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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空之城 第兩百二十九章 海大少的回憶(五) 文 / 善行

    「那三年,男孩的生活很平靜,男孩的身世除了他與伯爵之外沒人知道。但男孩對這一切都不太在乎,相比小時候的艱苦生活,男孩對現在的生活可以說很滿足了。」

    「此刻的男孩已經不再是僕人身份了,早在一年前,伯爵曾親自發話,破格讓男孩從僕人提升成了貴族,他有了自己的爵位,雖然只是貴族中最低級的男爵。這一破格提升,在當時曾引起了不少騷動,但在伯爵的壓制下,那些聲響並未起到任何作用,那個時候,男孩心中其實是非常溫暖的。」

    「三年之後的某一天,突變發生了!記得那是邪教徒事件。」海大少說到這,目光緩緩流露出了哀傷。

    「所謂的邪教徒就是試圖叛亂帝國的逆反之人,這樣的人,帝國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存在的。所以每次有關邪教徒問題出現之時,帝國都會慎重異常的對待。」

    「而這次處理邪教徒事件的重擔,如往年般依舊落在了帝國第一騎士團白龍騎士團身上!也就是伯爵的身上。」

    「那次任務,男孩同樣參與其中。那是伯爵的意思,伯爵希望借此來磨練磨練男孩。」

    「隨著對邪教徒的搜索與追查,半個月,所有可疑的地區都已然全部確實了下來!」

    「帝國對邪教徒事件的是非常重視的,所以每次清理,都是大面積的清理!一旦可疑地區被確立,那麼只要生活在其內的人,都將被置為邪教徒!所以,一旦是身在可疑地區中的人,要是沒有鐵證來證明自己不是邪教徒的話,那麼其結果必然只有死亡一途,用帝國的話來說,就是另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男孩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所有可疑地區的信息。但就在男孩得知第三個可疑地區時,其頭顱猶如雷鳴般,轟炸開來。」

    「那第三個可疑地區,不是別地,正是男孩母親所居住的:富麗院!」

    「在確定所以可疑地區的第一時間,軍隊便出動了。那些身在可疑地區或者是這年許曾經有定居過可疑地區的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便被控制了起來!這期間,只有是反抗的,都會被當初擊斃!」

    「男孩雖然沒有看到,但男孩很清楚,他知道自己的母親肯定已經被抓了!男孩雖然沒有經歷過曾經邪教徒事件,但數年大宅中的生活,已然讓他體會到了貴族的無情,他們處理事情是絕對不帶感情的!而邪教徒更是帝國的大患,往年的屠殺,男孩還是聽說一二的。如此種種,讓男孩非常擔憂母親的安危,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伯爵,讓伯爵來澄清母親的清白,也只有那樣,母親才能卸下邪教徒的枷鎖,才能度過這次的重大危機。」

    「男孩見到了伯爵,他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而伯爵聽說此事後,同樣一臉擔憂之色!這讓男孩的心裡安穩了許多,也許在年幼的男孩眼中,那個男人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吧。」

    「那一刻男孩想了很多,他這三年中,其實一直都氣憤著伯爵,氣憤他為什麼不去看望他的母親,但此刻男人的擔憂絕對不會有假的,所以男孩在這一刻想了很多,他猜想著,那個男人一定有著什麼難言之隱才沒有履行對他的承諾,看望她的母親的。」

    「伯爵出發了,他匆忙的消失在男孩的眼中,男孩知道,他此去定然是為了母親。」

    「『他會見母親嗎?』男孩在伯爵消失後,曾喃喃的問著自己,他一直沒有將自己與父親相認的事告訴母親,就是害怕母親會思戀那個不會去見她的父親,要是此次伯爵與母親見面,那麼他便不用再隱瞞這一切了。」

    「沒多久,男孩在安排好手中的一點微薄的雜事後,同樣出發了,他的去處與伯爵一致,目標與伯爵一致。」

    「在男孩的一番打聽下,他得知了母親被關押的地點。」

    「沒多久,男孩便來到了母親被關的地方。原本那個地方應該會關押很多人才對,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那處卻顯得安靜異常,已經不像關押人的地方了。」

    「那個地方有很多隔間,男孩在隔間中一一尋找起來,希望能夠找到自己母親。」

    「沒多久,男孩來到了其中某處隔間之前的木門之外,那一幕好似回到了三年前,回到那個走廊之中,男孩手挽毛毯,到達小姐門前一般。」

    「木門之內同樣傳出一些談話聲以及一個女人的抽泣聲傳出,那個抽泣聲男孩很熟悉,那就是男孩的母親,絕對不會有錯的。」

    「就在此刻,隔間的門被打開了。出現男孩視野中的赫然就是他的父親,帝國的伯爵。」

    「伯爵當時面目通紅,一幅憤怒之態。伯爵猛的轉頭,目光直直盯著男孩,那一瞬間,伯爵的目光很可怕,那是一種殺人的目光!」

    「『你的母親無藥可救,她死定了,而且將經歷最嚴酷的火刑。』伯爵憤怒異常的對男孩說道,隨即大步離去,男孩呆呆的看著憤怒離去的伯爵,他的頭腦一片空白,母親死定了?男孩無力的呆呆看著伯爵離開的背景,也在那時,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那一刻,男孩彷彿看到一滴淚珠自伯爵下巴滑落而下。」

    「『大少,過來。』母親的呼喚,讓呆呆站立的男孩回過了神,男孩無力的看著母親,眼睛剎那間通紅起來,淚水忍不住滴流了下來。」

    「『母親,會有辦法的,伯爵不救你,兒子救你,我去為您申辯,哪怕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男孩猛的撲進母親的懷中,哭泣著說道。」

    「『孩子,不哭,沒有用的,你父親是不會救我了!你即便是死,也沒有用的,你要走好你自己的路!知道嗎?』母親溫柔的撫摸著男孩的額頭,喃喃的說道。」

    「那一夜,男孩始終待在母親身邊,那一夜出奇的安靜,整個關押地點好似被封鎖了一般,只有他與母親二人!那一夜,母親和男孩說了很多很多,母親說了男孩的出生時候的事、說了如何用計策將男孩送入了大宅、還解釋了為何讓男孩將那個吊墜放在衣服外面!」

    「自從男孩才醒悟過來,這一切看似巧合,原來都是母親的安排好了的啊!她早為自己早就預謀好了這一切了!」

    「『月天,想來你應該知道我為何給你起這個名字了吧?』母親微笑著問道。」

    「『母親,我知道,是指月河之天吧!』男孩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

    「『不錯,月河之天,你要記著,你才是海家的大少,長子!男人當有抱負,你父親以不可能為你再做什麼,但母親希望你通過自己的能力來證明,你就是那月河旁邊大宅之中的天!你要讓那男人後悔,你要讓他為他做出的一切懺悔!他是能救我的,但他卻沒有,我要你站在比他還高的位置,在他仰視你的時候問他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這就是我要你走的路,你若是辦不到,我死也不會瞑目!』女人目露瘋狂,在淒厲聲中第一次吩咐著兒子!」海大少說道此再也不能壓制住心中悲傷,忍不住嚎嚎大哭起來。

    「數天之後,女人被送往了火刑場,男孩那天去了,他看著母親被綁在了火刑場的柱子之上,看著母親腳下的柴火被點燃!男孩不願看,但卻強迫自己記下這一切,男孩已經瘋狂了,他心中唯一想的便是要讓那個男人為他的愚蠢而懺悔!男孩拳頭緊緊握著,其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男孩緊咬著下唇,已然將下唇咬破!男孩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母親最後的話語:『你要記著,你才是海家的大少,長子!男人當有抱負,你父親以不可能為你再做什麼,但母親希望你通過自己的能力來證明,你就是那月河旁邊大宅之中的天!你要讓那男人後悔,你要讓他為他做出的一切懺悔!他是能救我的,但他卻沒有,我要你站在比他還高的位置,在他仰視你的時候問他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這就是我要你走的路,你若是辦不到,我死也不會瞑目!』『你若辦不到,我死也不會瞑目!』『你若辦不到,我死也不會瞑目!』『你若辦不到,我死也不會……」

    「『我要讓你後悔,讓你為你的愚蠢而懺悔!』男孩仰頭嘶吼,鮮血自男孩目中湧出,男孩的心從沒有這般痛過!男孩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團熊熊烈火,『我定通過自己的能力站在比他還高的位置,在他仰視我的時候問他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不救你!』男孩重重跪倒在地,那一刻他想死不想活,但他不能,他要問,一定要問那男人,這一切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母親?」海大少混雜著淚水的面部扭曲了,聲音也變得不協調起來。

    「三天後,男孩離開了,沒人知道他的去處!男孩要走他的路,男孩好讓那男人仰望他,然後為母親問出那句為什麼!」許久之後,海大少才恢復一些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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