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轉過臉來：「在偷看我，到底是在想什麼呢？想著怎麼對付我，還是想著是不是要和我化解仇怨，變親家？」
「神經病，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仇人。我永遠不會忘記……」
他打斷我：「行了行了，永遠就只會說同樣重複的話，我都可以放下仇恨，你為什麼就放不下呢？」
「你對我有什麼仇恨？我那時候對你還不好嗎？」
他有些啼笑皆非：「你對我哪裡好了，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我復仇，對付畢生，其實即使我不嫁禍給你，你也一樣會逼死畢生。」
「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我會承擔責任，問題是你嫁禍給我，你佔了所有的便宜，而我卻被你推進監獄了，你還在這裡責備我，還說你仇恨我？」
「那你到底希望我怎麼樣，你才可以原諒我？」
「我說過了，除非你死。」
他歎了口氣，聳聳肩：「我死了，讓你和別的男人結婚，那我不幹。小楓，人都會做錯事情的，你就原諒我一次，你越對我好，我越內疚，這其實也是對我的另外的報復。」
「滾，你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麼沒有邏輯。」
「我是真的愛你的。」
他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聽，每一次心跳，都是跳著你的名字，小楓，我們不要再錯過了，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這麼鬥來鬥去，根本不會有結果，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又不忍心打倒你。」
「你瞎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別太小看人了。」
「雖然你做生意有天賦，但還趕不上我，不是我的對手啦！」他略帶點鄙夷說。
他在事業上是一個狂傲的人，誰都瞧不起。
這一次，我沒有掙脫開他的手。
被他的手握著，就彷彿找到了一個熟悉的依靠。
以前，他也喜歡這麼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的位置。
那時候，他對我說的，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