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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空之城 第八十七章 回憶中的外婆 文 / 善行

    鬼七此刻再次陷入沉思之中,想的不是別的!而是他的外婆!

    「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我還是無法忘記她啊!」

    這句話是為鬼七外婆治病的大夫說的!

    那年鬼七剛剛十二歲,因為生病了,所以要找大夫看病,那晚大夫摸著鬼七的腦袋,向鬼七說起了他外婆的事情!

    她曾是我的病人,一位年過五十的女人,她被送來的時候,雖然非常憔悴,但依然保持著一個女人並未隨時光老去的優雅,頭髮雖有些花白,但梳理的非常整齊,他人略瘦,習慣性的先微笑再開口!笑容雖蒼白,但卻真誠!我記得治療期間,我經常看到她的懷中捧著一個鐵盒!好似寶貝似的珍愛著!

    檢查之後,結果是很無情的,她得了不治之症!將命不久矣!那時候你才剛剛六歲啊!一些有心人勸說我不要講實情告訴你與她!

    那時我看出了你那稚嫩的雙眼中滿是焦急和憂慮,但在她面前,還是努力的保持著一份輕鬆。因為你不想讓她擔心是吧?

    在我想著如何婉言告訴你她現在的狀況的時候,她卻敲開了我的門!

    他微笑著說:「我不是來巡查檢查結果的,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

    我當時愣了一下決定不在隱瞞她,便點了點頭說:「是的,狀況不是很好!」

    「我想請你幫我治療!」她再次開口這樣說道!

    我再次一愣,因為像她這樣的病,治療於否結果都是一樣!而且一旦治療,將會給她帶來非常大的痛苦!這絕對是不值得的!

    她卻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說道:「能夠治療,我還可以給他一份希望,讓他相信我還有康復的希望,若連治療都不必的話,他一定會非常絕望的,我不想看到的傷心的模樣!」

    這是我做大夫的第二十三個年頭,在此之前,我不記得自己遇見過多少病人,給多少病人看過病,又給多少病人無藥可救的絕望答案,也不記得邂逅過多少相互疼愛和不捨的親人!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因為經歷了太多,我已經不再隨同他們的悲傷而感動,可眼前這個平凡而憔悴的她,還是讓我的難以抑制地有流淚的衝動,這一切都在走向結束,那是她生命中最後的日子!她心知肚明,但她還是要用自己凋零的生命給孩子最後的一線希望!有心人一直努力的計劃著如何向她與孩子隱瞞她的病情,而她卻用這種方法給孩子一線希望,不惜額外承受一份身體的痛苦和折磨!

    治療很順利的進行著,她如想像般坦然的接受了這份痛苦與折磨!但著一切已經毫無意義,回家後,每次去複診,都會看到一個小孩,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這個女人在她最後的時間裡,那個在有心人眼中一輩子不願意麻煩別人的女人,卻盡情的麻煩著那個小男孩,耍著小脾氣,要求他為她唱歌,做各種飯菜!背著孩子她偷偷的告訴我說:「他很懂事,讓他盡心盡力吧,這樣,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他會因為這些付出而得到安慰,就不會太痛苦了!」

    兩個月她的病情開始加重了,自那之後我去她家裡的次數也頻繁起來,雖然她的病情嚴重了許多,意識也開始遲鈍起來,有時候問她一句話,她半天才反應過來,回答我的問題!但她對於那個鐵盒卻越加在意起來!時常抱著那個鐵盒,就好似寶貝似的!靜靜的座著!看著遠方!

    因為病情的加重,需要她搬進我診所的的病房之中!於是我便問她是否願意!問了半天,她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同時用慈善的眼光看向她聲旁的孩子,示意他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二天,我們開始收拾她的一些隨用物品!很快便收拾完畢,之後我便扶著她向著我的診所緩步走去!但突然,她雙目猛的一睜,然後猛的推開我,向著她家的方向衝去!當時握愣住了!我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那可是一個命在旦夕,病情垂危的病人啊!

    我也緊隨著老人來到她家,只見他猛的抱起丟在桌子之上的鐵盒!然後癱坐在桌子之前!

    數個小時後,我再次扶起她,向著我的診所走去!同時非常疑惑,那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讓一個病人如此在意?想到這我又是一愣!『皇魂村』!我突然想到我們村子的名字,名字的來源是我們村曾誕生過一位皇魂級強者!而那位皇魂級強者就是她的一位先人!雖然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難道那鐵盒之中有著那皇魂強者留下的寶貝?

    當天晚上,我按奈不在心中的想法,偷偷的溜入她的病房,看著床上的她,與趴在床邊睡著的小男孩,悄然的取走的鐵盒!當我打開鐵盒之後,看清鐵盒內物品之後,眼淚再也無法忍住,洶湧而出!

    鐵盒內並非什麼寶貝,只有一縷秀髮,幾顆枯黃的牙齒,和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這是七兒的胎發與兒時換落的牙齒!

    我們當地有一個習俗,胎發與兒時換落的牙齒一定要妥當處理,不然對小孩的成長極為不利!這個女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依然選擇為他承受治療痛苦,意識模糊之時,仍然保管好她認為對他最重要的物品!

    一個月後,女人去世了,死前,她讓我幫她好好保管這個鐵盒,並無他話!那一夜她走的很安詳,只是有些不捨!

    說道這那大夫擦了擦眼中的淚花!拿出一個鐵盒,並將它交給了鬼七!

    「外婆!」鬼七輕念了一句,緊閉的雙眼之中隱隱有一些淚水流出!

    緊接著一個鐵盒便出現在鬼七手中,這是那大夫交給鬼七的,也是他外婆的『寶貝』!

    「穆亞!」鬼七緊閉著雙眼,彷彿在掩飾自己的殺意!對於外婆的愛,鬼七本就無法償還,現在那穆亞竟然毀去那孤零的墳墓,這讓鬼七根本無法容忍!

    ……

    這一夜!天空彷彿亮堂了很多!星星彷彿耀眼了很多,這一夜!好似在渲染著什麼!

    「看!」風凌好似覺察到什麼,看向那雲層說道!

    只見一座巨大的黑影突然衝出了雲層,展露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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