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令我心裡更加難過。
「寧西,請你不要這麼說,這麼說,感覺羞恥的人是我,今天開始,我就是畢野的未婚妻了,但是我居然做出了這樣沒有廉恥的事情,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畢野是真心愛我的,可是我偏偏對他沒有感覺,他不是我喜歡的。也許我不應該答應和他訂婚。」
寧西說:「你得了吧,你這個女人就是虛偽,如果你真的對畢野沒有任何感覺,你也不會走到和他訂婚的地步。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只能當被蚊子咬了一口,我看畢添也不會帶你私奔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男人,我算是看穿他們了,他們沒有得到一個女人之前會覺得這個女人什麼都好,一旦得到了,就冷了心了。沒有幾個男人是真的疼女人的。」
「我不管別人,只管我自己,我心裡也確實非常難過。你都說對了,畢添根本不會帶我走,他轉身就去接自己的未婚妻來了。」
寧西說:「我總覺得畢添一家人現在非常奇怪。」
原來她也有這樣的感覺。
「你感覺哪裡奇怪呢?」
「男人再壞,始終會對自己愛過的女人留幾分情面的,他雖然不愛你了,也不至於做出這麼無情的事情。剛剛和你那樣,又去接自己的女友,擺明了希望你死心。畢添的心不會這麼狠,但是畢野就有這麼心狠手辣的。」
「哎,不管如何,我應該要學會做畢野的未婚妻了,維護他的顏面。」
「楚楚,我非常同情你,畢野和畢添,都不是簡單的人,而且也都不是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
真的是如此。、
而我是癡情的女人,苦的是我。
晚上,客人都散去了,我最後和畢野送走的是畢添和柳葉。
畢添看著我,目光意味深長,是的,今夜,我將和畢野在一起了。
他們上車離開了。
風吹拂著我的臉頰,我想了起來,今夜我喝了酒,也許可以作為借口躲開和畢野在一起吧。
晚上,畢野在沐浴,我整理著床,心亂如麻,我身體上還殘存著別的男人的氣息,我容納不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我在理智上要求自己接受畢野,可是身體是晚於理智的,還無法完全接受他。
畢野走了出來,看著我:「怎麼,你在想什麼心事嗎?」
「沒有,只是有點緊張……」
「緊張怎麼對我撒謊,因為你知道我是一個精明的男人,不是嗎?」
他原本對我溫柔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冷酷了。
我呆了:「撒謊,我為什麼要對撒謊,我有什麼事情要撒謊的呢?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可不是蠢豬,今天我去了那層樓的房間,有個閣樓,有個墊子,是一個很好的偷情的場合,你是否和畢添在那房間幽會?要知道你是消失了整整一個小時,那一個小時,你到底去哪裡了?」
「畢野,我不想在訂婚的夜晚和你吵架,都說這一天吵架,以後會天天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