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養成攻略-第四百六十章南宮家族
晚八點的時候,江迪輝開車去接柳扶疏,早就穿戴好的柳扶疏第一時間開門,只是那一剎那,江迪輝瞬間被驚艷在了那裡。
原來柳扶疏一襲古典旗袍的時候,也是沒得不可方物。
「別看了,快走吧。」柳扶疏對江迪輝的反應很滿意,笑著沒好氣道。
江迪輝略微尷尬,進去問候了一下柳老就帶柳扶疏離開了。
此次宴會並非上次一樣正式,不過柳扶疏還是略微打扮了一番,這個女人的心思江迪輝豈能不明白,輸人不輸陣,站在他身邊,怎麼可能不給江迪輝長長臉。
其實江迪輝想說,即使柳扶疏不用可以打扮,也能壓下宴會上一大片人。
車上柳扶疏抽了抽江迪輝一身不堪入目的衣服,撇了撇嘴道:「你就這一身架勢去參加納蘭家族的宴會?」
江迪輝倒是渾然不在意,笑道:「其一我之前並不喜歡這種私人性質的宴會,無非就是圈子裡的人聯絡聯絡感情,低檔次圈子和高檔次圈子混個臉熟,再就是納蘭家族一些小心思。其二我本人並不喜歡打扮的風風光光,又不是去相親,隨便點顯示出個人風格就好。」
「好嘛,不僅一語道盡國內宴會真諦,還一竿子打了宴會的大部分人,不過我怎麼聽都好像是你在埋汰我呢?」柳扶疏玩味道。
江迪輝冷汗連連:「哪有的事情,媳婦兒你這身裝束一定能驚艷全場。」
「別竟說好聽的,你知道我耳根子軟。」柳扶疏撇撇嘴道。
江迪輝嘿嘿一笑,也不介意,繼續開車。
其實之前李月月打來了電話,大體意思是問他今晚的宴會去不去,其實李月月還有一層隱晦的邀請含義,雖然江迪輝不知道這彪悍女人是錯了哪根筋給自己打電話,不過他還是不假思量的回絕了。
沒辦法,媳婦兒最大,誰讓媳婦兒事先預定好了的。
當然,這檔子事江迪輝沒說,柳扶疏要是高興還好,不高興給他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畫蛇添足了。
車子停在一座大型豪華莊園外面,江迪輝剛一下車就有一老人迎了上來,也不在乎他穿的是否正式,一臉要多熱情有多熱情的笑容:「江少,請跟我來。」
柳扶疏從車子裡下來的時候,老人只是略微一瞥,眼角閃過一抹驚艷,也就一剎那而已,隨後轉身移步要走。
江迪輝喊住他,笑著問道:「可否現在這裡參觀一番?」
「當然可以,用不用我給找個嚮導?」老人輕描淡寫道。
「不用,如果不擔心我惹什麼事的話,自己就能搞定。」江迪輝呵呵一笑道。
老人微微一笑,道:「江少說笑了,這幢莊園沒什麼不能踏步的地方,隨便看就是。我先過去了,有什麼事隨時喊我就是了。」
等他離開,江迪輝這才有時間看這幢頗顯大氣的莊園,門外兩頭石獅子彰顯大氣,莊園內的佈局也絕對不像是暴發戶,兩邊各有一個相得益彰的人工湖,湖邊的蜿蜒的石子路,底蘊十足。
門外各種豪華車輛數不勝數,當然江迪輝早就過了那種愛車的年齡,絕不會嘖嘖稱歎,他和柳扶疏並肩漫步,走到左邊名為琴的湖前,眺目遠望。
他不算是第一波謝絕進入會場來參觀的客人,所以不管是右邊劍湖還是左邊琴湖,甚至連兩個涼亭那裡都有稀稀落落不少人,江迪輝看著碧綠平靜的湖泊,歎道:「這納蘭家族果然財大氣粗,底蘊十足,只是這兩座人工湖,就耗費不少啊。」
「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不乏富貴之家,四大家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這納蘭家族還不是最富有的,若論底蘊,第一家族當屬南宮。」柳扶疏如同嘮家常般的說道,微風襲來,開叉旗袍被風吹的微動,此番此景更勝琴劍兩湖。
「南宮?」江迪輝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家族倒是我最在意的,能夠不出現在公眾視野,卻能穩居四大家族之一,南宮的歷代家主,絕對不簡單啊。」
「知道南宮家族的家族徽章是什麼不?」柳扶疏微微一笑道。
江迪輝點點頭,道:「三瓣梅花。」
「沒錯,就是三瓣梅花。」柳扶疏笑道:「南宮家族想來不與人爭艷,就是取自梅花的含義。」
江迪輝點點頭:「想來這南宮家族的第一人家主深諳中國人處世之智慧,我倒是有些興趣了。」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呵呵,這首卜算子。詠梅,乃是南宋詩人陸游所寫,說的就是這梅花,這位公子,你可知道南宮家族的第一人家主是誰麼?」這個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響起,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江迪輝轉頭望去,一名白衣女人正臨湖而坐,她身邊站著一個善言寡女似乎是女僕的女子,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江迪輝。
白衣女子並未轉頭,即使說話的時候眼神也停留在這琴湖上,雖然這樣,但江迪輝卻不覺得她是不禮貌,反而湧起一股濃厚的興趣。
江迪輝微微搖頭,坦然道:「不是很清楚。」
女人終於轉過頭來,卻讓江迪輝大失所望,並非那種美得不可方物的人間仙女,即使以江迪輝並不刁鑽的眼光,也只能說是一般。
只是,她一身的氣質卻彌補了這一缺陷,讓人忽略了容貌。
第一次見人,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的,所以江迪輝只看一眼就已經移開眼神,表情自然。
她微微一笑,頓了頓,似乎是在釀造氣氛,玉唇輕啟,淡淡道:「南宮家族的第一任家主夫人,姓趙。」說罷她又補充道,「趙士誠的趙。」
江迪輝恍然。
柳扶疏和那個女僕都是一臉納悶的表情,這時候江迪輝已經吟起一首詩:
紅酥手,黃籐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白衣女人臉上現出一抹驚奇,一閃即逝,她對上江迪輝的眼睛,微微一笑,同樣道: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她念完詩後,淡淡一笑:「沒錯,南宮家族第一任家主是趙士誠和唐婉的女婿。」
江迪輝長歎不已:「陸放翁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小姐,你又在打啞謎了,剛剛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站在她身邊的女孩子眨著大眼睛道,問出來柳扶疏同樣的疑惑。
她輕笑著搖了搖頭,沒好氣道:「讓你多讀一點書,現在知道讀書的好處了吧?」
女孩子撅著嘴巴,很委屈的模樣。
似乎是很心疼女孩子,她笑了笑,道:「當年唐婉是陸游的表妹,自幼文靜靈秀,才華橫溢,和陸游是青梅竹馬,兩人可以說是天作之合。陸家和唐家以鳳釵為信物為兩人訂婚。可惜婚後唐婉得不到陸母的寵幸,陸游無奈,只得休了唐婉。」
似乎是說這麼長一段話很費力氣,她深吸了口氣,又道:「兩人分開之後陸游和唐婉又各自找了伴侶,卻非兩人所願,一次他們到沈園遊玩,恰好遇見,陸游有感而發,在牆上提了一首《釵頭鳳》,就是他剛剛念得那首。而我所年的《釵頭鳳》是唐婉隨後提在牆上的。」
說吧她微微歎了口氣,無比傷感的模樣。
江迪輝苦笑,摸了摸鼻子,這女人性格好像林黛玉。
女孩子恍然大悟般的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陸母也太咄咄逼人了,怎麼可以讓陸游休了唐婉呢,而且陸游為什麼這麼聽他母親的話?」
「古代奉行媒妁之言,子女的親事都是要聽從父母的。」這次江迪輝搶先笑著說道,他看出來了,白衣女子似乎身體不好,說一段話之後就得休息一番。
白衣女子何等聰慧,感激的看了江迪輝一眼,再次歎了口氣。
江迪輝笑道:「原來這南宮家族還有這麼一個傳說,相傳唐婉後來找的相公趙士誠是皇家後裔,既然南宮家族的起源是他們的女兒,但有這種底蘊也不足為怪了。」
白衣女子搖搖頭道:「你所說的這個我可不敢苟同了。中國向來有富不過三代的說法,南宮家族既然能夠從南宋傳到現代,自然是有它的過人之處的,而皇家後裔只說,雖確有此事,但影響不大。」
「抱歉,一時口快。」江迪輝咧了咧嘴,笑道:「有錢不難,難得是幾輩子都有錢。」
一直安靜站在江迪輝身邊的柳扶疏白了他一眼:「你可真低俗。」
白衣女子和女孩子捂嘴輕笑。
江迪輝臉不紅心不跳,道:「本是滿身銅臭的商人,何來低俗不低俗之說?」
柳扶疏乾脆閉嘴了,和他貧嘴,柳扶疏自認不是對手。
女孩子笑出聲來。
「商人怎麼了?商人就低俗了?」這時候一個略顯莽撞的聲音響起,江迪輝轉頭望去,原本坐在涼亭裡的一個氣勢威猛的男人走了過來,旁邊似乎還有一個身手不弱的保鏢。
白衣女子輕輕皺了皺眉,本來很好的氣氛,威猛男人的出現,瞬間打破了這種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