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考慮和我結婚吧!」
靳子琦驀地抬頭,於光影交錯中與那雙黑眸的視線重合。舒葑窳鸛繯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宋其衍圈住她依附著自己的身體,幽深的眸底難掩笑意。
兩個人的胸口貼在一起,濕透的裙衫擋不住宋其衍那灼熱的溫度。
靳子琦在那一瞬間幾欲沉淪在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裡,望著他那一排皓白的好牙,攀在他後頸的手指揪緊:「你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
水滴滑過臉頰,影影綽綽的水光裡,眼前的男人顯得有些詭異得不真實。
靳子琦被反問得答不上話,她撇過頭,卻發現岸上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人。
喬念昭的臉上滿是詫異,不敢相信水中和男人摟摟抱抱的女人會是靳子琦。
「姐,是你嗎?你怎麼……」欲言又止,有時候比直言不諱更具殺傷力。
至於蘇珩風,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他只是雙手插在褲袋裡,站在喬念昭身邊,靜靜地望著泳池裡緊緊相纏的身影。
宋其衍在聽到喬念昭的聲音時,也循著靳子琦的目光瞧去,眼底閃過幽冷的芒光,帶著濕氣的黑眸上揚地瞇起。
「看來大家都是睡不著隨便出來走走--」
靳子琦扭頭回視向宋其衍,他感應到她的注視,低頭望著她,唇角微微一勾。
他帶她游到無人的另一邊,才送她上岸,然後自己也一躍而上。
在那兩雙眼睛的注視下,他拿了躺椅上的大毛巾,披到靳子琦身上:「晚上寒氣重,要是著涼可就不好了。」
靳子琦抬起眼望著他,他的笑容裡氤氳著令人誤解的曖昧,突然抬手撩起她頰邊濕漉的一縷頭髮撥至耳後:「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靳子琦沒有任何的異議,攏了攏裹身的毛巾,正欲提步離開。
宋其衍的大手卻握了下她的削肩:「我的提議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
然後在她怔愣的眼神下,他率先轉身離開,自始至終沒有去理會旁觀的兩人。
喬念昭和蘇珩風還佇立在那一邊,只是不動聲色地望著這邊。
靳子琦也懶得去搭理,她兀自轉身,卻聽到喬念昭略帶著急切的詢問聲。
「姐,你和宋……宋先生剛才在談什麼事?」
--叫出宋先生三個字,是萬分不情願的語調,卻也情理之中。
泳池的大理石上已經響起噠噠的高跟鞋聲,就像它的主人那般,迫不及待。
「姐,你不是怕水嗎?剛才要不要緊?」
靳子琦望著追到跟前的喬念昭,那一臉無邪的關心當真能迷惑人心。
挑眉眼角掠過那頭站著的蘇珩風--
今晚對他們來說的確算是個不眠之夜。
她抿嘴淺淺一笑:「如果有人肯教,學學也不錯。」
說完,不去看喬念昭略略僵硬的臉色,越過她徑直離開。
……
宋之任三天四夜的海上七十歲壽辰因為一場認親無疾而終。
當游輪到達港口時,港口的小賣部已在出售刊登了宋家嫡子新聞的報紙。
僅僅一天,s城,宋家已亡第一順序繼承人死而復生的消息就傳得沸沸揚揚。
不可不誇讚一句:現今傳播媒介的辦事效率當真快得令人咋舌。
……
靳子琦下班回家,車子開進靳家別墅的車庫前,不由地慢下了車速。
她發現隔壁的別墅門口停了一輛亮黑色的邁巴赫62s。
那是今年剛剛上市的最新款。
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靳家隔壁住的是本城另一位姓林的富商,以他七十五的高齡,靳子琦無法相信他開著這輛高調奢華的轎車出去兜風的樣子。
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來他們家做客,所以把這輛邁巴赫停在了門口。
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一般都是人中龍鳳、非富即貴。
要麼有權,要麼有勢,要麼有權外加有勢。
把車子停好出來,就遇到家中的阿姨:「大小姐回來了?」
靳子琦微微一笑,視線卻已四下尋找那道小身影:「虹姨,某某呢?」
「夫人帶著小少爺出去溜雞了,還沒回來。」
--何謂溜雞?用特意訂製的類似於栓狗繩的鏈子拴住小雞去壓馬路。
腦海中浮現出靳某某牽著小黃雞擠眉弄眼的俏皮樣,靳子琦禁不住露出暖暖的笑,和虹姨又聊了兩句才進屋。
剛欲推門而入,虹姨似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家裡來了客人,老爺正在招待!」
即便虹姨給她打了預防針,但當靳子琦看到坐在客廳裡的宋其衍時,依然嚇得不輕,手久久地搭在門把上忘記拿下來。
他怎麼來這裡了?那輛邁巴赫是他的?那為什麼要停到隔壁去?
靳子琦的出現打斷了客廳裡兩個男人侃侃而談的交談。
「回來了?」靳昭東笑望著愣在門口的靳子琦,朝她招招手:「過來這邊坐會兒吧,難得宋老弟來家裡,可不能失禮了!」
靳子琦的視線看過去,宋其衍正以一種閒愜的姿態坐在沙發上,他也恰好抬眼望過來,在看到靳子琦時眼底一掠而過淡淡的笑意。
她從沒否認過宋其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魅力,帥氣多金並且單身,恐怕只要他招招手,就會有佳人前赴後繼地湧來。
靳子琦在靳昭東身邊坐下,接過阿姨遞過來的茶水,那邊宋其衍忽然開口:「我聽說靳小姐在珩風的公司上班?」
「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那樣玩玩罷了,遲早是要回家的!」
靳昭東話雖這麼說,但眼裡是對靳子琦不靠家裡自主創業那份勇氣的滿意。
宋其衍對靳昭東的搶話不以為然,挑了挑眉梢,嘴邊噙著笑道:「伯父說得沒錯,靳小姐遲早是要回來繼承家業的。」
--伯父?!靳昭東稱呼宋其衍為老弟,宋其衍卻回應他一個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