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臉色變得暗淡了:「楚楚,你說,到底是誰背後策劃了這樣的陰謀呢?」
我狐疑地問:「難道還真的有人做了這樣的事情嗎?」
「我的那個司機,水平很好的,是我爸爸特意找來的,他一直很小心,因為他知道和畢飛現在不共戴天了,畢飛做事情也心狠手辣的。那個司機從來不喝酒,車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翻車呢?還有,其實那台車坐的人應該是我爸爸,我媽媽只是運氣不好,那個人分明是要對付我爸爸的。」
我搖頭:「這麼說來,你也還是懷疑畢飛了,可是看畢飛那樣子,生病不是假裝的。」
畢添點點頭說:「其實事情發生以後,我們都懷疑是畢飛,可是去調查了畢飛的病歷,不是假的,我也找人試探了,他身體確實很虛弱,而且死的人是我媽媽,我看他病情更加嚴重了。」
我說:「畢添,你可以放下仇恨嗎?不管是誰造成的這個事件,你們家就完全沒有責任麼?你爸爸復仇那麼高調,在那麼多長輩面前羞辱畢飛,人為製造了殺人的動機。兩邊都退一步的話,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呢?」
他痛苦地說:「你說的對,其實我整夜都睡不著,我覺得我也是殺死我媽媽的幫兇,可是我能如何呢?我太孝順了,太為父親著想,但沒有想到反而將我媽□□上絕路,我對不起我媽媽啊,她吃了那麼多的苦,晚年這麼不幸福。她認為父親已經不愛她了,是帶著絕望的心情走的,媽媽來給我們送吃的,我爸爸還是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
我說:「其實也許你父親還是愛你媽媽的,他只是不想再說出來,不想你媽媽成為軟肋,讓對手再度針對他的軟肋做文章吧!你爸爸已經是步步為營了。他活得多麼沉重。」
畢添將頭依偎在我的懷抱裡,喃喃地說:「我只能躺在你的懷裡才能睡著。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合眼了,我覺得我要撐不住了。你能吻吻我的臉嗎?」
我想都沒有多想,俯下頭去親吻了他的臉頰,給他合上眼瞼:「你睡吧,我在你身邊。」
他安然閉上眼瞼了,他睡熟了,像一個可愛的嬰孩一樣。
我抱著他,心裡有疼他的感覺。這個大男孩子出身豪門,可是身世坎坷,經歷種種波折,愛情也不順利,總有什麼阻礙我們在一起。
可是我還是愛他的,不管他怎麼對待我,不管我們之間經歷多少不幸的事情。
也不管前途會有面對什麼樣的風雨,我只知道,我會願意陪伴他身邊,雖然也許我給不了他婚姻,但我可以給他愛情。雖然給不了我的身體的陪伴,但可以給我心靈。
就算畢野吃醋,我也會告訴給畢野知道,畢添在我心裡,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我低下頭,再次親吻了畢添的臉頰,我是那麼的愛著這個可憐又英俊的孩子,我希望老天爺不要再給他過多懲罰,讓他可以安心睡覺。
只是畢家的豪門風雨,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停歇呢?
我無法回答,我也無力阻擋什麼。
畢諾和畢飛之間的矛盾在加深,捲入其中的人會越來越多,會有更多的不幸在前面等候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