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瓷器與實力
第二十一章瓷器與實力
作為整個中原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中海市更有著一排排供給夜生活的酒吧街道,其中以這條衡山路最為著名。:.
這家富麗裝潢奢華程度堪稱中海頂級酒吧的名字有些耐人尋味:緣來是你。內部的佈置全部引自法國巴黎風格,給人一種唯美浪漫的視覺享受,昏黃的燈光和慢搖的音樂都適合一些公司白領打發夜晚無聊的時間。
不同於普通的偏遠小酒吧,這裡絕對沒有令人作嘔的淫亂場景,起碼表面上是這樣,這也是商穎風這位貴公子喜歡這裡的原因,此刻他就坐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和戚家大少戚優柏笑談風月。
一身白色的手工休閒西裝,優雅的談吐和自然而然散發出的貴族氣質,吸引了不少白領或者貴婦的目光,雖然只是坐在角落,但這位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屬上乘的貴公子無疑是場中的焦點。
在拒絕了第七波有意與他共舞的女人邀請之後,這位酒吧的幕後老闆淡淡笑道:「都說現今的酒吧流行動感與狂野,而無數的酒吧老闆更是趨之若鶩,當初我開這家酒吧的時候也曾被朋友勸過,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
手上同樣一杯產自法國波爾山莊名貴紅酒的戚優柏笑道:「無論在哪個行業,你小子都說唯一讓我佩服的商界鬼才,真不曉得當初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開這家風格與別處截然不同的酒吧呢?」
商穎風微微品嚐一口紅酒,享受著紅色的液體劃過舌尖的微妙感覺,片刻之後才下嚥,道:「有時候小眾的收益也不會輸於大眾,畢竟這裡面有個百分比在裡面,大眾的客流人群是多,但相對的酒吧數量也不少,無形之中便分配了客源,開這麼一家小眾酒吧,收益絲毫不比大眾酒吧差,而且還有更好的趨勢。」
一身黑色西裝的戚優柏由衷的豎起一個大拇指:「我想這裡舞池中姿態妖嬈的女人也和那些昏黃燈光下的客人一樣,絕對猜不出這家酒吧幕後的老闆就是你商家的大少吧,哈哈。」
商穎風微笑不語,轉頭間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一襲白衣猶如出塵脫俗的仙子一般,不惹半點塵埃,正是傍晚在外灘遇見的女人。
意識到這位貴公子的失態,戚優柏有些納悶的朝商穎風的目光轉頭望去,微微有些驚訝,隨後嘴角劃起一抹弧度:「穎風,我現在才知道這家酒吧名字的美妙。」
商穎風似乎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出塵脫俗的仙子會到酒吧這種地方來,不過隨即釋然。現在這個年代真正隱世的人哪這麼容易遇見,白衣女子的出現倒讓他有些仙女下凡的感覺。
只見對方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僅僅是要了一杯冰水,這讓商穎風對這個女人更有些好奇了,到酒吧來,卻只是要一杯冰水,這個女人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什麼樣的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等待呢?
「我記得今天下午你曾經說過,如果再見面的話就劃入緣分的範疇了吧?這一天之內見兩次,你們也算是有緣了。」戚優柏微微一笑說道:「要不要做兄弟的幫幫你?」
「不急。」商穎風似乎勝券在握:「先看看她等的是什麼人。」
白惜香的到來吸引了酒吧眾多男性牲口的目光,畢竟在酒吧這種地方看到一個不著裝還如此美麗的女人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在這間獵人或者被獵的酒吧裡,白惜香的到來無疑成為全場目光的焦點。
一些自籌能夠養得起這隻金絲雀的大老闆已經開始楚楚欲動,但是迫於白惜香身上的冷漠氣勢,更多的人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一個看起來氣質長相都還算中等偏上的中年男子整了整自己原本就很整齊的阿瑪尼西裝,氣質優雅的走到白惜香面前,露出一個自認為成熟滄桑的微笑,道:「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我在等人。」對於陌生的人,白惜香從來都不知道禮貌為何物,冷冷的拋出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過這個男人一眼。
一個男人到了三十歲這個年紀很容易懂得如何給對方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這樣的男人往往不驕不躁,更有味道。中年男人顯然就是這樣的角色,對於白惜香的冷漠語氣似乎絲毫不在意,優雅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有了前車之鑒,自籌風度氣質腰包各方面都比不上這位在附近小有名氣企業家的男人們都選擇了沉默,但是更多的是選擇一試,畢竟白惜香這樣的女人屬於那種國寶級別的人間絕色。
前赴後繼的牲口開始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發起來攻擊,但是大多數都只是得到『我在等人『這樣一句冷冷的話語,更為誇張的是這個女人始終不曾抬頭,無論對方嗓音多麼沙啞氣質多麼突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所有的人都開始猜測這個絕色傾城的女人到底在等什麼人,是男人還是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才會值得這麼一個可以用『舉世罕見』來形容的女人苦苦等候呢?
短短的十幾分鐘,在第十撥試圖搭訕的男人被拒絕之後,再也沒有人試圖坐在那個女人前面的位置,但是同樣的也沒有人離去,因為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女人所等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不過去?」戚優柏覺得這個時候該是商穎風出馬的時候了,畢竟這個中海市商業聯盟盟主的獨生子年紀輕輕就有著令人羨慕的光環,這個商家大少在商場上的作為就連一些三十歲以上的成功男性都刮目相看。
商穎風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急功近利只會導致和前面那些人一樣的下場。先看看這齣戲壓軸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在這時,酒吧走進一個絕對和富貴成功搭不上邊的男人,白t恤牛仔褲,普通的耐克旅遊鞋,下巴上甚至還有不修邊幅的鬍渣子,最令人發笑的是他那像是剛剛從某個地方出來的圓寸髮型,唯一還算過得去的是這個男人身上那種慵懶的氣質,彷彿任何事都引不起他的關心。這麼一副另類的打扮很快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雙手**褲兜表情閒散的男人在進入酒吧的那一刻眼神隨意一掃,很快朝眾人絕不會想到的一個方向走去。
「不會是他吧?」戚優柏差點笑了出來,這麼一個更加像是落魄藝術家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白衣女人要等待的人?
「當然不可能是他。」商穎風自信的說道,能讓他另眼相看的女子要等的人,怎麼說也是那種牛-鬼-蛇-神不近身的貨色吧?
然而最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這麼看起來特立獨行的男人不偏不倚,恰巧走到白衣女人身前的位置坐了下來,更讓人有群毆衝動的是,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居然剛一坐下就不識抬舉的端起白衣女子身前的冰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現場的氣氛突然有些詭異,尤其是商穎風和戚優柏這對一直觀察那邊形式的大少,微微張大的嘴巴顯示出他們的驚訝,另外一些搭訕未果的男人更有一種憤怒的感覺,雖然大部分都是一陣唉聲歎氣。
這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並沒有逃過江迪輝的法眼,這頭牲口很容易猜到了騷動的原因,不過向來崇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江迪輝絲毫沒有害怕的心態,只是有些打趣的笑道:「都說美女效應不亞於一場轟轟烈烈的原子彈爆炸,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白小姐,似乎你到哪裡都是焦點啊。」
這個世上敢於隨意拿起白惜香用過杯子的人也就眼前這個總是給人意想不到的男人了。對於這個一來就做出驚世駭俗舉動的男人,白惜香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傾國傾城,道:「引起騷動的人是你吧?只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你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江迪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對眾人的眼神視而不見的他嘴角微微劃起一抹弧度:「什麼風把不問世事的白惜香吹來了?」
三年前的尤迪斯島嶼一戰,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幫助江迪輝很有可能再也沒有見到林莫陌和楊靈兒的機會,直到現在仍不清楚白惜香為何如此做的他心裡有的只是感激,但是謝謝這兩個沒有半點份量的字江迪輝是絕對難以說出口的,這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就怕說謝謝兩個字。作為京城特攻王的他偵察爆破叢林戰樣樣精通,就是不會說謝謝。
白惜香淡淡一笑:「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徘徊三年發現仍然不能到達太上忘情的境界,所以我只得回到這裡,尋找突破口。」
白惜香的過往江迪輝心裡是一片空白,絲毫不知道她出身的他絕對不會把她和西子湖畔遇到的老道士結合起來,至於三年前她為什麼離去更是一個謎,想來是這個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女人心理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化,對方不說,江迪輝也懶得問,對方要說,他只得洗耳恭聽。
「你不會怪我在你走後雷霆萬鈞般的吞下青幫吧?」江迪輝半帶打趣半試探性的問道。畢竟這是一個江迪輝唯一摸不透的女人,對於實力絕對不會弱於他的白惜香,這個男人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恐懼的。
「你認為現在的我還會在乎那種虛無的東西?」白惜香反問道。他們曾經是敵人,但是現在白惜香自籌已經沒有利益心了,現在的她,任何的世俗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這句話無疑給了江迪輝確定的答案,心裡微微有些放心的同時,對下一步的事情也有了大體的打算。
正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姐,可否上我那邊坐坐?」
江迪輝抬頭望去,一個看起來有些臃腫的中年人站在那裡,手腕上金燦燦的手錶與並不合身的名貴西裝為他貼上暴發戶的標籤,站在他身後的是兩個看起來四大五粗實力不俗的保鏢,對方在看著白惜香的時候眼神明顯有種難以控制的欲-望,道貌岸然將他的醜惡嘴臉深深的埋了起來。
這個世上永遠都不缺少不識好歹的貨色,剛剛過來搭訕受到冷漠對待的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然而這個看起來身無分文的窮酸異類卻能和眼前天仙一般的女子相談甚歡,心理的嫉妒不平衡感最終讓他決定狠狠的教訓教訓走了桃花運的江迪輝。
想擁有什麼樣的瓷器就要有對等的實力,否則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