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刺探我的情況,卻裝作一臉好奇,這個人,真會偽裝自己。
我嫣然一笑:「是的,家母是湖南人,我隨母親的口味,喜歡吃辣。」
他吃了一驚:「你有母親?」
趙倩責備地瞪了他一眼,低聲說:「你怎麼說話的?」
他有些後悔失言,急忙低下頭:「喔,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母親現在在哪裡?」
我笑著說:「我和父母一直生活在日本,我是在回國的飛機上認識的趙伯伯,沒有想到我的血型和趙伯伯是一樣的,幸好趙伯伯給我輸了血,不然我早就沒有命了。所以我父母就讓我認趙伯伯、趙阿姨為養父母,以報答救命之恩。」
他疑惑地問:「原來你一直生活在日本?」
趙倩說:「是啊,我這個妹妹啊,日語十分流利呢!」
我在大學的時候修過日語,日語成績非常不錯,正好可以矇混過關。
「那這麼說,你先生也和你一起待在日本了?」
他的目光轉向了黎明。
黎明是純樸的貨車司機,雖然此刻穿了西服繫上領帶,但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上流社會的人。
我也早已知道畢諾會懷疑黎明的身份的。他的身份隱瞞不了,隨便調查就可以調查出來的。
「我先生是內地人,就是為了我的先生我才決定回國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我是愛情至上者,愛情來了,什麼都可以不要。」我早已準備好了所有問題的答案。
他或許是盤問不了什麼了,只好悶頭吃飯。
我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補妝。
我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告誡自己,不要慌張,不能讓他起疑心。
我要鎮定地與他接近,進入他的生活。
我從洗手間出來,恰好遇到了畢諾。
我故意腳下一滑,他急忙抱住了我。
我感覺他的手心微微發顫。
他是害怕,還是恐懼,還是什麼呢?
不,不會是愛我,不會是因為見到我而感覺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