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壞地笑了，從他臉上這才看到從前的他，每次他這麼笑，就知道他有什麼目的要達成了。
他壞笑起來也是他最可愛，最無辜的時候，也是最有大男孩子魅力的時候。
恍然間，我彷彿感覺我曾愛過的那個男孩，又回來了。
「我可以不給畢野的未婚妻面子，但我想，給我愛的女人面子，楚楚，你若答應和我約會一次，我就原諒那個老女人。」
我歎了口氣，我搖頭：「請你尊重我，我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妻，怎麼還能和單身男人約會呢，再說你也不算單身了，你也有未婚妻了。」
他走到我面前，握著我的手，我像被火炭了一樣甩開：「別這樣，畢添，我有男人了。」
「一夫一妻是制約人的行為的，倒退的，真正的，應該是多夫多妻。」
「謬論，人和動物不一樣，人要有道德觀念，依靠道德和法律束縛自己的行為，你想一夫多妻是你的事情，我只需要一個男人就好。」
「和你在一起，我就只要你一個女人了。」他將我摟入懷裡：「你何必這麼緊張呢，全身都發抖了，你如果不愛我，不在意我，你會如此緊張嗎？楚楚，我知道你依然愛著我。答應我，我就和你吃吃飯，忘記那些男人女人，回到我們的從前，我答應你我尊重你，不碰你。你不要我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做。」
呼吸著他散發的青草的氣息，這個男孩真的讓我暈眩。
我站立不穩了。
也許每個人都可能會愛上兩個人的，又或者我從來不曾愛過別人。女人總是難以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畢添是我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愛的男人，不管畢野曾經使出什麼奸計，我也依然沒有愛上他。
「你答應我，不要去傷害畢太太。」
「那你答應我，好嗎？」他如此固執：「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抱著你，不鬆手。」
我很擔心有人進來瞧見了，那會多麼尷尬。
我推開他，正色說：「那你要答應我尊重我，離我遠一些，而且……我希望避開人的視線，去一個沒有人知道我們會去的地方，我不想你高調，這是對我的尊重，你也知道我被人說太多謠言了。」
「楚楚，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不是畢野，他在追你的時候就唯恐天下沒有人不知道，從來不顧及你的感受，可是我不同，我的心裡疼你，愛你，尊重你。」
「可是你也是讓我笑著笑著發現胸口插了把刀子的男人。」說完這句話，我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他也被我的話語感動，低聲說：「我是個不幸的男人，但我最大的幸福是遇見你，但你這麼好的女人，卻被我一次又一次傷害，你是欠了我，要我來辜負你。」
眼淚終於怔怔落下來，最可恥的是，他都知道，他都心裡很清楚，他在一次又一次傷害我，可是他還是要堅持那麼做，我算什麼呢？我是多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