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47】一不小心,自曝了秘密(萬更)
「放開我,啊啊啊!」喬念昭發了瘋似地掙扎,嚇得淚水又湧了出來。i^
「帶她進電梯,九樓。」靳子琦語氣冷淡地吩咐。
喬念昭擺脫不了保全的鉗制,只能朝著靳子琦大叫:「放開我,放開我,靳子琦,我不要上去,不要上去!」
這個時候上去,無異於撞到靳昭東的槍口上,後果可想而知。
喬念昭一想到昨天靳昭東扇在自己臉上那巴掌的重度,兩腿有些發軟,她不斷地嘀咕:「不能上去,爸爸會打死我的,會打死我的!」
靳子琦卻毫不同情她楚楚可人的模樣,按下了電梯按鈕,靜等電梯下來。
喬念昭全身不停地顫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瞪著靳子琦質問:「靳子琦,你到底想怎麼樣?快讓他放了我!」
靳子琦瞟了她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這可由不得你!」
喬念昭對她怒目而視,因為靳子琦置身事外的態度而羞憤,忽然撲了過去,咬牙切齒,「是你,一定是你,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她來勢洶洶,雙眼通紅,猶如一頭在鐵籠子裡掙扎咆哮的凶獸。
靳子琦輕而易舉就避開,保全見喬念昭撒潑,再也不客氣地扣著她的雙臂,將她往旁邊一拖,喬念昭一個不慎,一下子被甩了過去。
喬念昭來不及站穩,一聲驚呼,整個人就被甩在了牆壁上,體內的五臟六腑就像是發生了移位,一陣激盪的痛楚。
靳子琦冷眼看著披頭散髮的喬念昭,「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有什麼話你跟爸爸說,跟我撒什麼潑?不要像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喬念昭行動受控制,只能怒氣沖沖地瞪著她。
電梯門開了,靳子琦先走進去,卻是抬手示意保全止步。
「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還是帶著她坐下一趟吧。」
保全表示理解地點頭,手上更加抓緊喬念昭,力道大得喬念昭手臂出現了淤青,可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他的僱主是電梯裡面的女人。
喬念昭不敢置信地看著電梯裡悠然的靳子琦。
靳子琦在按下關門鍵之前,瞟了她一眼,「你好好在這裡反省一下吧。」
「我反省什麼?我根本就沒錯,這一切,都是你們策劃陷害我的!」
靳子琦冷笑地看著還不知錯的喬念昭:「喬念昭,看來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形勢。這麼說好了,現在,跟你這麼面對面站著,我都覺得羞恥。」
喬念昭聞言瞳孔劇烈地一縮,眼神也跟著有些許的渙散。
靳子琦在電梯門合併上,道:「連我都這樣了,你說,要是換做因為你而顏面盡失的父親又該怎麼對你?」
喬念昭的臉色驀地變得慘白如紙,要不是保全扶著,只怕已癱倒在地。
而另一邊的靳昭東確實氣得不輕。
他向來喜歡在早晨醒來後,出去溜一圈,即便在三亞也沒有例外。
結果他在海邊走了一遭,去餐廳用餐,剛踏進餐廳,就看到幾位s城商場的老骨幹都坐在一邊拿著一台筆記本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麼。
其中也有和他關係好的,靳昭東就上前想要融入話題,「有什麼大新聞?」
看到他過去坐下,當即幾個人都臉色怪異,連忙合攏了筆記本,笑呵呵地擺手說沒事,也有拍著他的肩膀,擺著一副我們體諒你的表情。
甚至,還有跟他在商業上有些不對頭的,陰陽怪氣地笑道:「老靳啊,你們公司下一季度的廣告費可省了。你們都瞧瞧,誰說娶妻當娶賢,我看哪,娶個緋聞滿天飛的女人遠比名門閨秀來得實用,你說是不是,老靳?」
靳昭東一聽這明朝暗諷的話,立刻就漲紅了臉,已經隱約察覺到什麼,不顧其他人的阻止,搶了筆記本翻開,結果——
靳昭東的心裡突地一沉,嘴角的笑意僵硬不去。
那對頭卻愜意地靠在沙發上,看著他似笑非笑,「老靳,接二連三地上頭條,雖然對靳氏的股市會有影響,但我相信,憑你的能力,一定能轉虧為盈的!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其他人都尷尬地笑笑,摸摸自己的鼻子,紛紛找借口離開。
靳昭東坐在那裡,一個人對著那台筆記本,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是惱羞成怒後的通紅,十四寸的屏幕上滿是關於喬念昭的新聞!
他後面座位上的客人,看到筆記本上的照片,忍不住用刀叉隔空指著,伸著脖子和朋友談論開來:「那不是今早再次網絡爆紅的喬念昭嗎?嘖嘖,沒想到啊,平日裡看著是清純玉女,沒想到實則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
「你輕點!不過我也蠻同情那個靳董事長的,怎麼生了個這樣的女兒,果然,私生的終究是沒正兒八經養出來的好!這個靳董事長也能折騰,之前不是說是繼女嗎?現在卻曝出來是親生的,那位靳夫人還真是可憐,替丈夫養私生女。」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聽到消息,其實靳夫人和靳董事長已經離婚了,否則這個私生女哪裡會那麼肆無忌憚地帶她的母親闖前晚的宴會?唉,這次呢,這位靳董真是糊塗,讓這個私生女鬧出這種醜事,網上那些圖文並茂的,說謠言也沒幾個人信!」
靳昭東看著筆記本屏幕,聽著身後那些議論,心攸地縮緊,放在身旁的手緊緊握拳,有相識的人路過:「靳董,怎麼坐在這裡?」
身後,頓時鴉雀無聲,那本興致盎然討論的幾人端著餐盤溜走了。
靳昭東強忍著怒火,鬆開緊扣的雙拳,起身,心平氣和地衝來人微笑著說,「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沒處理,就不多留了,你們慢慢用餐。」
說完,就轉身朝著餐廳門口走去。
等出了餐廳,靳昭東的臉就立刻沉下來,額際青筋隱現,撥通了靳子琦的電話:「你馬上帶著念昭去我房間,我有話要問她!」
餐廳在酒店旁邊,要經過一條走廊才能回到酒店。
靳昭東沒走多遠,本來蹲守在酒店外的記者,見靳昭東過來,都如洪水般湧上去,像是逮住了明日的頭條,興奮地堵住靳昭東的去路。
記者們將攝像機,照相機都對準靳昭東的臉,爭先恐後地提問:「靳先生,請問你看了今早網絡上流傳的關於令千金的傳言?請問你作何感想?」
「靳先生,請問這是不是代表著你教育無方?」
「靳先生,是否是你默許了令千金這樣的炒作手段?聽說靳氏近期將要開發s城城東的地皮,這次的炒作是不是省去了靳氏不少財力物力?」
「靳先生……」
靳昭東臉色鐵青,緊握的手背上青筋暴現。
酒店的保全也察覺到外面的混亂,紛紛趕過來驅趕記者,靳昭東行動一恢復自由,就怒火沖沖地走向大門,暗罵一句:「逆女!」
樓上房間內,喬欣卉在看到電視裡的報道時,整個人一軟,癱坐在了床上,手中的遙控器,一個沒拿穩,掉落在地毯上。
她甚至通過電視裡這些報道,能預想到靳昭東暴跳如雷的樣子。
她忍著手腳的顫抖,跑去書桌前打開電腦,當她看到網絡熱搜榜上女兒的名字時,眼皮突突地跳動,隨意點開一篇報道,看到那些筆者對自己過往的描述時,喬欣卉再也控制不住地冰涼了全身和四肢。i^
是誰?到底是誰做的?
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如果只是碰巧被人拍到,不可能等到今時今日才曝光!
到底是誰,在這麼處心積慮地對付她們母女?
喬欣卉迅速地瀏覽了報道,裡面指出自己是破壞靳氏董事長夫婦婚姻的罪魁禍首,曝光了喬念昭私生女的證據,一旁還是相關證據,讓人無從抵賴!
她自然也看到網上那些對自己喝女兒的謾罵之詞,翻看了好幾頁,竟沒有站在她們這邊的,都是舉著道德的旗子在抨擊她們娘兒倆!
喬欣卉的眼圈猩紅,人都有惻隱之心,這個曝出這些消息的,肯定是個十分痛恨她們母女的人,不然不會做得這麼絕!
一定是她,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痛恨她?
喬欣卉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靳子琦……
喬欣卉咬牙切齒,嘴唇滲出鮮紅的血絲。
……
等喬欣卉匆忙衝到靳昭東的房間時,就看到靳子琦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椅上,正端著一杯水斯條慢理地啜飲。
「來了?」聽到紊亂的腳步聲,靳子琦笑盈盈地抬頭望來。
靳子琦的目光從喬欣卉緊握的雙手慢慢移到她慘白的臉上,自己臉上的笑意更深,「我正想叫人去喊欣姨,欣姨就踩著點過來了。」
「媽!」被保全控制住的喬念昭一瞧見喬欣卉就哭喊起來。
喬欣卉望見被保全拉著站在角落的女兒,一顆心迅即地跳動,氣得直發抖,但面對強勢、佔優勢的靳子琦,她卻不得不低下頭。
「子琦,這裡沒有別人,你能不能讓保安放開念昭?」
靳子琦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開水,看著喬欣卉挑眉:「就是因為這裡沒其他人,我才不敢輕易放開你女兒,誰知道,現在你女兒是不是已經喪心病狂了?」
喬欣卉握緊了雙拳,深吸口氣:「子琦,念昭也是你的妹妹啊!」
「欣姨。」叫完這一聲,便沒了下文,喬欣卉卻是暗生了提防。
靳子琦倒沒在意,把玩著茶杯,嘴角的笑意漸冷:「請不要把我與念昭放在一起說,念昭是你生的女兒,至於我的母親,現在還在s城。」
本來還能維持表面的客套,但一再把她們往一處牽,休怪她又口出惡言!
喬欣卉有片刻的僵滯,但很快又恢復過來,望了眼女兒受盡委屈的模樣,耐著性子跟靳子琦說:「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是內訌的時候!」
「這麼大的事?原來欣姨也知道你的女兒鬧出了這麼大的事。」
喬欣卉臉色一變,「子琦,你總是急著不好的事情,我知道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情,對我的怨恨從來沒減少過,但念昭,你就不能寬容點嗎?」
靳子琦卻好似沒看到,逕直起身轉向窗外,過了半晌,才回過身。
她打量著喬欣卉硬著頭皮的樣子,撲哧一笑,對這番話倒是頗為認同,要不是喬念昭,她今天必定不是這個樣子!
「欣姨,你這話倒是有道理。沒有念昭,我說不定已經與珩風結過婚、生完孩子、現在正鬧著離婚呢。有了她,我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呢。」
說著,她自己重重地點頭,道:「從這方面考慮,該好好謝她。」
面對靳子琦明顯的挑釁,喬欣卉在努力克制脾氣,她大口大口地吐著氣,逼近:「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們母女?」
「欣姨這話說得有偏頗,什麼叫我不放過你們?」靳子琦瞟了一眼喬念昭,「現在給靳家帶來醜聞的是你女兒,該是我求你們放過靳家,放過我父親。」
「靳子琦,你顛倒黑白,混淆視聽!都是你在使壞!」
喬念昭那雙怒氣橫生的眼睛很是有神,死死地瞪著靳子琦,可惜掙脫不了保全,喬欣卉自身難保,更別說解救她了!
靳子琦沒再說話,她不願意用口舌之爭浪費自己的精力,也不屑於與眼前這兩個人爭執,她視若無睹地從喬欣卉眼前經過,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喬念昭大概是被她這種把自己當空氣的態度惹火,揮舞著雙手,「怎麼,心虛了?其實你不承認,我們心裡也有數!你煞費苦心,不過是為了把我跟媽趕出靳家,靳子琦,你以為你的陰謀詭計會得逞嗎?」
靳子琦翹起嘴角,「你的想像力還真是好,不如多想想過會兒父親會怎麼對付你吧,至於得不得逞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的豪門之夢已經破碎了!」
喬念昭的臉色泛白,靳子琦一句話就戳中她的死穴,一想到自己以後都要以私生女的名頭示人,喬念昭就抑制不住地想要抓狂。
手在空中颼颼地揮舞著,每一下都打在保全的身上,最後凌空一腳,狠狠地踹上保全的褲襠,保全疼痛難耐,狠狠地一巴掌摑下去:「臭三八!」
「念昭!」喬欣卉看到被打得暈頭轉向的喬念昭,忙撲過去。
喬念昭被扇出兩道鼻血,半邊臉都青了起來,昨天的紅腫還沒消退,今天又挨了這麼重的一下,不腫起來才怪!
喬欣卉胡亂地替她擦著鼻血,朝著那保全怒喝:「誰讓你動手打人的?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要向你們酒店投訴!」
靳子琦也被吵得有些忍耐不住,揮退了那受傷的保全,冷冷地俯瞰著地上抱坐一團的母女:「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還是老老實實起來吧。」
喬欣卉擁著喬念昭的雙手打顫,喬念昭卻已經失了理智,語無倫次地指著靳子琦:「靳子琦,我不會這麼算了的,這一巴掌我一定要還給你!」
「看來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形勢,喬念昭,你算什麼東西,在真正的豪門名流之前,你這幾天的表現不過是跳樑小丑,說白了,是你自己把路堵死了,至於欣姨,你可要看緊了你這女兒,再這樣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靳子琦說著橫了眼喬欣卉,喬欣卉心頭一緊:「你這是威脅?」
喬欣卉也沉不住氣了,其實自從那次偶遇韓閔崢後,她就變得神經質的敏感,預感自己避之不及的往事會因靳子琦影影綽綽地浮出水面。
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段時間,現在網上卻曝出了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如果真的是靳子琦指使的,那麼,她的事情,靳昭東是不是也知道啦?
喬欣卉不敢再想下去,抓著喬念昭衣服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咬著牙,拖著喬念昭從地上起來,卻不去看靳子琦冷漠的雙眼。
這時,靳昭東突然鐵青著臉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
喬欣卉看到靳昭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也顧不得他的冷臉,連忙迎了上去,「昭東,你看到網上和電視上那些報道了沒有……」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靳昭東的手就擺脫她,往旁一扯,將她推翻在地。
這一甩夾帶了他不少的怒火,喬欣卉跌倒在地毯上,額頭不小心磕到電視櫃,立刻紅腫起來,她只覺得雙眼昏花,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心中不祥感加劇,喬欣卉忙爬起來,攀著靳昭東的手臂,抬頭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靳昭東又是一巴掌推開了她。
喬欣卉重重地撞到床沿,整個人都倒在床上,髮絲亂成一團。
靳昭東連瞄都沒瞄她一眼,陰鷙著目光,直直地落在喬念昭身上。
喬念昭被父親看得渾身打抖,人的本能告訴她危險的迫近,瞧見靳昭東滿臉的陰森,在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不由地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喬欣卉意識到靳昭東可能要把火氣都撒在女兒身上,忙上前抱著靳昭東求情:「昭東,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好不好?」
靳昭東被纏得不耐煩,一腳踢開了喬欣卉,「就是你!」他怒不可遏,指著被吼住的喬欣卉,咬得牙關咯咯響,「就是你這麼護著她,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犯下這麼愚蠢的額錯誤!我跟你說過什麼?我讓你好好教導她規矩,可是,你都教了她一些什麼?學會爭強好勝,動不動就跟人攀比,現在還鬧出人命!」
「來三亞前我是怎麼交代的?不要給我惹麻煩,盡量保持低調,可是你們聽了嗎?因為你們母女,今天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因為你們母女,我被記者圍著問一些不知所謂的問題!」
喬欣卉握著靳昭東袖口的手緩緩下滑,兩眼裡找不到一點聚焦。
靳昭東吐出一口濁氣,「欣卉,你自己來說,這樣的你,我該娶回家嗎?這樣的女兒,我還敢認回來嗎?」
「昭東」喬欣卉哭叫,她爬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衣服,靳昭東早已不耐煩,往旁邊躲開,喬欣卉撲了個空,趴在地上痛哭出聲。
「昭東,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聽我說……」喬欣卉不顧滿臉的淚水鼻涕,卻也不敢再靠近靳昭東,哭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次真的不管念昭的事,她也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
說著喬欣卉起身,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筆記本到靳昭東身邊,遞給他看,強忍著哽咽說:「昭東,你看看這些照片,很明顯是有心者為之。不說那些ps的,單單這些,拍得這麼詳盡,完全沒有遺漏,而且對念昭很瞭解,知道她和蘇珩風的事,也知道她和孫皓的事,擺明了處心積慮地害念昭。」
「昭東,我知道這些醜聞會讓你顏面盡失,可是,始作俑者真的不是念昭,她再傻也不會做這種損己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啊!」
靳昭東盯著筆記本良久,越看越惱,一氣之下將筆記本砸在地上!
「如果她沒有什麼把柄,人家想害她也害不成!怎麼子琦這麼些年都沒出這種事,到了她身上,就三天兩頭曝出來?」
喬欣卉終於知道靳子琦為何能一直泰然處之的原因。
她捂著臉哭,然後走到靳昭東身前,跪在他面前,抬起頭,看著他哀求,「昭東,我知道是我沒有教好女兒,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網上這些新聞對不對?如果繼續傳開,對靳氏對你的個人名譽都不好……」
靳子琦突然插言:「這些,我都已經叫律師去做了,我想,過會兒,網絡上的帖子就會刪除或者屏蔽,現在父親,是不是該看看靳氏的股價?」
喬欣卉好不容易稍稍放下心,卻在聽到靳子琦後半句話時嚇得臉上沒了一絲的血色,比剛才靳昭東說不願意娶自己還要來得害怕!
只是,還沒等靳子琦重新拿台筆記本,靳昭東的手機就響起了。
靳昭東平復著怒氣,接起來,對方開口就是一通責問:「靳董,你家裡這兩天是怎麼啦?接二連三曝出這種醜聞,你知道對靳氏造成多嚴重的損失嗎?難道你不應該給我們這些股東一個合理的交代嗎?」
靳昭東費了一番口舌才勸住這位氣急敗壞的股東,一掛了電話,手機沒到五秒就又響起,想來之前對方一直在打,等前一個掛掉就來了!
「靳董,我不管你有什麼家醜,但請你顧忌到我們靳氏股東的利益!我們當初出錢加入靳氏,不是來玩慈善遊戲的,這些也是我們掙來的血汗錢!」
「我聽說那個喬念昭是你的私生女,既然是親生的,你怎麼教育她的,難道不知道作為企業管理者的後代,要時刻注意一言一行嗎?她就算不為我們靳氏上下這幾萬人著想,也該為你這個當爸爸的想想吧?」
靳昭東被對方訓得連連道歉,「讓徐董事擔心了,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剛得知,至於事情的真實度還沒得到確認,也不排除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中傷,你放心,我已經讓律師在處理這件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哼,最好是這樣!」對方大牌地掛斷了電話。
靳昭東揉著刺痛的太陽穴。
即便是銅牆鐵壁,在遭受了一系列變故後也有些支撐不住。
他看到靳子琦遞過來的電腦上顯示的靳氏股價,望著上面不斷往下跌的形勢,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昏厥過去。
「爸爸!」靳子琦難得關心地喚了一聲。
靳昭東搖搖頭,拒絕了靳子琦的攙扶,「我沒事,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靳氏股價此刻連續的下跌,靳氏那些股東因為股價下跌而發出的質問,商場上對手的擠兌和落井下石,就像三座大山一下子壓在了他的身上。
喬念昭嚇得心神交瘁,看著父親越來越黑的臉色,恐懼在身體裡越積越多,忍不住朝著喬欣卉撲過去,抱著喬欣卉哇地大哭一聲。
「媽!」就像是所有的委屈和害怕找到了宣洩點,喬念昭泣不成聲。
喬欣卉心疼地摟著喬念昭,眼圈也濕了,輕聲安撫:「沒事,沒事……」
「沒事?誰告訴你沒事的!」靳昭東突然一聲怒吼:「你還好意思哭?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敢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你自己不要好算了,還要害得整個靳氏陪你一塊兒倒霉!」
靳昭東越說越氣,衝過去就要打喬念昭。
喬念昭嚇得連聲尖叫,臉色白得像紙。
喬欣卉將女兒護著,抬起頭看著靳昭東哭訴,「昭東,念昭只是一時糊塗做錯了事,可是如果不是有心人故意害她,事情決不會鬧得這麼大!」
說著,她推開喬念昭,站起身,走向靳子琦。
一步一步,雙手握拳,那嫉恨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入肚子裡去。
喬欣卉指著靳子琦,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和睦,「昭東,你怎麼不問問你這個好女兒都幹了什麼事?網上曝光的這些事,很多哪裡是外人知道的外人?」
靳子琦黛眉一動,沒有反駁,只是冷冷地看著喬欣卉的指責。
「只有身邊的人,才能那麼準確地掌握我們的動態。可是,我,念昭還有昭東你,有誰會去做這種損己利人的事來?我們的事,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從來不說,即便是她母親她也瞞著!」
喬欣卉無視靳昭東的震驚,繼續說:「昭東,你現在該知道你這個女兒有多可怕了吧?她一直都裝成無辜無害的樣子,偷偷注視著一切,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再給我們致命的一擊!」
靳昭東愕然地盯著靳子琦,似乎在懷疑喬欣卉這些話的可信度。
他最不願意接受的是那一句——
我們的事,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靳子琦沒有立即否認,或是擺出受害人的姿態,而是淡淡地迎上靳昭東的視線,點點頭:「沒錯,我是早就知道了爸爸……和欣姨的事情。」
靳昭東臉上閃過無措的窘迫和尷尬,就像是作弊被抓的學生難堪。
靳子琦卻別開臉,望著一臉義憤填膺的喬欣卉:「欣姨既然知曉我早就清楚你跟我父親的那點事,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挑這個時候說出來,還是在你女兒闖下這麼大禍的時候說出來,欣姨什麼企圖,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一問?」
如果喬欣卉早十幾年說出來,那麼,靳昭東也許早就和她撇清關係了,即便不是為了蘇凝雪和靳子琦,也該為了靳氏和個人的聲望著想,那麼現在,他對蘇凝雪的愧疚也會少幾分,可惜,喬欣卉選擇了隱瞞……
「欣姨,你敢說你不告訴我爸爸,不是自私在作怪?你怕我爸爸知道後,和你劃清界限,所以即使裝傻,也不敢把那層紙捅破。不過我確實佩服欣姨的心機,懂得把握時機,利用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喬欣卉被靳子琦咄咄逼人的態度說得啞口無言,一張臉瞬間變白。
靳子琦又轉向靳昭東,不卑不亢:「爸要是相信欣姨說得,我也沒辦法,畢竟這些年,爸選擇相信念昭也相信慣了。如果在爸心裡,我靳子琦是個為了個人私怨就置公司於不顧的蠢貨,那我今天也無法可說。」
「不是你還有誰?還有誰會這麼害我們?你不要在那裡假惺惺的,靳子琦,你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你狼子野心,你狼心狗肺,你在暗處算計著一切,爸爸,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喬念昭方寸大亂,發了狂,不顧一切地叫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做事不經大腦嗎?」靳子琦涼颼颼地掃向喬念昭:「你們不愧是母女,你母親為了替你這個女兒開脫,千方百計在爸爸面前抹黑我,你為了讓自己免遭責備,也是拼了命要拖我下水。」
喬念昭叫嚷個不停,靳子琦一蹙眉頭,偏著腦袋看向靳昭東。
「爸爸,這就是你這些年教導我的血濃於水?你時刻提醒我要顧及姐妹情深,那您這個女兒呢?她可曾顧念一點姐妹情深?她搶我的未婚夫,我可以不去計較,一個人抗下所有輿論的揣測和抨擊,她要搶我靳家小姐的身份,我也可以不爭,繼續做我的宋家少奶奶,但那不代表我是顆任人錯捏的軟柿子。」
「靳子琦,你別裝得那麼大度!你這個虛偽的女人!」
喬念昭用盡了全力尖叫,可惜沒有人去理會她。
喬欣卉顫動著雙肩,泫然淚下地盯著靳子琦:「靳子琦,你這麼害我們母女,你好狠的心,是要把我們母女逼死你才甘心嗎?冥頑不靈,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終於裝不下去了嗎?喬欣卉,往日的溫婉賢淑,終於要破裂了嗎?
靳子琦移開眼,有瞬間的征忪,望著靳昭東:「父親,對您與欣姨,我自認做得已經夠好,即便您在我母親搬出去後馬上接進欣姨,我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您給我安身立命之處,我回您無憂的餘生。您與您心愛之人能幸福相守,那是您的福分。因為您的愛情忽略了對我的親情,但我也照樣長大了。」
「您的父愛難以在兩個女兒之間平衡,我也接受了。就是當初你們打擊了我對愛情的嚮往,我也挺過來了。現在,您的愛人卻對我說總有我後悔的一天,難道,我的後悔,是因為對您的愛人和女兒一再的退讓?」
越到最後,靳子琦的語調越高,笑意越濃,身子更是板得正正的,眼睛更是一動不動地盯在靳昭東的身上。那眼神,凌厲得讓他無處遁行。
整個房間的氣氛一時僵滯不動。
靳昭東因為靳子琦這些話,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蘇凝雪,一想到蘇凝雪,一顆心就一抽一抽地疼,呼吸間,都是一股難隱的酸澀。
他深吸一口氣,不願再去看哭成一團的喬欣卉和喬念昭,望著滿臉倔強的靳子琦,一瞬間,好似突然就老了很多歲。
他愧疚地感慨一聲:「你說得沒錯,是我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和義務,終究是我虧欠了你和你母親,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爸爸!」喬念昭一臉惶恐,「你在說些什麼呀!我媽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還要跟她道歉!」
靳昭東一記冷眼望來,喬念昭立刻噤聲,往旁邊縮了縮。
「你滾,給我馬上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爸……」喬念昭這下慌了,連連地看向自己母親求救。
喬欣卉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站在靳昭東跟前求情:「昭東,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這件事,我以為……以為……」
靳昭東卻撇開頭,不想多聽,「你也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他的冷漠讓喬欣卉心慌,瞟見靳子琦冷漠的眸子,心驚,難道靳昭東已經都知道啦?不然今天怎麼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越想越擔心,如果現在就這麼出去,是不是將會永無翻身之日?
喬欣卉深吸口氣,沒有化妝的臉顯的更加蒼白,「昭東,你聽我解釋。」
「出去!」靳昭東不由提高了音量,緊皺的眉間也盈滿了煩躁。
喬欣卉咬了咬嘴唇,「為什麼?就因為你女兒說了幾句,你就要否定我這些年對你的真心付出嗎?」
「為什麼?」靳昭東忽然冷笑一聲,斜了眼喬欣卉,「我以為你心裡清楚!」
喬欣卉一顆心直接墜入了冰湖裡,寒徹入骨,原來她真的說了……
靳子琦譏誚看戲的眼神讓她心煩意亂,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湧出:「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我也受夠了,即便是罪犯,在判罪前是不是也該申辯一下?」
靳昭東倏地回頭,看著她淚水縱橫的臉,有些許的詫異。
「沒錯,當年我並不是逃出來的,是……是那個男人把我趕出來的。我和他結婚時,他已經三十歲,比我整整大了十一歲。可是不管是他還是韓家都在政界有聲望,他可以幫助衰落的喬家重新開始,而且那時他對我也蠻好的。可是他……根本就是一個虛偽的男人,因為我墮過一次胎,他就認定我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我不得已隱瞞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只說那個孩子是個錯誤,我必須放棄。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已經跟凝雪結婚了,我沒有辦法。」
「我求他不要和我離婚,不要把我趕出韓家。放棄了那麼多才嫁進韓家,我不能這樣子回去。可是,他真的狠心,很快又找到了可以替代我的女人,為了把我逼出韓家,掐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還把我從主屋趕出,讓我住在後花園的木屋裡,也嚴令韓家其他人接濟我。」
喬欣卉說得兩隻手不住地顫抖,像是在回憶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
「我……我每晚躺在冰冷的木板上……昭東,我發瘋地想你,想著我們的從前那些美好的歲月。我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究竟放棄了多好的愧寶。當初喬家已經派人來接我,可是我得知你在天山出事了,也知道你跟凝雪婚後關係並不好。」
「我還是偷偷跑了出來。我知道我不該再錯過我曾經失去的最珍貴的東西。這些事情我一直壓在心底,我不敢給你知道,怕你看低我、遠離我。可是連上蒼不站在我這邊,韓志成的兒子竟然成了宋之任的特助,我知道靳子琦知道了這些事,絕對不可能會放過我的……」
「我不知道。」
「什麼?」喬欣卉張大嘴,呆呆地看著他:「靳子琦沒有告訴你?」
靳昭東閉上了眼睛,身體卻微微地晃了晃,在聽完喬欣卉這一連串的敘述過後。
靳子琦冷笑:「欣姨覺得,我應該告訴我父親什麼?」
我深刻懷疑(摸摸下巴),是不是我發了那些信息,今天下午和晚上,老師停課了……。
然後……。奇跡般萬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