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著,不知道自己已經失態了。
或許察覺有人在看他,他回過頭來,對我翩然一笑:「畢太太!」
一句「畢太太」才將我從沉思走拉了回來。
我端著熱牛奶給他喝:「喝一杯吧,暖暖身體。」
燈光明亮,我們彼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想對慕楓多一些的瞭解。
「你,是廣東人?」
他搖搖頭:「我不是廣東本地人,只是後來去了廣州生活和學習。」
「左青是你唯一愛過的女人嗎?」
他說:「不是,我曾有過深愛的女人,可惜她已經結婚了。」
「為什麼?」感覺自己問的太唐突了,又急忙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說就不用說,沒事,我沒有惡意。」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許是覺得我不夠好吧,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因此讓我明白了,人世間的愛情是多麼薄弱的一種感情,大部分時刻,還是要在精神上依靠自己才可以。對於男人來說,事業比愛情重要。」
「其實你也應該多和她溝通,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離開你。」
他感傷地說:「她都已婚了,如果愛一個人,就應該是希望這個人能夠平靜地生活。我還有什麼好問的呢?不管我說什麼,我們的感情也無法挽留了。我不想去破壞她的幸福。」
「女人的心思男人有時候是不會明白的,婚姻有時候只是一種無奈。」
「如果你愛的那個男人不失蹤,你會不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忽然問了我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
是啊,如果畢諾不失蹤,我們現在或許已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他也是我今生唯一愛的男人。
可是,我怎麼能夠說出來呢?
我怎麼能夠承認呢?
我身處在畢家深宅大院裡,吃他的,用他的,他還替我養育一個別人的孩子。
我舉步,一定要小心翼翼。
「愛情很無奈,婚姻也無奈,但有時候,婚姻和愛情無關。如果他不失蹤,也許是另外一番面貌,但緣分這樣的事情很難說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