢念是未婚生子,是畢太太沒有嫁給畢添之前就懷上的孩子,畢太太也是出身名門的女孩子,自然意識到這是她一生的污點,見我如此諷刺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要給我一個耳光,我擋開了,或許她自己用力太大,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保姆急忙去攙扶她,她卻放聲大哭起來:「保姆啊,你看到了嗎,這個女人她沒安好心啊,她推我啊,我兒子和老公都不在家,她就欺負我啊!」
我沒好氣地說:「明明是你自己摔倒了,你為什麼怨恨我呢?我到底哪裡讓你如此不喜歡?我什麼時候打你了?你自己不要睜眼說瞎話。」
她拍打著腿哭喊起來:「你們都看見了啊,這個女人她不是好人啊,她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啊,我兒子怎麼能夠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呢?」
我實在不想再和她分辯什麼,她要怎麼說都是她的事情了,和我沒有關係,我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昨天晚上一夜沒有休息好,我也很累了。
待我醒來,我模糊感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驚醒了,揉著眼睛一看竟然是畢野。
好幾個月不見了,我感覺他清瘦了一些,眼窩眼塌下去了,憔悴了很多。他坐在沙發上吸煙,煙灰缸裡已經有很多煙頭了,房間裡也滿是煙味兒。
我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雲南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他悶聲說:「我想回來還是可以回來的,但馬上要趕回去,我媽媽讓我回來的……楚楚,我知道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我也知道畢添的媽媽去世讓你很難過,可是你為什麼要徹夜不歸,為什麼要和我媽媽動手呢?我媽媽脾氣再暴躁,終究她是長輩。不要讓她高血壓犯病了。」
我知道畢野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畢家的孩子就算再不成才,脾氣火爆,對父母都很孝順,或許這是他們根源的東西吧!
我歎了口氣,說:「畢野,你不是總是說你很愛我嗎?愛到可以克服一切的地步,可是你真的瞭解我嗎?你覺得我會和你媽媽動手嗎?」
我知道一定是畢太太在畢野的面前說了難聽的話。
真的是惡人先告狀。
但我一點也不生氣,畢野誤會我,不如畢添誤會我,對我影響力很大,如果畢野不相信我,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