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假的比真的好混
第四十三章假的比真的好混
距離宇家別墅足有兩公里遠的一幢私人別墅裡,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精緻女人坐在沙發上,這個年紀的女人往往有種令男人發狂的女人味,遠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女孩能夠比的.
女人一身剪裁合體的職業裝,半透明的黑色絲襪讓人有種血脈噴張的衝動,她手中端著一個七分滿紅酒的高腳杯,慢慢品嚐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頗為狼狽的杜凡走了進來,嘴角還有一絲沒有乾裂的血絲,他走到中年美婦的面前停了下來,眼神中有種隱藏極好的**,低下頭道:「柳姨,失敗了,她被救走了。」
被叫做柳姨的女人身體微微一震,有點不相信杜凡帶來的是這樣一則消息,很快她很好的掩飾住了這種驚訝,淡淡道:「是誰救走的?」
一想起那個男人杜凡的眼中就有一種難以磨滅的仇恨,咬牙道:「是被宇心波請來的那個保鏢。」
柳姨秀眉微皺,淺飲一口杯中紅酒:「你不是有大熊陪著麼?怎麼還讓他給救了去?」
這個動作讓杜凡不留痕跡的嚥了一口口水,眼神停留在女人豐滿的胸部位置,艱難道:「大熊死了,出自那個保鏢之手。」
這句話說出來柳姨再次震驚:「他有這麼厲害?」
在她的觀念裡宇心波即便是請個保鏢來至多也就是個特種兵的角色,大熊的實力她清楚,對於三五個特種兵根本不在話下,卻仍然不是那個保鏢的對手,軍區裡有這麼厲害的傢伙?
「那個保鏢身手恐怖的很,我連他一招都接不了。」杜凡眼神邪惡的說道。
這個是他父親苦追了一年都沒有追到的女人,杜凡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非要喜歡女兒都那麼大的柳書蘭,而且還讓自己帶著大熊從香港千里迢迢的趕來聽她拆遷,在他看來想要這個女人還不容易,乾脆直接霸王硬上弓就是了。
柳書蘭陷入沉思。絲毫沒有注意杜凡邪惡的面孔,以及他慢慢靠近的腳步。
「竟然接不了他一招。可見這個保鏢的厲害,改天一定要見識見識。」柳書蘭沉思著說道。
「不用改天了,現在就可以。」正在這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大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嘴角掛著淡淡笑容的人。
柳書蘭轉頭望去,那是一個有著些許鬍渣子的成熟男人,他漆黑色的眸子裡有種經歷過很多事情的滄桑,雙手閒意的放入褲兜,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你就是那個保鏢?」柳書蘭瞥了一眼如臨大敵的杜凡,饒有興趣的問道。一點都沒有杜凡面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在對方大量他的同時,江迪輝暗暗打量著這個成熟-女人,劃著淡淡的妝,氣質算是上等,身材算是上等,是那種熟透了可以滴出水來的女人。
最令江迪輝感到以為的她那張七分酷似宇幻靈的容顏,那麼這個女人的身份大概就呼之欲出了。
「我就是。」良久之後江迪輝才淡淡答道。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是幻靈的媽媽。」柳書蘭微微一笑,那種女人味的氣息讓江迪輝這種見慣了美女的人都不由得一陣心動:「是不是很讓你驚訝呢?」
江迪輝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是有點。」
這個女人誘惑力十足,對男人的殺傷力堪比柳扶疏。
本來他是想故意放走杜凡,要楊靈兒暗中跟蹤對方,想要追查到幕後的主使者是誰,然而現在看來,一切事情好像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這樣一來,之前的推測就全部推翻了。
然而,這個看起來相當有氣質的母親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的女兒呢?這點江迪輝想不通,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女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落寞:「有你這樣的保鏢,我也就放心了。」
轉而她又看向杜凡:「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對這位先生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果然是沒有錯。自打江迪輝進門起,那個叫做杜凡的男人看向他的眼神中除了憤恨,剩下的就是恐懼了,只是前者他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中海市始終不是自己的地盤,等到他回到香港,到時候想怎麼對付這個男人就怎麼對付。
想到這裡,杜凡轉過身離開,他眼角的那一抹陰狠全部收在江迪輝的眼裡。
這種角色,留在肯定是一個禍害!
「你不能殺他。」等到杜凡離開,柳書蘭淡淡的說道,輕輕搖晃著酒杯中暗紅色的液體,有種讓人不易察覺的落寞。
江迪輝好不生疏的坐在柳書蘭的對面,眼神隨意的將對方幾個關鍵部位瞄了一遍,給出一個八十分的評價,隨後拿起茶几上的高腳杯,饒有興致的把玩,淡淡道:「說吧,他有什麼背景?還有,你綁架自己女兒的意圖,哦不,應該說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似乎是對這個保鏢所做出的一系列動作微微感到驚訝,柳書蘭有些好奇的看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的江迪輝,而那頭牲口則毫不退讓的回視過去,第一次感到如此不自在的柳書蘭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苦笑道:「杜凡,香港金融大亨杜海安的兒子,杜海安同樣是香港地下勢力三合會的老大,可以說這個人在香港不論是白道黑道都有一定的背景,所以說你雖然救了我女兒,但無形中惹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香港三合會麼?」江迪輝動作熟練的拿起茶几上那瓶法國波爾山莊所產的有些年份的紅酒,倒入自顧自的倒入杯子裡,然後輕輕搖晃,放在唇邊微微一嗅,然後放到唇邊,暗紅色的液體劃入舌頭,江迪輝並沒有馬上嚥下去,而是用舌頭微微感受那種味道,許久才嚥下。
「嗯,波爾山莊所產的紅酒,雖然不是最佳年份,但是自有一股醇香的味道。」
柳書蘭自始至終都在觀察著這個男人的動作,無論都哪方面看來都是無懈可擊,絕不是那種裝出來的暴發戶,這個男人身上有種不顯山露水的貴族氣息,略帶些頹廢和落寞,這讓她對眼前這個保鏢感到好奇。
「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保鏢。」觀察江迪輝良久,柳書蘭得到這麼一個結論,可是這句話說出來,就連她都覺得有些可笑。
「哦?何以見得?」宇幻靈的母親,柳書蘭無論是從氣質和樣貌來說,都有些超乎江迪輝的想像,沒想到宇心波會有如此艷福。
「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沉穩氣質,眼神中那種經歷過許多世事的滄桑,以及不凡的談吐,這些都不該是一個普通的保鏢所有的,所以我對你的身份開始有些好奇,還有你進入宇家別墅的目的。」柳書蘭突然感到有些危機感,這麼一個連她都看不透的人物竟然天天陪伴在自己女兒身邊,那個可惡的傢伙怎麼想的,居然找一個自己什麼背景都不瞭解的保鏢!一想到宇心波那張永遠都不會露出焦急神色的臉,柳書蘭就一陣來氣。
柳書蘭所有的表情變化都收在江迪輝眼裡,他再次飲了一口杯中紅酒,淡淡道:「放心,假如我想打你女兒主意的話早就打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而且,說到味道,似乎你比你女兒更有味道吧?」江迪輝眼神突然邪意的看著剛剛鬆了口氣的柳書蘭,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柳書蘭先是愕然,隨後微笑,絲毫沒有因為江迪輝的這句話而慌亂:「半老徐娘而已,我想你還沒把我這個四十歲的女人放在眼裡吧?」
女人的年齡始終是個禁忌,尤其是超過三十歲的女人,而這個柳書蘭能夠說出自己的年齡,足以見這個女人的自信,這也令江迪輝有些刮目相看,眼神灼熱的盯著柳書蘭性感的身軀,感歎道:「徐娘半老也是風韻猶存啊。」
牲口,十足的牲口。
柳書蘭剛剛為了掩飾尷尬而喝入口中的紅酒差點就噴了出來,眼神之中帶著一種不明的意味:「你還真會開玩笑。」
她當然沒有生氣,任何女人都不會因為男人的誇獎而生氣,況且眼前還是一個並不惹她討厭的男人。
「說說看你綁架自己女兒的目的吧。」江迪輝適時的轉變話題,適當的調侃可以放鬆氣氛,但是過分的調侃就稱之為調戲了,做什麼事情有個度最重要,而如何把握這個度,更是體現一個男人的品味和層次。
果然經過這幾句略帶曖昧的玩笑話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柳書蘭微笑道:「很早的時候我就從大陸移居到了香港,本來想把幻靈帶在身邊,可是她那個爸爸始終不同意,這麼多年了,我始終覺得對不起幻靈這孩子。我不知道她這個爸爸對她的愛到底有多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你用錯了方法。」江迪輝愜意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輕輕搖晃著酒杯中的液體,漫不經心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江迪輝沒有馬上回答柳書蘭,反而問了一個看起來並不相關的問題:「你對這個杜凡瞭解多少?還有他的父親杜海安,你對他們瞭解麼?」
「她的父親是香港金融界的大亨,但是卻絲毫沒什麼架子,算是不錯的男人。至於這個兒子,雖然樣貌算不上頂尖,但是各方面還算優秀,他們父子對我都很好。」柳書蘭最後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她沒有告訴江迪輝杜海安追了她三年,卻從不用什麼下流卑鄙的手段,這也是柳書蘭並不反感這個在香港白道黑道都很吃香的大亨的原因。
江迪輝淡淡一笑,看不出心裡在想的什麼,只是語意雙關道:「任何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啊,尤其是現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
他想起在美國洛杉磯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華裔睿智老者的一句話:這世道,假的比真的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