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是畢飛走了過來。
他親熱地扶著我的胳膊,體貼地問:「肚子還疼嗎?」又在裝溫柔體貼了,我懶得搭理。
不等我回答,又對畢諾說:「小楓是我的老婆,你如果懂得分寸,應該離我們遠一些,保持距離,若你騷擾我的老婆,我想所有的叔伯都會對你不屑,不要影響到你做生意。」
畢諾變得很低調了,居然沒有強勢地和弟弟爭辯。
他只是說:「你誤會了,我只是看弟妹身體不好,關心地問幾句而已。」
「是嗎,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小楓,我們走吧,叔伯還希望和你多喝幾杯。他誇你漂亮呢!」
從洗手間出來,我小聲地對畢飛說:「我真的很難受,你送我回去吧,我今天來例假了,喝不了酒,喝了就吐。」
他冷笑著說:「那怎麼和畢諾說話就有說有笑的,陪我應酬對長輩敬酒就不樂意?別忘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我哪有和畢諾有說有笑?」
「我都瞧見了。既然跟我出來了,就要陪我應酬到底。」
他抓著我的胳膊的手變得那麼有力,就彷彿我會飛了一樣。
在他的挾持中,我覺得我就像一隻柔弱的羔羊。
從宴會上出來,畢飛慢慢開車,我哀求他:「我今天肚子很疼,你送我回去吧!能不能開快點車。」
「不能,因為我還要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我愣住了,帶我去看戲?
看他表情那麼陰沉,笑起來那麼陰險,他到底又打的什麼主意?
他忽然將車停在了僻靜的馬路邊上。
不多會,我看到畢諾的車飛速地開了過來。
一台白色的麵包車忽然從斜刺裡開出來,用力撞上畢諾的車。
好在畢諾反應很快,他撥轉了方向盤,車頭歪向一邊。
從麵包車裡跳下來一個人,戴著貝雷帽,手裡捏著粗大的棒球棍子,用力敲向車窗,只聽格拉拉的巨響,車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