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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鑽之爭 【009】拆吃入腹(精) 文 / 錦素流年

    靳子琦的轎車駛入靳家的別墅大門,緩緩在車庫邊停下。舒硎尜殘

    另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也緊跟著拐入隔壁宋其衍家的車庫裡。

    只不過,那輛轎車的主人此刻正坐在靳子琦的旁邊,懷裡躺著睡著的某某。

    黑色的西裝包裹著某某的小身子,更襯得那張笑臉粉嘟嘟的白嫩。

    靳子琦目光柔和地盯著某某的睡顏片刻,才抬頭看向宋其衍,「我到家了,你……」說到後來她突然發現有些淡淡的尷尬。

    她看看宋家別墅車庫門邊的司機,「司機好像在找你有事。」

    ——言外之意,是要把他趕回家嗎?

    宋其衍眼角掃了眼恭敬地立在車庫旁的司機,一臉的無所謂,「能有什麼事,過會兒他就會自己走了。」

    「哦。」靳子琦應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自從知道宋其衍是某某的父親後,她就對他更多了一份的羞赧和窘迫。

    因為這就預示著,他們之間並非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了。

    下了車,靳子琦走過去抬手,宋其衍一見她的動作就默契地把某某交給了她。

    「那……晚安。」靳子琦說完這句話,心跳不知為何跳動得極快。

    宋其衍站在那裡,表情也有些怔愣,點點頭,「晚……晚安。」

    靳子琦抬眸看了他幾眼,在原地躊躇了幾秒鐘,然後才抱著孩子轉身進屋。

    只是走了一段路,她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

    眼眸一轉,便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後面竟亦趨亦步地跟了一個長長的黑影。

    靳子琦不由放緩了步伐,久久沒有等來身後那道黑影的開口。

    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她慢他也慢,她快了他也立刻加快速度。

    在快走到靳家別墅門口時,最終是靳子琦先沒沉住氣,她腳下一停回過身。

    宋其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點魂不守舍,哪裡注意到前面的靳子琦會突然急剎車,一個不注意就撞了上去。

    靳子琦被人高馬大的宋其衍撞得往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抱著孩子栽倒。

    「小心!」回過神的宋其衍想英雄救美,手還沒伸出靳子琦就已經站穩了。

    靳子琦責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跟著我做什麼?」

    宋其衍看著路燈朦朧的光線下靳子琦被包臀裙襯得身姿窈窕的完美曲線,喉結一動,身體發出預警的信號,本能地不經大腦地回答:「睡覺。」

    「睡覺?」靳子琦黛眉微蹙,「那你跟著我做什麼?」

    ——一模一樣的兩句話,卻是迥然不同的語氣。

    宋其衍低頭視線落在她臀部那完美弧度,「回家睡覺啊。」

    如果說脫了衣服的男人是禽獸,那麼此刻的宋其衍絕對是衣冠禽獸。

    灼灼炙熱的眼神看得靳子琦臉頰一窘,心跳更加迅速,有些羞惱又有些無措,他倒是一點也不掩飾他心裡那點小心思,表現得那麼明顯。

    宋其衍被靳子琦瞪得心虛地別開眼睛,望著靳子琦身後的門:「你抱著孩子不方便開門,你把鑰匙給我,我幫你開吧。」

    他的眼神很真誠,表情也是那麼地簡單,完全看不出任何壞心思

    ——可能是她自己多想了。有時候多想,也是一種病。

    靳子琦點點頭,把自己的包遞給了宋其衍,「鑰匙在外面的小袋子裡。」

    「哦。」宋其衍很快就掏了鑰匙打開門。

    客廳和餐廳都沒什麼人,只有廚房隱約傳來傭人幹活的聲音。

    靳子琦進屋後把蓋在某某身上的西裝還給宋其衍,「外面冷,你自己穿上吧。」

    宋其衍極為配合地穿上西裝,卻還是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個……你……」不回去嗎?

    「我送你們上樓去吧,你抱著個孩子我不放心。」

    靳子琦被中途打斷,但聽完他體貼的解釋,還是同意了他的建議。

    「包還是我拿著吧。」他慇勤地拎著她的手提袋,小心翼翼地護在她周圍。

    當一個男人小心翼翼把你捧在手心呵護時,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抗。

    靳子琦亦不例外。

    她任由宋其衍忙前忙後地給她換拖鞋又給她在前面開路,享受著這份體貼。

    「這裡有個拐角,慢點走。」他柔聲提醒道。

    其實這裡她住了二十幾年,閉著眼都能上樓下樓,又怎麼會摔倒?

    但是看到他用心的樣子,靳子琦一顆心便柔軟了,聽從他的指揮邁步。

    把某某安頓好在房間裡,宋其衍就跟她道別,「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把手提袋還給了她,臉上掛著笑容,但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靳子琦突生一種被算計了的第六感。

    而宋其衍已經跑下了樓,一邊走一邊轉頭跟她揮手,「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快去洗澡休息吧。」

    靳子琦詫異於他離開的速度之快,一溜煙門口就沒了身影。

    ——難道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她才開始胡思亂想了?

    揉了揉自己疲倦的眼睛,靳子琦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進去後習慣性地落鎖。

    她把外套和手提袋掛在衣架上,拿掉束髮的頭繩,披著一頭及腰的黑髮拿了睡衣走進浴室,並未去注意手提袋裡是不是少了什麼。

    靳子琦調好熱水溫度,待放滿了一浴缸的水,才脫掉裙子坐進浴缸。

    整個浴室都佈滿了氤氳的氣體,靳子琦靠在浴缸壁上,水面堪堪地沒過胸口,她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暈,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的緣故。

    離開宋家的時候,宋之任震驚的神色還歷歷在目,直到她把車開出車庫,還能看到主樓門口拄著枴杖追出來的宋之任。

    但她卻沒有停下車,她對宋之任的尊敬早在他試圖用白桑桑來引誘宋其衍的真相曝光後耗盡,這樣的長輩,又有何資格值得她敬愛?

    只是,一想到宋其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靳子琦也覺得有些頭大。

    她又該如何跟她的父母解釋四年前的那場意外。

    難道要告訴他們,在悔婚那晚她和宋其衍激情燃燒,於是播下了愛的種子?

    ——要多扯就有多扯的真相,可是事實卻真的是如此。

    靳子琦仰躺在浴缸裡,掬起一捧溫水撲在臉上,緩緩合上了雙眼。

    她想起宋其衍的交代,明天得去把結婚證給領了……

    深陷在自己亂七八糟思緒裡的靳子琦,並未發現浴室外細微的動靜。

    本緊鎖的房門被悄然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潛進了臥室。

    宋其衍的手裡拿著一把鑰匙,那是從靳子琦的包裡順手牽羊拿走的。

    這一次,他並沒有翻牆而入,不僅是因為他手裡拎了個行李箱,還有靳家陽台外那嶄新的帶刺防護欄。

    想起靳家那對奸商夫婦,宋其衍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自從那天他掉下陽台送往醫院後,深夜回到家就看到靳家別墅陽台周圍裝滿了帶著尖銳倒刺的護欄。

    速度之快令他咋舌,卻也令他氣憤,竟然防他防得這麼緊!

    壓下心裡的憤懣,宋其衍往臥室裡走了走,卻沒看到靳子琦身影。

    衣架上掛著外套,梳妝台上放著她白天戴在頭上的頭繩。

    宋其衍整個屋子溜躂了一圈,然後打開自己帶來的行李箱,把裡面的衣服都放進了靳子琦的衣櫃上。

    不但放了,還要和她的衣服混雜在一起,營造出一種他們共同生活的氣息。

    滿意地關上衣櫃門,宋其衍一轉身就看到浴室半毛透明玻璃透出的燈光。

    他往浴室挪了挪腳步,便聞到一陣清淡的抹茶香,一如靳子琦身上的味道。

    宋其衍的眉頭不由地擰緊,當他看到自己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之上。

    他其實真的不想做出這麼可恥的事情——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該做的事。

    可是——

    他也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不是嗎?

    稍微進行了一番內心掙扎,宋其衍便屈服在自己義正詞嚴的淫威之下。

    ——理由,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

    正在閉眸養息的靳子琦只覺得本平靜的水面忽然一個晃蕩。

    圓形的大浴缸裡,似乎掉入了一個體積龐大的重物。

    靳子琦倏然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扯過一旁的浴袍,想要包裹住自己。

    白色的浴袍在水中濕透,卻也遮擋了她裸露在水中的身體。

    被水汽熨燙得粉紅的臉頰,因為受驚而睜大的美眸,纖柔的雙臂護在胸前,美麗的鎖骨和削肩在霧氣裡若隱若現。

    在柔和的光暈下,尤為刺激男人體內一種叫做腎上腺激素的衝動。

    靳子琦撐大的瞳孔裡,倒映著不請自入的宋其衍的影子。

    他身上和她一樣身無一物,和她面對面坐在浴缸裡,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他漂亮的肩線和充滿了力量的胸膛。

    靳子琦的腦袋一陣暈眩,沒想到rainbow的後勁來得這麼強烈,她發現口乾舌燥得厲害,想要出去卻發現走光的風險極大。

    最後,只能坐在浴缸裡和宋其衍大眼瞪小眼,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和靳子琦的驚慌失措不同,宋其衍的嘴角噙著笑,一臉的理所當然。

    他揚起自己的左手臂,聲音魅惑而低沉:「我的手受傷了,自己洗不了澡。」

    靳子琦侷促地轉開眼,不敢再去看他精壯的手臂,她的臉連著脖頸一片潮紅。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有,說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她一個女人幫他洗嗎?

    靳子琦努力抑制著內心澎湃混亂的情緒,把浴袍往身上使勁的攏了攏,在他笑意吟吟的注視下,扯著浴袍霍然起身,想要跳出浴缸。

    她幾乎沒察覺身後的力量是如何迫近的,只聽到一陣騷動的水聲,然後她轉頭之際不可遏制地退到一邊冰冷的瓷磚上。

    一雙麥色的長臂壓在她身體兩側的牆上,濕漉的黑髮下,一雙閃爍著璀璨光亮的黑眸定定地俯視著她。

    靳子琦縮在角落裡,離開了熱水的身體發著抖,眼睫不住地撲閃,滴落凝結在蝶翼般微翹睫毛上的水珠。

    他站在她的面前,用他週身強大的荷爾蒙挑逗著她的理智。

    她的心臟彷彿就要跳出胸口,當她面對著猶如希臘雕塑般完美的男性軀體。

    靳子琦忽然覺得有些羞恥,因為她很快就發現,她自己竟衍生出一個心悸的渴望,當宋其衍試探性地摟住她的腰時,她竟服帖地沒有反抗。

    當他微涼的薄唇印上自己柔軟的唇角,她除了呼吸急促並未有任何的不適。

    似乎,他們之間早就該如此!

    不知道別的男女之間是怎麼樣的吸引力。

    但她知道,對自己而言,要抗拒宋其衍的誘惑實在太難。

    就像是深埋在心底的某種執念,現在,不過是被挖掘了出來而已。

    他溫柔地舔舐著她的唇線,擱在她腰際的手臂愈發的收緊。

    靳子琦微顫著輕闔的眼睫,雙手拽緊了胸前的浴袍。

    宋其衍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沐浴過後的清香,頓時心猿意馬,依著本能低頭覆上她薄得寡薄卻又紅得性感的唇。

    四唇交接,宋其衍的內心翻騰得厲害,他不知道為什麼,然而只是更加笨拙地親吻更加用力地抱緊她。

    頭頂的花灑不知怎麼被觸動,淅瀝的溫水從上沖刷而下。

    靳子琦的眼睛被水沖洗得酸澀發疼,週身被溫熱的水蒸氣籠著,本戰慄的身體逐漸趨於放鬆,緊捏著浴袍的手勁有些鬆動。

    薄韌的唇在她的唇上摸索親吻,宋其衍捧著她的臉,把她的紅唇包裹在自己的口中,時而吸吮時而舔舐,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

    頭頂的水流停下,宋其衍麥色的肌膚上遍佈水珠,他動作小心地拂開她額前的濕發,露出那一雙眼圈微紅的眼睛,吻輕盈地落在眼睫上。

    他抵住她的額頭,直挺的鼻樑摩擦著她的鼻尖,「小琦,小琦……」

    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她的小名。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溫柔,彷彿正在深深地愛著,濃濃地愛著。

    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愫湧上靳子琦的大腦,就像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感覺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瞬間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氣。

    靳子琦慢慢睜開眼眸,望著他忍得難受的臉,握在胸口的雙手逐漸鬆開,濕重的浴袍無聲落在地磚上,她紅著臉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

    終有一天要如此,早一日還是晚一日又有什麼區別?

    況且,她不可否認,這具身體是熟悉宋其衍的,這一點,就足夠了——

    落地窗前紗簾無聲浮動,月光灑滿一地的瀲灩。

    氤氳旖旎的浴室內,吟哦動人,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後半夜的時候,靳子琦從夢裡醒過來,勉強撐開惺忪沉重的眼皮,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而她的臉正枕在一條手臂上。

    宋其衍的另一隻手則安放在她的腰肢處,就像是一道牢固的枷鎖。

    他的頭半埋在白色枕頭裡,烏黑頭髮散亂在額角。

    壁燈的光暈在他的側臉落下一片剪影,襯得他的鼻樑更加地高挺迷人。

    飛揚的濃眉也因為熟睡而被賦予了沉潛的力量。

    心神微動,子琦扯著胸前的被子,輕輕湊過去,吻一吻他的眉梢。

    只不過是稍稍動了動身子,被褥下的身子卻腰酸背疼,尤其是腿間某處傳來隱隱的腫痛,即便不是第一次,時隔四年卻相差無異。

    靳子琦深吸口氣緩解身體的難受,想到昨晚忘我的歡愉,不由地滾燙了臉頰。

    本擱在腰際的手卻又開始蠢蠢欲動,慢慢地朝著她平坦的小腹移去。

    瞳孔驀地一縮,靳子琦伸手想要抵抗,不願再繼續折騰一回,只是不等她出聲制止,身旁本熟睡的人忽然翻身而上。

    粗糲的掌心沿著她的身線下滑,他俯首含住她柔嫩的耳垂,身體某處的變化頂得靳子琦忍不住低聲淺吟。

    「宋其衍,我要睡覺了。」

    靳子琦試圖推開那顆不安分的腦袋,他卻閉著眼假意沒聽到她的抗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直到將她拆吃入腹。

    靳子琦失去意識前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即便是看起來再老實的男人,在床上也是頭不折不扣的禽獸!

    宋其衍饜足前腦海裡也有一個念頭:當了這麼多年和尚總算還俗了,以後每天葷素搭配,就不怕再營養不良了!

    ……

    當靳子琦再次睜開眼睛,顯現在眼前的是米白色的床單。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倏然從床上坐起,拿過床櫃上的手機開機。

    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為七點四十時,靳子琦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她匆忙地掀開被褥,卻在看到不著衣物的自己後就慌忙用床單裹住了自己。

    昨晚放縱的一幕幕畫面開始在大腦裡走馬觀花。

    靳子琦的臉色也有羞澀轉變為氣惱,宋其衍這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尾巴狼!

    正當她坐在床上羞惱之際,浴室的門便被推開,她循聲回頭,看到的便是宋其衍一張欠揍的笑臉,看起來容光煥發!

    然而當靳子琦看清他一身打扮時,眼角一抽,隨即一張臉瞬間漲紅,匆促地撇開頭,眼神四處遊走,暗暗的懊惱:他怎麼就這麼出來啦?

    宋其衍洗完澡後就裹了一塊白色的大毛巾在腰間,就那麼濕漉漉地赤腳從浴室裡走出來,頭髮猶在滴水,猶如一尊沐浴在水光裡的性感神祇。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昨晚那麼累,你還是再多睡會兒吧。」

    宋其衍渾然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多曖昧,靳子琦卻跟爆紅了血管似的,羞憤難耐,再也找不到一丁點的睡意。

    她裹了一條大被單,越過他走進浴室,望著鏡子裡那個全身遍佈了淡色紅色痕跡的女人,難得不顧形象地抓了抓蓬亂的長髮。

    靳子琦,都說女人的自制力比男人強,為什麼你卻是朵奇葩?

    ……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宋其衍正站在試衣鏡前有條不紊地打理著自己的外表,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在鏡子裡看到她出來,手上動作一頓。

    「洗好了啊?」他回頭望著還扯著床單的她,瞇著眼笑開,心情愉悅。

    靳子琦沒有理會他,她還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原諒這個男人!

    轉身走到衣櫃前拿衣服,卻在看到裡面一片狼藉時皺起了黛眉,尤其在看到她存放內衣的格子裡看到一條男士內褲時,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再次湧動。

    「宋其衍!」靳家公主第一次失態地怒吼,手裡拎著那條男士內褲。

    只是礙於羞惱的因素,指著內褲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正在系領帶的宋其衍手一抖,他明知故問地裝傻,「怎麼啦?」

    迎面而來的是一條黑色的內褲,準確地罩在他的門面上,然後,緩緩地,掉落在地上,耳邊響起的是浴室門重重合上的聲音。

    靳子琦拿了衣服躲進浴室,坐在馬桶蓋上生著悶氣,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他。

    原來昨晚自己被吃干抹淨,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早有預謀!

    換好衣服打點好自己重新走出浴室,卻被宋其衍一臉「輕浮」的笑容再度惹得生氣,瞪了他一眼,從衣架上拿了包就轉身出門。

    宋其衍優哉游哉地套上西裝,又在鏡子前看了一圈才滿意地跟著下樓。

    坐在餐廳裡的蘇凝雪和靳昭東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時不約而同看過去。

    靳子琦臉頰發紅地匆匆跑下來,甚至連招呼都不跟他們打就徑直跑了出去。

    然而更加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是緊隨靳子琦下樓的宋其衍。

    他精神煥發地一步步走下,就像是從自己房間裡出來一般。

    靳昭東手裡的茶杯蓋失手滑了出去,在地毯上滾了一圓周才安靜地停下來。

    「夫人,您還好嗎?」

    虹姨忙抽了大把的紙巾上前替蘇凝雪濺了一身衣服的豆漿,夫人何曾這樣失態過,竟然會把手裡的三明治丟進豆漿裡?!

    罪魁禍首卻依舊氣定神閒地走到餐廳裡,在這對父母的怔怔目光下,拿起桌邊的一杯豆漿和一塊麵包往外走。

    而空氣裡還遺留著他離開時留下的話語,「小琦還沒吃早餐,我替她送過去,爸,媽,有我在,你們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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