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要睡懶覺,所以先發)
楚千雀和蟲婷被泰用「疊影刺殺」投進了一個圓形的空間中,四周亮著應急燈,把中間的區域照得像一個舞台。
「啊,這是哪?」
「我不知道!蟲公主,我保護你吧。」楚千雀眉飛色舞地說,完全不知道泰的厲害的他現在正為和蟲婷的獨處機會激動不已。
蟲婷默不作聲地拔出匕首,楚千雀雖然掛著交叉的武裝帶,但掏出來的「武器」卻是撲克,兩個人背抵背警備著,四周和上下都是鏡面空間,那傢伙的攻擊可能會從任何方向打來。
把子彈從鏡面裡打出來,把人從鏡面裡扔進去,似乎這傢伙的妖技「疊影刺殺」概括起來就是:一切鏡面是入口,一切鏡面是出口!
而且好像完全不受距離限制,這恐怖的妖技和這只恐怖的妖到底是怎麼製造出來的,他已經完全出離了妖的範疇。
「當心!」
楚千雀眼睛很尖地看見腳下的鏡面泛起漣漪,用背一撞蟲婷,自己也從所站的地方閃開。就在剛剛閃避開的一瞬,暴雨一樣的子彈從前方的地面裡打出來,這些子彈鑽到上面的鏡面又消失不見,然後又詭異地從左右兩邊打來,兩人只能被動地閃躲。
低著頭拚命躲閃子彈的時候,蟲婷說:「楚哥哥,你能把鏡子換掉嗎?」
「辦不到,這是個整體……哎,你叫我什麼?」
突然頭上出現一張醜陋的臉,那個泰整個人從上面鑽了出來,兩手抱拳泰山壓頂一般地向蟲婷攻過來。蟲婷雙臂一交接住這一招,但他的力量大得驚人,這一擊砸得蟲婷脊骨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她隨勢一低緩和了下壓的勢頭,右手的刀劃向對方的腹部,但手腕卻被那傢伙死死地抓住,握得她腕骨幾乎碎裂。
「禽獸,放開那女孩!」
楚千雀大叫著,氣勢洶洶地撲過去,用小拳頭高速捶打泰的肩膀,見過知識分子掐架的人可以想像到那是什麼樣的動作。
泰一腳把楚千雀踢開,後者像張撲克牌一樣飄飛了,倒地之後楚千雀還在不服氣地叫罵:「我曰你全家女性,我曰你全身的洞,我曰你主人!」
本來楚千雀是想罵天傷來著,但不知為何好像觸動了他似的,這傢伙突然青筋暴出,一記頭錘把蟲婷撞開幾步遠,帶著恐怖的殺氣走向楚千雀,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大哥,能不打臉嗎?」
「砰」一拳打斷了楚千雀的鼻骨,整個臉都快癟進去了,抬起拳頭之後泰對著他的耳朵咆哮一聲:「不許罵我的主人!」
挨了一拳,楚千雀只覺得眼冒金星,牙也掉了幾個,樣子慘得可以去上訪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你主人三十塊一晚。」
「砰!」又是一拳,幸好這一擊打在肚子上,拳子深深地陷進肚子裡,胃裡的酸水上湧,燒灼著他的食管,差點沒吐出來。
「你主人……」楚千雀虛弱地罵著,話沒說完對方怒吼一聲,把他高高扔起,正準備雙手抓住他用膝蓋來一擊折腰擊,這時那邊的蟲婷已經恢復過來,箭一樣衝了過來,一刀正捅進腰裡。
「嗷嗷嗷!」被刺中的泰發出野獸一樣的恐怖咆哮聲。
蟲婷手裡的刀是錦斷的,鋒利度比原來的長匕首要好,她不想浪費這次得手的機會,把匕首一轉,豁開一個大洞,然後向裡面一推,整個匕首插進了腹部。
泰的身型碩大,腰部被傷,想轉身抓蟲婷卻很費力,雙手還沒有碰到她,蟲婷已經跳開了,大喊:「快換牌!」
「換牌!」
楚千雀胸前的手榴彈變成了匕首,拉環卻還留在武裝帶上,他把沾滿血的刀扔還給蟲婷,她接在手裡。
「嘿嘿,死吧。」楚千雀得意地說,一邊和蟲婷後退開。
手榴彈的延時大概是五秒左右,就算身體再強壯,內臟挨爆一下也是必死無疑。只見泰突然鑽進了地面裡消失不見了,一秒鐘後他出現在另一邊,手裡還抓著一大塊三角形的鏡子。
兩人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見泰毫不猶豫地把那楔子狀的鏡子插進了肚子裡,這時楚千雀注意到腳下突然泛起漣漪,一個冒著煙的手榴彈出現在他們腳下。
用鏡子把肚子裡的手榴彈轉移!?這傢伙對自己下手也這麼狠!?
情急之中,楚千雀遠遠地扔出一張撲克牌,然後用腳一踩快爆炸的手榴彈喝道:「換牌!」
飛出十米遠的撲克和腳下的手榴彈對換的同時,手榴彈爆炸了,他急忙按下蟲婷的腦袋,避開亂飛的碎片。
這輩子也沒幹過比這更英勇的事情了,他心裡暗自得意。
驚魂一幕過去之後,對面的泰把那塊鏡子從肚子中抽出來,幾乎在鏡子抽離身體的瞬間,他的傷口便自愈了,簡直像從一堆稀泥中拔出來一樣,立即就恢復了原狀。
兩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超越妖的力量、超越妖的自愈力……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心,他來了!」
泰的身體一低,勢如奔牛一樣衝過來,兩步便加速到戰馬般的速度。蟲婷撞開楚千雀,自己卻被那傢伙在肚子一頂,整個人飛了出去。
泰的長胳膊向側面一撈,楚千雀一彎腰避開,嚇得大叫「換牌!」
手榴彈又少了一個,拉環上掛著一條內褲,同時泰的褲襠鼓了起來。泰伸手向襠裡一掏,抓著那正在冒煙的手榴彈使勁一捏,居然就在手心裡炸開了!
他的半個身子被嵌滿了碎片,手也炸爛了,但瞬間又恢復了,爛手像一坨稀泥一樣快速長全,皮膚以驚人的速度擠出碎片,恢復如初。
「你們贏不了的!」泰咆哮一聲,抓起嚇傻的楚千雀,返身一擲,正好把準備二次偷襲的蟲婷撞翻。
兩人爬起來,蟲婷說:「你到我身後,我來保護你。」
「喂喂可是……」
蟲婷不由分說站到他身前,發動流火慟哭,沾著火焰往匕首上一抹。泰的醜臉獰笑一下,從背後摸出槍,然後在手裡折彎扔掉到一旁:「你們是殺我主人的人的朋友,我要用雙手把你們撕成碎片……」
「啊,關係好複雜啊。」楚千雀說。
「死吧,怪物!」
兩人同時離開原地,交戰在一起,但這一仗的勝算有多少,根本就是一個渺茫到極點的小數……
……
另一間穹形斗室中,陸蘇像玩雜技一樣在三維的空間中閃轉騰挪,和天傷游鬥。身上的傷已經積累了太多,但他此時已經是忘我地在戰鬥,尋找一切機會攻擊天傷。
「身法不錯,但是……」天傷一轉身,接住陸蘇的手腕,向內一折,然後對著陸蘇的肚子一腳踢開,「……還是太慢了。」
陸蘇已經不記得是第多少次被踢倒在地,他用握著槍的手撐起身體,吐出一口血,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的了,但此刻的天傷居然還是無傷……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手下的人正在和你的同伴交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他們先死。」
「他們不會這麼簡單死的。」陸蘇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用陰沉的眼睛盯著天傷。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天傷冷笑。
陸蘇突然抬起雙手,但這一次卻沒有瞄準天傷,而是打爆了兩側的應急燈……這裡一共有十盞led燈,圍繞在穹頂四周。
看出陸蘇詭計的天傷笑了一下,這一次主動出擊,交手沒過三招陸蘇又一次被摔飛出去。其實並不是他在體術上不及天傷,大部分時候他使用關節技已經得手,但天傷仗著力氣大卻能毫不費力地化解。
這一次也是同樣,被扔出去的陸蘇正好落在燈管的碎片上,他在那裡弓著身體強忍劇痛,半天才站起來,身體已經搖搖晃晃的了,手裡的槍卻再一次抬起,瞄準上方的燈。
接連四槍,四盞燈應聲而滅,他一邊防備著天傷的攻擊一邊用子彈熄滅上方的燈,眼看著只剩下最後一盞了。
「自作聰明!」天傷輕蔑地一笑,再次襲來,陸蘇勉力應付,但大量的失血和積累的傷痛已經讓他的動作慢下來,這一次只勉強在天傷的腹部打了一拳,自己卻再一次被打得站不起來。
爬起來的時間已經越來越長了,天傷這只玩弄獵物的貓每次都等著他站起來才動手,也許躺著睡一覺,天傷都不會叫醒他。
陸蘇的右眼角腫著,內傷更是讓血不停地從嘴裡流出來,他快到了燈盡油枯的時候了,但依然還是舉起槍,瞄準最後一盞燈……
「砰!」
整個斗室黑了下來,實際上又不是完全黑下來,有一個小小的光點,一個拳頭形的亮斑在那裡移動。
是時候反擊了!
陸蘇立即抬槍對準那個亮斑連續開槍,只見亮斑顫抖了一下,然後栽倒在地……
計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