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頭,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該死的畢諾,卻還在放著音樂
時光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
情書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白雲飛走蒼狗與海鷗
閃過的念頭潺潺的溜走
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
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
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
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
慢動作繾綣膠卷重播默片定格一瞬間
我們在告別的演唱會說好不再見
你寫給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
可是那然後呢
還好我有我這一首情歌
輕輕的輕輕哼著哭著笑著
我的天長地久
長鏡頭越拉越遠越來越遠事隔好幾年
我們在懷念的演唱會禮貌的吻別……
想起我們從前,他對我的那些溫柔,那些親吻,和此刻咄咄逼人的人是如此不同。
浴室裡傳來巨大的戲水聲,他的男聲配合著梁靜茹的女聲哼唱這首《情歌》。
他是多麼開心啊,他馬上可以如願以償,可以任意輕薄我,可以任意羞辱我。
從今夜開始,高傲的凌楓在他面前將毫無任何尊嚴。
我的眼淚悄然滑落。
為什麼我的命這麼坎坷曲折,無論我多麼努力,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穿得再多,正如畢諾說的那樣,也會要一件一件脫下來,在他面前暴露我的**。
畢諾在浴室裡忽然大聲說:「喂,我的一夜妻子,你怎麼還不進來伺候你老公洗澡呢?雖然只有一夜,也應該有道德心,否則怎麼搭救你那個沒用的老公呢?」
「一夜妻子,你以為是誰?我們之間是冰冷的交易,不是你的妻子。」
我摸著手袋裡的水果刀,心想等會進去,我直接將水果刀插到他的胸口。
他哈哈大笑起來:「都這個時候還嘴巴硬。對了,不要有什麼壞主意,你就光著身子進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