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養成攻略-第八百八十一章三足鼎立
在那一瞬間,陳時湧甚至有種馬上離開的想法,他不是司馬懿,高勁松也不是諸葛亮,但聯想起門外那輛黑色r8,他心頭總縈繞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可這不是三國兩軍交戰,是斷然不能臨陣退脫的,逃了,氣勢上就弱了。
再次深吸一口氣,陳時湧大踏步朝高勁松的方向走去。
王柯身體緊繃,一臉謹慎的跟在身後,憑他多年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和直覺,沒理由感覺不到空氣中的妖孽意味。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坐。」高勁松屁股都沒動一動,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
陳時湧坐下了,可他座的動作卻快於高勁鬆口中的話。
這丫剛坐下,就翹起二郎腿:「高老爺子身體不錯嘛,都十點了精神勁還這麼好,這是唱空城計呢還是聽空城計呢,好大的雅興啊。」
「呵呵呵,老啦,不中用了,為了你這個後輩,我堅持了十幾年的早睡習慣都被打破了。哈哈,有趣,有趣。」高勁松故意把後輩兩個字咬的很重,暗見玄機。
「嗯,人老了是有點不中用。」
陳時湧點頭附和道,自動過濾了後半句話。
「混蛋,怎麼說話呢你是?」見風使舵的周義立馬站起來怒罵道,見縫插針的本領登峰造極。
高勁松那張蒼老的臉一繃一緩,揮手示意周義重新坐下,呵呵笑道:「年輕人說話沖點,我老頭子心胸還是沒那麼狹窄的。」
「呵呵,快進棺材的人了,假如在那麼斤斤計較,就更活不了多長時間嘍。」陳時湧感歎道,不經意瞥了眼老人身後中年女人,暗暗心驚。
這娘們兒深藏不露啊。
這一次不等周義憤怒站起來,老爺子就瞇起了眼睛,他用喝茶掩飾自己的憤怒,氣氛一下子僵在了那裡,這時候台上恰好唱到『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聯東吳滅曹威鼎足三分』這一句。
高勁松一口茶喝完,擦了擦嘴,這才道:「魏蜀吳三足鼎立,有意思有意思,當年三國也是這種場面。年輕人,心存一份謙恭總不是壞事,畢竟這天津不是你的,寧中彩留下的那些東西,你也不能一口都吃得下去。今天就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我想,你一定是有興趣的。」
說罷,老爺子拍了拍手,啪啪啪,很有節奏,然後看向角落一個方向:「中彩,接手你產業的人,還是差的太遠啊,我看這天津,還是你做主比較好。」
黑暗中響起有規律的腳步聲,一個臉上帶著些許滄桑的人出現在眾人視野,黑衣黑褲,他身後不遠不近,跟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頭子,身法矯健,走路四平八穩。
陳時湧面部不動聲色,內心卻已經翻起驚濤駭浪。
寧中彩。
天津天字第一號鳳凰男。
他不用猜想,也能夠知道寧中彩身後的人是誰了。
華夏風雲榜排行第二的八極拳宗師,戴宗。
「呵呵呵,高老爺子您見笑了,我哪有那資格再在天津佔一席之地啊,有吃有喝就不錯了,就怕沒日沒夜的給人追殺啊。」
寧中彩依然是那副帶有磁性的嗓音,說話間不自覺看了眼站在陳時湧身後的王柯,那是曾經跟著他打天下如今已經站在對立面的男人。
周義不可思議,屁股還沒坐熱呢,立馬站了起來,不敢置信道:「寧,寧爺?」
寧中彩點了點頭:「是我。」
陳時湧站在原地未動。
王柯臉色如常,甚至沒打招呼。
「寧爺您快坐。」
一張桌子,高老爺子坐在居中位置,寧中彩被讓在了原來周義的座位上,他和陳時湧一左一右,這張桌上的三個人各有心思。
果然是三足鼎立。
陳時湧暗吸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震驚,笑呵呵道:「還沒死?」
「……」
這句話,石破天驚。
高老爺子愕然,周義張大嘴巴,王柯都有點不敢置信,幾乎就朝陳時湧伸出個大拇指了,寧中彩愣了好半晌才哈哈大笑。
「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他大笑道。
他身後的半老男人戴宗雙眼渾濁,渾然不想某些武俠書裡所寫的目露精光,只是偶爾才會睜開眼,但很快又恢復渾濁,彷彿不問世事。
「王大老闆進來可好?」寧中彩看向陳時湧身後的王柯問道。
王柯呵呵一笑:「托您的福,吃得好睡的香。」
「你還是這麼會享受。」寧中彩搖頭一笑,「我還記得你每天雷打不動的去健身館,洗桑拿按摩,不知道這些習慣還有沒有。」
「沒了。」王柯乾脆道。
寧中彩微微一愣,隨即釋然:「聽說打算單身一輩子的王大老闆閃婚了,本來我還不信,不過今天一看,傳聞所言不虛。」
「寧爺的消息好靈通啊。」
「談不上靈通不靈通,我這段時間雖然人不在天津,可這邊發生什麼事,還是聽到一二的。」寧中彩語帶雙關道。
這裡沒有服務員,周義親自當起了這個角色,他給高老爺子滿上茶,然後又給寧中彩倒上,卻唯獨沒給陳時湧倒茶,事實上,他認為這個年輕人不夠資格。
更事實上,在座的人都認為這個年輕人沒有資格。
沒茶喝?
那就抽根煙好了。
陳時湧掏出一根煙,剛叼上,蹭一聲,打火機竄出火苗,王柯一隻手拿打火機的手已經在眼前,很自然的給他點上,陳時湧老煙槍的吸了一口,那個舒爽啊。
然後王柯收回打火機,一臉的自然。
高老爺子眼睛一瞥,寧中彩表情玩味。
周義臉色難看。
再怎麼說,以前浪情軒的大老闆,作為當年跟隨寧中彩的四大功臣之一,他周義也是跟王柯一個級別上的,而王柯竟然自降身價給眼前這年輕男人點煙,這份意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周義給陳時湧倒茶,其實沒什麼。
雖然不斷自我暗示是王柯當了走狗,可周義心裡總歸是有了疙瘩。
陳時湧悠閒的吸了口煙,依然是敲了二郎腿,要氣勢有氣勢,要神態有神態,一點都不讓人覺得他比誰矮一頭,他看向表情玩味的寧中彩,道:「怎麼著,寧爺這次是打算把我手上的場子都收回去?」
「當然。」
寧中彩並不否認,一邊端茶一邊淡淡道:「該是我的,遲早終會回到我手裡。」
「包括已經變了心的女人?」陳時湧緊接著拋出這一句話。
寧中彩端茶的手一頓,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
這話,可戳到這只雄鳳凰的痛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