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得太對了，來，乾杯。」畢飛和她乾杯。
「其實去國外唸書之前，我一直對愛情很懵懂，我的桃花運很好，經常有男生來表白，可是我那時候根本不懂得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男人，直到去國外唸書以後，認識了我的導師。他比我大30歲，風度翩翩，華裔美籍人士，已經結婚，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他說，愛情和婚姻無關，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就足夠了。那時候我真的是為他著迷，還真的相信了他的愛情論的鬼話。我將我的感情，我的第一次，全部都給了他，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痛苦。現在想來都後悔。」
淙淙的眼眶濕潤了。
或許是喝酒了，話匣子就這麼打開了。
畢飛揉揉她的短髮，安慰著她。
「算了，那種壞男人不要也罷。」
淙淙虛弱地搖頭：「我沒事。我早已恢復了。我那時候很愛他，愛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有一天我們在實驗室裡親密的時候，他的妻子找來了。他的妻子憤怒地質問我們，他卻跪在他的妻子面前說，他愛她，他是因為被她冷落了才和我在一起的，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家庭，他還說……他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在他心目中成什麼了？」
「這個混蛋！」畢飛說：「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你？」
「我憤怒地上去撕扯他，卻被他用力推倒在了地上。後來，他多次來糾纏我，見我不願意和他再在一起，他就在學校散播我的謠言，說我是一個亂搞的女人，還勾引他。我這才知道，我愛上了一個多麼糟糕的男人，我居然被這樣的男人欺騙了。他這麼說我，那我就故意冷落男人，裝出自己喜歡女人，讓謠言不攻自破。」
畢飛愣住了：「原來你也是裝的？我也偽裝過自己不喜歡女人，為的是擺脫家人安排的無休止的相親，我們都是苦孩子啊！哈哈。別人看著我們身處豪門，誰又能看到我們的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