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說:「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撫養我是因為內心的內疚感,而且他對我母親一直有企圖,我不想和他見面。」
「你還是來吧!給我一個面子,好嗎?」我柔聲哀求他。我不想他和畢飛關係鬧僵,畢竟畢飛不是畢野,他對付人的手段一定更加老辣,我擔心畢添不是畢飛的對手。
畢添沉默了片刻,說:「好吧,我給你面子,但如果他有對我耍手段,我也不會理睬他了。」
掛上電話,我心裡非常沉重。
現在的畢添已經開始有自己的主見了,內心湧動著仇恨的情緒。他到底是什麼事情仇恨著畢飛呢?以前對畢飛當成父親一樣的。
第二天是週五,我提早下班,和保姆一起準備晚餐,我知道畢太太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她站在身後監視著我,對我說:「平時看到你對我兒子就沒有這麼上心過。到底還是對前夫有感情喲!」
我不想和她做無謂的分辯,就連她的保姆也私下說我的脾氣好,看不過去。
畢太太說:「我真想給他一把毒藥,毒死這個王八蛋,我們家還要怎麼對他好,如今私下給我們來這麼一下,他以為他一個人可以對付我們全家人嗎?最大的股份還掌握在我家老頭子手上,如果逼急了,大不了公司破產了重頭再來。」
我說:「阿姨,等下這話不要在飯桌上說,如果畢飛叔叔希望公司破產,是不會請畢添來家裡和談的。公司是兩代畢家人辛苦打拼的結果,如果為了慪氣破產,是你們都願意看到的嗎?再要起來是什麼時候?」
畢飛忽然在身後說:「楚楚你說的對。」他嚴厲對畢太太說:「飯桌上你什麼都不要說。」
門鈴響了。
我急忙去開門,瞧見畢添一個人來了,他拿著一瓶酒。
畢飛接過酒,笑瞇瞇地說:「畢添,你瘦了不少,工作太勞累了吧!」忽然他看到那酒,愣住了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哈默牌子的紅酒?這個牌子不流行,很少人知道,我記得我也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這個牌子的酒吧!」
「我隨手買的,叔叔你喜歡就好。」畢添鬼魅地笑了,他看著我,眼神閃爍,那是我們才可以領會的溫柔眼神。
畢飛說:「你媽媽怎麼不來呢?」
「我媽媽還在路上呢!她會來的。」
他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畢飛點燃雪茄,看著畢添說:「我常年不在家,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有人一直針對你……」
畢太太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畢飛說:「我曾說過,你如果要股份,直接對我說,何必這樣呢,讓外人看著多不好呢?你的能力在畢野之上,公司交給你掌握大權我也放心一些。但是你這麼做,讓我多難堪,你說對嗎,你可以對我承認錯誤,其他事情我既往不咎。」
氣氛頓時有些改變了。我緊張地看著畢添,看他如何應付。
畢添說:「叔叔,問題是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什麼,我自己有能力,何必得到別人的恩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