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傾城佳人
第十九章傾城佳人
中海市黃浦江畔中山東一路,一名白衣女人臨江而望,白衣飄飄,如出塵脫俗的仙子般遺世獨立,素雅恬靜,不食半點人間煙火.:
這個叫做外灘的地方被稱為到中海觀光遊客的必經之地,在中海十景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似驚鴻展翼,雲裾畫影,暗度晴沙。幽意幾回難省,香夢冷蒹葭。惟有淞江水,淘蕩新茶。」遺世獨立的女人口中輕輕吟出這首詩詞,字裡行間透露著對這座城市的濃濃回憶。
這個絕美的女人就這麼站在這裡,彷彿周圍的遊客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絲毫不能對她形成干擾,這種渾然天成的氣質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中海市漂亮的女人不少見,但如此女子這般不含半點人間氣息,美奐絕倫的女人,整個中海似乎也難找出五個來。
「渺孤村、尋常野渡,共亂紅、零落向天涯。」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一個看起來穿著極為考究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白色的范思哲西裝微微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堅毅面部,五官輪廓結合的相當完美,無論是從外在形象和內在氣質,這個男人都屬上乘。
一旁觀察白衣女子良久正苦於不知如何打招呼的他驀地聽到對方吟出幾句詩詞,而這首恰巧被他知曉的《八聲甘州》讓他有了一個和女子認識的契機。
尋常的認識方式絕對讓這個叫做商穎風的男人嗤之以鼻,眼光絕對屬於上乘的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女子的出塵脫俗,而能夠對上這句詞也讓他暗暗竊喜祖墳冒煙了。
家世優越的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憑借良好的外表和一身不同常人的書卷氣息,一定能夠成功和這個女人搭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這句自信滿滿絕對不會對錯的詩詞絲毫沒有引起白衣女人的注意,對方仍舊如同前刻那般眼神悠遠的看著遠方,自始至終都未回頭。
這讓雙手插-入褲兜嘴角微笑擺出一副自認為很滿意動作的商穎風微微有些詫異,且心底冒出一種微小的挫敗感。
神仙?妖怪?家世優越的商穎風對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苦笑不已,在有些尷尬的等了將近十秒鐘之後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在下商穎風,冒昧打擾,請勿見怪。」
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人間少有的絕色,即使眼界高到近乎苛刻的商穎風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不由得被對方身上那種清淡素雅的氣質所吸引,以至於從來都是不屑主動與女人搭訕的他忍不住二度開口。
等了良久,正待這個中海市有名的貴公子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到從對方口中吐出的一句虛無縹緲的話:「問菩薩為何倒坐,歎終生不肯回頭。你走吧,我只是一個路人而已,認識我絲毫沒有意義。」
這句明顯拒絕的話讓在旦復大學有著無法撼動校草地位的商穎風有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在眉頭微皺之後這位被眾多光環環繞著的貴公子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深諳泡妞之道的商穎風知道對方話中的意思已經再為明顯不過,在這個時候收手以後興許還有那麼一點機會,但是如果不識抬舉的再次開口就有種令對方厭煩的味道了。對距離感把握相當之好的他懂得在什麼樣的時候應該選擇放棄。不管以後見不見面,留下一個好印象是最明智的選擇。
「怎麼樣?」看到這個貴公子不帶絲毫表情的走回,一直等在那裡的另一面青年問道。
商穎風苦笑:「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父親在中海市握著不少實權的戚家大少有些訝異,這位旦復大學的明星人物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可口才他可是知道的,女人一個小小的弱點就能讓他最大化然後尋找突破口,能被他認為是油鹽不進的人物,那個女人果然是擁有獨特的魅力啊。
「要不要我耍點小手段什麼的?」性格特點和名字絕對不相符合的戚優柏面色陰森的說道。
「不用了。」看著那個女人背影的商穎風陷入沉思:「我總覺得看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或者聽說過一樣,中海市以前有這樣一個人物嗎?」
「絕對沒有見過。」戚優柏打包票的肯定道:「這樣的女人見過一次就注定是難以忘記的人物。」
「再說吧。」家產過億隨便就能甩出幾千萬的商穎風說道:「等到下次再見到的時候,就是進入緣分的範疇了,到時候說什麼也要搞到手。」
這個中海市商業聯盟盟主的獨生子對某些事情有著近乎執拗的難以改變,所以戚優柏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相繼走入兩輛豪華到可以用炫麗來形容的紅色跑車,隨後絕塵而去。
在中海市有錢的富人數不勝數,但是搞到的車子若能是紅色的,那就說明車子的主人是富人中的富人,何況還是兩輛法拉利蘭博基尼這樣的頂級跑車。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一輛黃色的蝙蝠型蘭博基尼一個漂亮的漂移停車停了下來,帶起一陣不大不小的旋風,流線型的車體讓人賞心悅目,車門打開,走出一位帶著墨鏡,金色頭髮,紅色胭脂嘴唇的女人,細長的直筒褲勾勒出她纖細的雙腿,黑色的高跟鞋,淡藍色的外套極為考究,關上車門的她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煙靠著車門姿勢優美的點上,無比落寞的吸了一口才吐出口氣,然後徑直朝白衣女人的方向走去。
這個金髮女人氣質優越,身材細長,並不是那種胸大pi股大的女人,但她的身材比例絕對是教科書版的,腰間和細腿絲毫沒有一絲贅肉。
金髮女人踩著高跟鞋很快到了白衣女人的身旁,姿勢極為優雅的看著浩瀚的黃浦江,淡淡道:「三年間傲世軍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中海,現在中海市已經是傲世軍團的天下,翻手掩傲世,笑語驚柳眉。你白惜香現在再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白惜香,這個女人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青幫幫主白惜香。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面對黃浦江毫無表情的白惜香慢慢轉過頭來,髮絲被江邊的風輕輕吹亂,形成一副美輪美奐的風景。
那是一張絕美的素顏面容,不含半點情緒的眼神,小巧嬌嫩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典型的東方面孔,放在古代興許是一個媲美閉月羞花的傾城佳人。
「今日的白惜香已非昔日的白惜香,今日的江迪輝亦非昔日的江迪輝。」有著一張傾國傾城容顏的白惜香淡淡說道,聲音虛無縹緲,似是來自遙遠的黃浦江另一畔。
金髮女人嫵媚一笑:「好一個今非昔比,好一個物是人非,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說,今日的白惜香已經不是江迪輝的對手?」
白惜香仍是一副淡泊的表情:「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他說他我是我,沒有可比性,也沒有相提並論的必要。」
纖細的白色女士香煙一絲絲燃盡,這種每支價格在八十八美元的香煙金髮女人似乎並不心疼,任由其消耗殆盡,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三年後你要回到中海來?」
「睹一些物,思一些人,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三年來白惜香的足跡相繼踏遍西藏、新疆、青海、吉林等地,游訪了布達拉宮、天山、青海湖和長白山等相對偏僻的名山,三年來心境大變的她最終確定再次踏足中海,看看這座注入傲世軍團血液的城市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然後就此歸隱,與世無爭。
金髮女人深深的看了白惜香一眼,隨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步了你師父的後塵。」
隨後這個女人拋出一句『好自為之』的話後徑直走向蘭博基尼,發動車子絕塵而去,漂亮的甩尾讓路人頻頻側目。
「睹一些物,思一些人。是重在睹物還是重在思人呢?」白惜香輕輕一歎,不再說話,在黃昏的夕陽中慢慢踱步離去。
那一晚,據說有人看到中海外灘天降仙女,無數夢想能一睹仙女風采的年輕男人在中海外灘駐足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