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長地歎息:「你是一定要我去死,才願意原諒我嗎?」
「對!」
他一怔,想不到我會如此乾脆地回答。
他向馬路中間走去,大聲說:「那我就去死好了。」
遠遠的,一台車飛速向他開了過來。
他張開手臂,看著那台車。
忽然,那車還沒開過來,他已經一步跨回台階,對我露出一絲調皮地微笑:「我才不會那麼傻呢,如果我死了,就連懺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你根本不會為我去死,你根本不會為任何人去死,因為你只愛你自己。你是我見過的最虛偽的男人,我看透你了。」
「你也是我見過的最狠的女人,被傷害了,就一定要人家血債血償,憑什麼,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
我搖搖頭,朝前走去,阿武已經撥打了我的手機,他已經開車來接我了。
我上了我的車。
在車上,我疲倦地流下了眼淚。
畢諾,你哪裡知道,若你真的為我去死,我也不會獨活。
或許,這樣慘烈的結局,是我們最好的結束,才可以將我們之間的恩怨了清。
除開這樣,我不會原諒你。
真的,無法原諒。
過了幾日,我們召開了三方會議。
這一次,又是這個無恥的傢伙贏了。
為了趙倩,我只能再次忍氣吞聲。
三日以後,我們三方終於簽約,彼此盈利,成為這片土地的股東。
我們成立了葡萄莊園房地產公司。根據股本大小,畢諾是總裁,我和淙淙是副總裁,但我們也有決策權。
簽約完畢,我們冷淡的握手,接受記者的拍照。但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我和他明明彼此討厭,卻還要裝作親密無間。
有記者問:「畢先生,有說凌總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請問有這回事嗎?」
畢諾莞爾一笑,我緊張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他承認,我從精神病醫院逃跑的事情也許會被人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