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瀝送靳子琦回了靳家所在的別墅區。舒葑窳鸛繯
尹瀝紳士地先下車幫靳子琦開門,方便她抱著睡著的靳某某下車。
關上副駕駛車門後的尹瀝並未當即離開,而是站在車邊斂眸作沉思狀。
靳子琦回頭瞧見欲言又止的尹瀝,倒是直截了當地先開了口:「阿瀝,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客套的。」
尹瀝瞟了眼窩在靳子琦懷裡睡得香甜的靳某某,輕幽地歎息了聲,雙手插在運動褲袋裡,看著唇邊含著淡笑的靳子琦:「小琦,如果遇到一個信得過的男人,你應該嘗試著接受看看。」
靳子琦嘴角的笑意不減,她同樣打量著尹瀝,然後玩笑般回道:「讓我信得過的男人,在我喪失記憶的這四年裡,貌似只有你一個。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產生好感,你覺得只見過幾面的男人可以嗎?」
尹瀝抿了抿唇角:「小琦,你明明知道我這麼說的意思。」
「我是知道啊。」靳子琦回之一笑,低頭撥弄著靳某某被汗水沾濕的鬢髮,「我很喜歡我目前的生活,我沒想過要做什麼改變。」
靳子琦抬起眼,認真地看著尹瀝:「阿瀝,當年的事其實你並不用愧疚,說得明白些,那件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況且,這些年你對我們母子的照顧比任何人都來得多。」
尹瀝皺緊了眉頭:「當年蘇珩風做出那樣傷害你的事,如果當時我沒去美國而是站在你身邊,那麼你也不會被……」
尹瀝沒有再說下去,他望著靳子琦黯淡了幾分的眼眸,喉結滾動了幾下。
有些事終究是有些人心底的一道傷口,即便結痂了也不會徹底遺忘,因為那道淡淡的疤痕一直都在。
靳子琦倒沒有尹瀝那麼介意,她的情緒低落很短暫,很快便微笑起來:「我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相應的我也有回報,我並不後悔生下某某。」
尹瀝凝望著靳子琦,似要辨別她說這話的真假,但最後還是在靳子琦堅定的目光裡移開了眼,他知道她沒有說謊。
然而,名門千金在婚禮上被未婚夫捨棄之後,接連遭遇性(禁)侵、車禍,這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接受的殘忍事實。
儘管靳家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對外竭力封鎖當年發生的一切,甚至隱瞞了靳某某是靳子琦孩子的事。
但創傷錚錚地擺在那裡,那是無法用金錢抹滅的。
尹瀝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在離開前,擁過靳子琦輕拍她的發頂。
靳子琦一愣,沒有推開他,淡淡地笑著,在尹瀝轉身開車門之際,忍不住開口提及他的事:「阿瀝,要是你家裡一直不鬆口,我希望你能學著放手。」
尹瀝的身形一滯,靳子琦沒有就此打住:「你的那個『他』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因為『他』而跟家裡鬧翻,阿瀝,人生很漫長,你總會遇到一個愛你的人。」
話音落下後的許久,彼此間只剩下沉默渲染氣氛。
良久的良久,尹瀝回過頭,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爾後揉著自己的眉心,望著靳子琦長歎:「怎麼最後成了你在勸解我了?快進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估計會有場口舌戰等著你去打。」
尹瀝說完便打開駕駛座車門,準備坐進去,靳子琦卻上前一步道:「有些人,對我們而言注定是得不到的,阿瀝,執著只會傷了自己。」
尹瀝挑眉橫了眼靳子琦,在跑車飛馳出別墅區前留下一句話:「我從未覺得蘇珩風配得上你,沒有得到他是你的幸運。」
靳子琦回味著尹瀝的話,笑歎一聲,低下頭親了親靳某某的額頭,便抱著他按向了門鈴,等待家中的傭人前來開門。
----《你好,農民先生》----
「我沒想到你真的敢動手打高家的公子。」
梁一辰愜意地靠在沙發上,一邊打量著這間盛世豪庭最奢華的套房一邊說:「高家千金在宴會上還向你示好來著,結果你一轉身,就把人家的兄長給打了,估計近一個月我都別想在任何場合看到這位高小姐了。」
宋其衍任由梁一辰在那裡一個人嘀咕,然後揮退為他處理好手臂傷口的私人管家,兀自起身走到酒櫃邊拿出一瓶藍帶馬爹利。
梁一辰橫了眼宋其衍裹著白色紗布的小手臂,瞇起眼故作思考狀,驀地眼中閃過精光,身體前傾賊兮兮地問道:「宋其衍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靳小姐啦?」
宋其衍彼時正在倒酒,梁一辰的語出驚人讓他握著酒瓶的手一滑,深金銅色的液體稍不注意便漏出在了杯外,瓶頸觸碰杯壁,發出清泉般的叮嚀聲。
宋其衍的眉宇皺起,他盯著自己淌滿酒水的左手,隨後緩緩地握住,他抬頭對挑眉看著自己的梁一辰笑笑:「手滑。」
梁一辰也笑,對宋其衍的解釋將信將疑,卻也不願意在「手滑」的話題上多做糾纏,接過宋其衍遞過來的一杯藍帶,和他的輕輕地碰了一下。
「你這麼多年不找女人,怎麼一找就給自己找了座不可攀爬的高峰?」
宋其衍只是冷冷地掃了眼梁一辰,逕直走到旁邊的沙發旁坐下。
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他懶散地往後靠在沙發背上,微微敞開的襯衫露出裡面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揚起下頜,輕輕地飲了一口酒。
梁一辰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樑,也跟著喝了口酒,辛辣的刺激充斥了他的咽喉,還沒緩過勁來,就聽到宋其衍突然冒出的聲音。
「靳家小姐靳子琦,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了嗎?」
宋其衍一邊牴觸任何關於靳子琦的話題,另一邊卻又極度渴望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即便那些消息會諷刺得他顏面蕩然無存,他依然犯賤地要去探知。
梁一辰被宋其衍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震在那裡,很久才回過神,審度地看著宋其衍悶頭喝酒的樣子,詫異地反問:「誰告訴你靳家小姐結了婚還生了孩子?」
------題外話------
本來想起個離奇的文名於是用了《你好,農民先生》,結果推薦的結果也給了我一個離奇的驚喜,除去默默支持流年的老讀者,貌似收藏量並不怎麼可觀,所以流年可能會改書名,到時大家可別下架或是找錯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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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她一身狼狽,心如死灰。
「你哭了。」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擋住她的視線。
「沒有,雨水打到臉上了。」倔強的她一雙眸仰視著他。
「離婚了?」他問她。
「對,離婚了。」她仰著頭對著他笑。
「丫頭,嫁給我如何?」他的傘蓋過她的頭頂,瓢潑的雨水打在他的身間。
「叔叔,你能給我想要的嗎?」
「我可以給你我能給的一切,丫頭你要嗎?」這是他給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