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衍的槍傷,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出院回家休養。舒殢殩獍
這個時候,靳子琦已經懷孕七個月,肚子也隆得很高。
中間這段日子,並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日子也過得風平浪靜。
出院這一天,宋其衍換上一身休閒裝,煙灰色的v領薄款羊絨衫,米色的休閒褲,搭配著一雙麂皮手工皮鞋,整理好後還在鏡子前轉了轉獵食都市全文閱讀。
宋其衍一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邊回頭笑著問靳子琦:「帥嗎?」
靳子琦看著鏡子裡衣冠楚楚的男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孕婦裝,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她已經跟各種跟時尚搭邊的衣服絕緣,此刻見宋其衍臭美,心裡說不出的不舒坦。
她在床邊坐著,神情淡淡地撇了撇嘴角,「醜死了……」
「丑嗎?」宋其衍摸了摸剛剃了鬍子的下巴,左看右看,質疑的目光落在鏡子裡倒映出的靳子琦身影:「我覺得還行吧……」
靳子琦瞟了眼一旁忍笑臉頰泛紅的小護士,起身甩了甩手裡宋其衍換下的病服。
「哪裡還行?你沒發現你笑起來魚尾紋很深嗎?」
魚尾紋?
宋其衍嘴角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過去,摟住面色不善的靳子琦。
「這是男人成熟穩重的標誌,再說,我也就比你大了六歲,大家都說男人比女人年紀大,不僅僅是丈夫,還會是兄長,更能照顧好自己的小妻子。」
「我怎麼聽說三歲一代溝,我們相差六歲,剛好兩代溝。」
宋其衍覺得自己今天撞到槍口上了,憋著一口氣,厚著臉皮豁出去了。
「其實……我35歲是虛歲,我距離35生日還差三個月呢!」
「三個月?」靳子琦狐疑地轉頭上下打量宋其衍。
他抿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連連點頭:「是呀,八月份下旬生日。」
說完,宋其衍還特意擺了一個「八」的手勢,只差沒信誓旦旦地拍胸膛保證。
「如果我沒記錯,八月份下旬是處女座。」
宋其衍一皺眉:「這又管處女座什麼事?」
「小肚雞腸,凡事斤斤計較,下次吵架的時候,喜歡把很久以前的事情都挖出來說,氣度跟針眼有的一拼,出了名的眥睚必報,喜歡記仇。」
宋其衍:「……」
靳子琦瞧著宋其衍吃癟的鬱悶樣,才心滿意足地咳嗽一聲。
「你看你……說你兩句就翻臉了,還不知道在心裡怎麼罵我呢!」
宋其衍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賠笑:「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
「表裡不一,今晚你跟某某睡吧!」
靳子琦橫了他一眼,扶著大肚子走開。
本坐在沙發上玩切水果的靳某某看了眼宋其衍,「我能說我不同意嗎?」
靳子琦跟宋其衍難得異口同聲地說:「不可以。」
靳某某:「……」
……
靳子琦一家三口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碰巧遇到同樣準備出院的喬念昭母女。
「喲,你們也出院?還真是巧啊……」
白桑桑戴了墨鏡,如摩登女郎地登場,挎著一個prada的限量版手提袋我和系統是好友。
喬念昭那日醒過來,並沒有當即出院,而是以養胎為名賴在了醫院半個多月。
靳子琦之前有在電梯裡碰到過白桑桑。
聽說喬欣卉主動打電話去蘇家說喬念昭回來了,順便通過羊水穿刺驗了喬念昭肚子裡孩子的dna確定了孩子的父親是蘇珩風。
首先趕到醫院的並非蘇珩風,也非宋冉琴,而是喬念昭視為仇家的白桑桑。
白桑桑一臉慈祥地看著喬念昭的肚子,摸著她的手:「放心,以後蘇家就是你的家,等這孩子生下來,蘇家不會虧待了你的。」
喬念昭望著白桑桑的笑容,只覺得全身汗毛都一陣瑟縮。
然而喬欣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示意她跟白桑桑處好關係,絲毫沒替她擔心。
喬念昭只覺得一顆心涼了大半,可笑她在匪窩裡受盡屈辱,心心唸唸的就是要回家,她想盡一切辦法回到靳家,卻沒想到面對的是這樣的局面——
爹不疼娘不愛,甚至,還要把她重新推進另一個狼窩。
看到白桑桑又出現在病房,噓寒問暖了一陣後,就說要接她出院,喬念昭頓時心生不安,欲哭無淚地看向喬欣卉,豈料喬欣卉只是默默地替她收拾好行李。
此刻看到靳子琦夫婦,喬念昭只覺全身的肌肉在一剎那間縮緊。
喬念昭立刻挺直了身子,本淒慘的神色立刻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不可一世的冷笑。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哭泣,唯獨靳子琦,她不會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現在遭遇這一切的凌辱,罪魁禍首不就是這個人?
靳子琦……
要不是她中途攪局,那塊地就賣了,地賣了,她就不會被綁架,不會被……
喬念昭咬緊了牙關,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燒!
靳子琦自然瞧見了喬念昭看著自己的目光,不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轉開。
不過根據靳子琦所得到的消息,似乎綁架喬念昭的那幾個匪徒至今仍沒找到,恐怕是逃到外地去了,而喬念昭被問及那些匪徒言辭間閃爍,似乎不願意多談。
在宋其衍去付錢的時候,白桑桑走近靳子琦,意味深遠地盯著靳子琦。
「你能安全回來我真的蠻好奇的,畢竟……」
白桑桑沒再說下去,玩味地撇了撇嘴角。
靳子琦嘴邊含笑:「似乎你認定了我在綁架案裡會出事?」
「也許是吧,」白桑桑煞有其事地點頭,朝著辦理出院手續的地方看了兩眼:「其實,說真的,輸給你,我挺不甘心的,如果換做是簡,我也就心服口服……」
「你跟羅切爾家族的簡認識?」靳子琦有些驚訝地看著白桑桑。
「很奇怪嗎?」白桑桑嘲弄地挽起嘴角,「那時候,我在澳洲留學,簡有到過悉尼為他們銀行贊助的某個開發項目考察,我們有幸見過一面那個時候。」
只是,當靳子琦打算離開去找宋其衍的時候,白桑桑卻驀地上前,貼近她的耳朵殺戮與遊戲全文閱讀。
「有些話我不想說,不過呢,同為女人一場,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一個女人深陷苦海,靳子琦,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如果你不想輸得一敗塗地。」
靳子琦偏頭望著白桑桑姣好的臉龐,黛眉擰起:「什麼意思?」
白桑桑已經站直身,戴上墨鏡:「什麼意思你自己去琢磨。」
靳子琦卻因為白桑桑這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心頭疑雲重重。
什麼叫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
「琦琦你怎麼啦?」靳某某擔憂地仰頭拉了拉靳子琦的手。
靳子琦低頭,望著兒子天真爛漫的小臉,才稍稍平緩了凝重的心緒。
白桑桑興味地多看了面色難看的靳子琦幾眼,才滿意地帶著喬家母女離開。
待宋其衍回來,就看到靳子琦若有所思地坐在廊間的椅子上。
「粑粑,剛才珩風哥哥的老婆跟琦琦說了話,然後琦琦就不太高興了!」
見到爸爸回來,靳某某立刻從椅子上滑下來,抓著宋其衍的褲腿報告。
宋其衍摸了摸兒子的西瓜頭,到靳子琦旁邊坐下:「怎麼回事?」
靳子琦看著宋其衍行動還是有些僵硬的右手臂,想起那場玩命的綁架,依舊有些心有餘悸,握著他的手,把白桑桑說的話轉述給了宋其衍。
宋其衍側頭聽得認真,俊眉微微蹙起,沉吟了片刻後,忽而淡淡地笑著摸了摸靳子琦的臉頰:「准媽媽,這些事交給我想就好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乖乖待產!」
靳子琦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肚子,其他孕婦到了這個時候胎動會很厲害,可是她卻截然相反,這段日子寶寶就像是沉睡了似得不見任何動靜。如果不是去醫院檢查說寶寶一切良好,甚至有些營養過剩,她都懷疑是不是胎兒出事了。
「起來吧,出院前我們先去看一看青喬!」
靳子琦聞言點頭,青喬依舊沒有醒過來,但情況卻也沒有惡化的趨勢。
韓閔崢依舊每日下班後守著青喬,不是給她唸書就是陪她聊天,趕超二十四孝老公。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靳子琦開始專心在家裡養胎,而蘇凝雪為了方便照顧她,特意從南都花園搬了過來,喬楠自然也夫唱婦隨地住進了宋宅。
為此,靳昭東不止一次在電話裡跟靳子琦抱怨:「你媽媽真是太過分了!」
幾次之後靳昭東也不抱怨了,直接以照顧女兒為由,腆著老臉把自己打包拖著行李箱送了過來,面對蘇凝雪的冷嘲熱諷都視若無睹,照樣每天清早出現在餐桌上。
對於每天清晨都要上演的暗湧浮動,靳子琦和宋其衍裝作看不到。
距離靳子琦的待產期就幾天的時候,全家人既緊張又興奮,尤其是宋其衍,每天都早早地回家守著靳子琦,生怕一不注意就錯過了寶寶出生的瞬間。
正當所有人都沉溺在新生兒降臨的期盼裡,一場滅頂之災降臨到了宋氏頭上。
宋氏耗資幾十個億美元的歐洲開發項目,在資金都投入進去準備開拓市場的時候,宋氏在德國打算建造的頂級度假村被那邊政府嚴令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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