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養成攻略-第八百七十七章局在局之外
等在上面的幾人一直在觀察的繩索的動靜,除了有節奏的搖晃外並沒有牽動人心的震動,而後,在繩索忽然恢復平穩,幾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先是連續震了三下。
他們失望了。
然後又來了一下。
這,這什麼情況?
這四下可把上面這幾人給難住了,面面相覷,還是柳葉眉反應最快,她走到裂谷邊拉了拉繩子,結果很輕易就拉動了,這一下眾人都明白了。
一片驚喜與迫不及待。
陳偉奇摩拳擦掌,第二個自告奮勇想要下去。
潘穎雖然沒說什麼,但也躍躍欲試。
柳扶疏一臉期待。
柳葉眉苦笑:「急什麼,一個個來。」
經過商議,先是陳偉奇,接著是柳扶疏、潘穎,季澤陽,最後才是聶英征。柳葉眉主動留在上面看著,因為如果都下去的話,沒人看著繩索,也是不行的。
到底是特戰隊,速率很快,沒過多久,陳偉奇等人也都下來了,幾個人下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臉失望的李月月。
「怎麼了?」陳偉奇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月月把頭埋在雙腿間,肩膀聳動著,這個堅強的女人接近心理崩潰了。
「靠!」
陳偉奇暗罵了一句:「我們分開,四處尋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
雖然幾個人已經從李月月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東西,可他們還是不敢相信,心存僥倖的四處分散找著,可從出事到現在,沒準已經經歷了一次漲潮的時間,想要找到點蛛絲馬跡根本不容易。
半個小時,幾個人無果而回,每個人都垂頭喪氣。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每個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霾,卻不敢接受,不敢開口。
「說不定,他們已經離開這裡了。」聶英征忽然開口道。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些話聽起來很勉強,何況是其他人,根本就沒人應聲。
「我們並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不是嗎?」聶英征再次自我安慰性質的說道。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幾人,他們眼睛一亮,確實,雖然沒有任何的發現,但沒有發現未必就不是最大的發現,因為他們並沒有面對兩具冰冷的屍體。
「我就說嘛,輝哥不會這麼容易掛的。」陳偉奇大笑道。
「嗯,我也相信輝哥一定還活著。」季澤陽一臉堅定。
李月月抬起頭來,一臉疑惑:「你們說的是真的?」
「對啊,這裡並沒有他們的屍體,這只能說明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們並沒有掉下來,另一種是他們掉下來了,但已經離開了,這兩種情況,都有很大部分可能說明,輝哥並沒死。」陳偉奇有理有據的分析著,眉飛色舞了起來。
「那要是掉下來然後被沖走了呢……」季澤陽弱弱道。
「靠,你個烏鴉嘴!不可能!」陳偉奇狠狠的敲了他一下。
「好了,先找到這裡吧,竟然我們沒找到,再待下去已經沒了意義,現在我們馬上上去等待國內來人救援吧。」聶英征開口道。
李月月搖頭:「我不想回去,我就在這裡等他。」
「要是等不到呢?」聶英征皺眉道。
「那就一直等,讓我爺爺派一個軍區的兵力來尋找!」李月月乾脆坐在那裡,不肯走了。
「姑奶奶,你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我們先上去,不上去怎麼等救援啊,等不到救援怎麼讓你爺爺來找啊?」陳偉奇拋出一個實質性問題。
李月月這才同意上去。
他們這幾個人上去後,將在下面的收穫給柳葉眉說了下,然後隊伍就在這等救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國內領導層不可能不知道,這會兒指不定正想辦法派人過來救援呢。
下午的時候,來自於國內的直升機終於到達,隸屬於京城軍區第三十八軍的黃立國親自帶著一個尖刀連的部隊過來的,在得知具體情況後,馬上又帶領尖刀連到峽谷下面一陣尋找,這一次總算有點收穫,在離李月月他們下去的地方一百多米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火堆和一灘早就乾涸的鮮血,在發現這一線索後,整個華夏特戰隊終於放下了一半心,畢竟基本已經確定他們沒死了。
不過在接下來一星期的尋找中,卻始終沒再發現有什麼蛛絲馬跡。
這不免讓他們在希望之餘又有些失望。
一星期後,一無所獲的眾人終於在上級指示下離開了這座島嶼。
一些個女人失望而歸。
因為蘇-30mkk戰鬥機的出現,這引起了京城高層的高度重視,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到對方這兩架蘇-30mkk戰鬥機是如何搞到的,在特種兵大賽上折戟的聶英征主動請纓,要求華夏特戰隊親自完成這個任務,但是李老已經不肯答應李月月再出去冒險,除此之外,柳葉眉在京城也有別的事要處理,潘穎也要回歸自己的工作,於是,華夏特戰隊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了陳偉奇季澤陽和聶英征三個人。
最後陳偉奇和季澤陽要留在國內等消息,聶英征只得獨自完成這個任務。
上級鑒於任務難度,特別把之前國內選拔賽的隊伍重新分配給了聶英征,於是,這個娘們兒踏上了偵查的征程。
在其他人則在沒有江迪輝的日子裡再一次陷入了等待,尤其是江迪輝的那些女人。
她們已經習以為常。
她們堅信無論等多久,他終究是回來的……
一座古老四合院,門可羅雀,這座位於京城東三環區的四合院從外表看去有著悠久的歷史,歲月在這裡留下了不少滄桑的痕跡。
四合院內,兩個人,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正在對弈。
是圍棋。
其中一個相對年輕,一雙手保養極好,他那張白淨的臉上有著讓人嫉妒的自信,左手拇指上的青綠色指環看起來價格不菲。
他持黑子,步步殺機。
對面坐著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一張無論放在那裡都極其普通的臉龐,正因如此,他身上那種淡然氣質才更加超凡脫俗,持白字的他相對平穩,不那麼鋒芒畢露,卻輕描淡寫的把對面年輕男人的殺機給化解了。
「他沒死。」
年輕男人落子並不算快,可比起對面已近不惑之年的男子還是快了些許,落下子後,他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
「你口中的他是指?」
中年男人並未抬頭,卻也並未落子。
帶著玉扳指的白色休閒西裝男人呵呵一笑:「劉皇叔,能被我如此關注的人,整個華夏也挑不出幾個吧?」
「呵呵。」
被叫做劉皇叔的男人淡然一笑,落子,卻吐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玉樓,局在局之外,你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玉樓。
整個京城,只有這麼一個名字。
太子,江玉樓。
「嗯?劉皇叔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是故意出局,然後從明處到暗處?」江玉樓淡笑道。
京城能被江玉樓稱作劉皇叔的,也只有一個,前太子黨的檯子,劉仁恭。
劉仁恭搖頭:「執意,是很可怕的東西。玉樓,你現在就被這東西羈絆住了。」
「嗯?」
江玉樓下棋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饒有興趣。
劉仁恭輕柔撫摸著手中白色棋子,他只捏了三個,因為三個棋子對他來說最為不多不少,最容易掌握,他輕輕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都身在棋局之中,其實棋局卻在你們兩個之外。」
「有點玄乎了。」江玉樓笑,不過好像也有些道理。
劉仁恭也不再解釋,伸手,落子,卻是將剛剛江玉樓的一手殺招又解決了。
輕描淡寫。
「聽說這時常被你念叨的傢伙曾經文勝南宮墨謹,武勝南宮壞人,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劉仁恭忽然很有星期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
江玉樓並沒有否認:「不過也僅僅是湊巧而已,墨謹肚子裡的墨水,始終不是一個草民出身的人所能媲美的。」
「哦。」
劉仁恭煞有介事的點頭,卻不再說話。
一局手談已經進入收官階段,江玉樓卻是越下越慢,到最後蹙起眉頭,琢磨了一陣,終於還是在僅有的幾個空白上落子。
「你輸了。」
這一次劉仁恭未在落子。
「嗯。」
江玉樓不以為意。
劉仁恭苦笑:「你就是這樣,勝負心太強,即使明明已經輸了也不肯棄子認輸,我想這也是三年來你圍棋不曾更進一步的原因。」
「這樣不是挺好,次次輸給你。」江玉樓爽朗笑道。
「而且每次不過輸你兩目而已。」他又補充道。
劉仁恭搖搖頭:「兩目之差,興許就是門裡門外的區別。」
江玉樓笑道:「我本來就站在門外,何必要故意到門裡去?」
這次是劉仁恭笑了。
「門外也好,省的在門裡,更加蒙蔽了自己的眼睛,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他話裡總是語帶雙關,江玉樓早已習以為常,他只不過是一笑了之,淡淡道:「眼睛被蒙了不可怕,心被蒙住了才真的可怕。」
「正解。」
劉仁恭點點頭,深以為然。
有句話他依然沒補上。
可惜的是,有些人身在局中,不曉得心有沒有被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