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甦醒了過來。為什麼,為什麼我覺得身體撕裂一般疼痛呢?
我睜開眼,看到了媽媽焦急的眼眸。見我醒來了,她呼喊:「楚楚,你醒來了啊?」
我點點頭,環顧四周。媽媽說:「畢添去醫生那裡了。」
「媽媽,我的孩子呢……」我捂著自己的肚子,那裡有我的寶貝的。
媽媽神色很痛苦,許久才說:「楚楚,你還年輕,以後會有孩子的。」
什麼,我以後會有孩子,也就是說我現在沒有孩子了嗎?我的孩子呢,難道失去我的孩子了嗎?
「媽媽,我的孩子呢,告訴我,我的孩子呢?」我大叫起來。媽媽握著我的手,眼淚不停流了出來:「楚楚,你冷靜點,沒事,沒事的,你不要激動,對自己的身體的恢復不好。」
這麼說,我真的失去了我的孩子了嗎?
我呆了。我狂亂地喊了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謀殺了我的孩子嗎?」那是我和最愛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不要我了,難道連孩子也不要我了嗎?
畢添走了進來,急忙按住我,他急聲說:「楚楚,你沒事吧,沒事了沒事,快點恢復平靜吧!」他眼裡恢復了對我的關心,可是那瞬間我發現我是如此恨他。
「你給我滾開。我不想要看到你,我恨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孩子,是你不要我的孩子,所以他才會離開我的。」
我知道我開始胡言亂語了,可是我大腦真的一片混沌,我什麼都感覺迷糊了。
醫生走了進來,讓護士給我打針,我昏迷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半夜,我睜開眼,看到畢添在我身邊睡著了。他握著我的手指。
我將我的手指抽了回來,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了。
他醒了過來,看著我:「楚楚,你醒了啊,感覺難受嗎,身體還疼嗎?」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
他很痛苦:「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會讓你更加難受,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刺激了你,讓你失去了孩子。」
「別對我說孩子,那不是你的孩子,你謀殺了你的孩子,你根本不要他,所以他就離開你了,你高興了,可以和你的新歡在一起了。」
「我沒有想過的,你知道嗎,你是遇見了車禍。被車撞了,幸好人沒事,只是孩子失去了。」
「你還希望我身體出事對吧,你那麼恨我,是吧?」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變得如此可怕。
他說:「不是,不是啊,我內疚,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出問題的,對不起,楚楚,原諒我吧,我們會有孩子的,會彌補你的。」
「彌補我,再次傷害我才對吧?你會彌補我什麼,你永遠不懂我在想什麼。我答應你了,成全你的幸福,我離開你。」
「不要了,不要再說這些了,楚楚,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是我對不起你,過去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好嗎?原諒我。」他握緊我的手,捧在眼前,想要吻我的手背。
我縮回來了:「你讓我滾,我就得滾,你讓我留,我就得留,你以為你是誰呢?畢添,我不愛你了,因為你殺死了我的孩子,殺死了我的心,你放過我吧,我們不要再彼此折磨了,我們不適合,不要在一起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管你多麼恨我,我會讓時間來證明,我對你的感情是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