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蒼白:「我知道,每次接近你,就會被你刺傷,可是我忍不住……男人有時候也是如此犯賤的嗎?」
「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意思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以後也不會愛你的。希望你能告訴我畢諾在哪裡。」
「你這樣的態度我會告訴你嗎?」
我覺得疲倦:「如果你再用什麼誘惑我對你好,我也不會對你好的。我不愛你,也不會再做傻事了。」
回到家,畢添正在照顧媽媽,見我回來了,說:「你去哪裡了?媽媽暈了。」
「媽媽,去醫院看看吧,你是太擔心爸爸了,不要想太多了,我們都在想辦法的。」
凌楓阿姨歎了口氣:「我怎麼可以不想他呢,看著那照片上他憔悴的樣子,我心疼。」
我忽然想了起來:「等一下,照片呢?」
畢添從枕頭下拿出照片,我說:「雖然不知道爸爸人在哪裡,可是他穿的衣服是病服,也許我們可以找到線索呢?」
畢添看著那些病服,眉頭一展:「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就帶著這個照片去問問醫院裡的熟人。」
凌楓阿姨說:「你們不要忙活了,他沒在雲城,不會在雲城的,全國這麼大,哪裡能知道呢?」
「媽媽,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的。」畢添拿著照片轉身就走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希望是如此微小,可是,能有一絲希望就不錯了。
幾天以後,畢添告訴我,有了線索。
凌楓媽媽一定要和我們去找他。我們坐飛機來到鄰省一個腦科醫院,拿出照片來問,有人查了一下,說:「這個病人已經離開了,不知道他的名字,都稱呼他老歐,已經讓人接走了,至於去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老歐?
凌楓說:「這些年他住這裡,是誰出的醫藥費呢?」
「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工作人員,他是孤寡老人,當這個人是兒子,他出的醫藥費,因為是我們這裡的工作人員,我們給予了一定的減免。」
我們請他們介紹我們見了那個一直照顧著畢諾的人。
我們拿照片給他看,他瞇縫眼睛看了,說:「是的,老歐是我收留的,他一直癡癡呆呆的,可是不討厭,很愛乾淨,和別的癡呆的人不一樣。」
凌楓阿姨問:「他,他這些年一直在醫院度過的嗎?」
「是啊,他什麼都做不了,我是看他像我死去的兒子,就收留他了,他也不討厭,看得出清醒的時候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了,不知道怎麼變這樣了。」
「是誰帶他走了呢?」
「唉,說起來真的奇怪,來一幫人,威脅我啊,一定要我放手,還給了我一些錢,說是補償吧,在一起這麼久,有感情了,不是錢可以彌補的感情,可是他們太霸道了,我只好放手了。」
「你知道那些人帶他去哪裡了嗎,後來老歐和你聯繫了嗎?」
「那些人沒有說,我將電話給了老歐,希望他打電話給我,可是這麼久了,他也沒有和我聯繫,也許是沒有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