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稀,我胡漢三又回來了,不說廢話了,開更吧!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一天兩更,請享用吧各位)
「有個叫塗無魚的男人,是普通人類,有關於他的資料嗎?」地下停車場裡,言斬蝶問那個穿得像搖滾歌星的人。
「不用查了,我的腦子就是電腦……沒有這個人。」
「確定?」
「雖然是人類,但是相當不可思議,不發動妖兵的技能時,我們幾乎是平手。」
「能和小蝶平手?是你放水,還是他太強?」
「隨你怎麼猜吧。」
「對了,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擁有妖兵?」
「嗯。」
「這個是重點,我必須向上層匯報。」
「不必匯報了,賣我個人情吧,看在我從來沒把你那身醜陋的衣服扒下來的份上。」
「這算哪門子人情……喂喂,言隊長居然也會隱瞞不報,我沒聽錯吧!」男人作勢挖了下耳朵。
「難得有一個對手會讓我有興趣。」言斬蝶細長的眼睛幾乎要瞇成了兩道線,「就當成我給組織工作這十年的小獎勵好了。」
「懂了。」本應該記錄這些事情的男人手裡根本沒有紙和筆,只是懶散地靠在柱子上,這時已經在吃第三個紅蘋果了,「你當時被那隻鳥拖上天,都說了什麼?那是誰?」
「一隻叫衣碧的妖,她的師父是千慧……」
男人吹了個口哨:「千慧,我恨她!」
「怎麼說?」
「我上學時的符咒學教材都是她出的,太難了!」
「你這樣的腦袋都嫌難,我們就不要畢業了……當時那只妖以摔死我為威脅,作了一個交換條件,讓我放了那幾隻妖,條件是他們會協助我們去捉天傷。」
「你答應了?」
「還在交涉中,這件事我得直接向上層反應,你不用記了。」
「再好不過了。對了,你隊裡還有一個人死了。」
「你是說盛璋?」
「他怎麼死的?」
「情況不明,本來派他去偵查,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死前發回的數據看,對方強得可怕……唯一知道的是,那只妖使用的武器是風。」
「風?」
「嗯。沒事了,我走了。」
言斬蝶轉身朝外面走,戴雪跟在他身後,雨後的s鎮一陣清涼,萬家燈火朦朧一片,記錄這些事情的男人突然追上來:「喂喂,你多提供點信息會死啊。」
言斬蝶回頭:「抱歉,我知道的和我說的一樣多。」
「用風的男人!」後者皺著眉,喃喃地思索著,如同記憶庫一樣的大腦裡跳出一個名字,「該不會是他吧……耳月刀!」
……
xx酒店的某個房門打開,一個裸男站在那裡,倚著門,服務生嚇得尖叫起來。
「別跑!」
「客人……是你打電話說要……要打掃……」
「老子什麼時候說要打掃了,我叫你來處理一具屍體。」
「開玩笑的吧!」服務生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尷尬一笑,拿著洗刷用具往屋裡走。這種情況從來沒見過,但酒店要求把顧客的需要放在首位,面對這個**怪客,她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哇啊啊!」當她看見裡面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時,嚇得丟掉了手裡的東西往外跑,真的是屍體啊!
「別跑!」衣服後領被抓住,服務生徒勞在地上跑動。
「放……放手,我要報警,要報警!」
「報警?老子可是妖啊!」
她被扔了進來,門在身後關上,她顫抖著爬起,那個裸男就抱著手堵在那,簡短地命令道:「打掃!」
他是妖?不可思議的知識衝擊著她的腦袋,一時間她嚇得手足無措。
「與其去想那些無聊的事,不如替老子先打掃乾淨!」
「哦哦……」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嚇得像小雞一樣的她杵著拖把站起來,心裡盤算著,一定要報警,突然屁股被那個大漢捏了一下,「哇哇哇!」
「叫什麼?」
「客人,這是騷擾!」
**大漢無視她的話:「屁股不錯,打掃完陪我ml。」
「啥?」
「你會喜歡的。」
「饒了我吧,求你了……」
裸漢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結實的腹肌上,用強硬的聲音說:「你會喜歡的。」
「……」
服務生臉上紅紅的,視線羞澀地往下看去,心裡漸漸迷醉起來。
「快點打掃!」裸男突然命令道。
「是!」
「為什麼還站著。」
「那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好,你記住老子的名字,耳月刀!」這個霸氣十足的裸男用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咧嘴一笑。
……
「蟲,帶你出去吃飯了!」錦斷粗暴地搖著蟲婷。
床上的蟲婷咬著手指,口齒不清地嗚嗚幾聲,又繼續睡了。
「起來啦!」
「錦斷,別叫她了。」陸蘇把蟲婷往裡面翻了一下,露出脖子上的傷,被刺穿肌膚的地方居然有個可怕的洞,傷口的邊緣呈現出焦黑的痕跡,從來不懼怕高溫的蟲婷居然也會被灼傷,錦斷不禁皺了下眉。
陸蘇說:「電擊的功率肯定很大很大,傷口附近的細胞全部壞死了,連修復也變慢了。讓她睡吧,睡眠是最好的修復。」
「真是過分啊!」錦斷抱著手,一隻手在不停地打響指,這是她煩惱時的動作。
「對手已經被宰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先出去等我吧,我幫她把衣服脫了。」
「嗯!」
陸蘇把破的牆修好,走到外面,老頭正在那裡抽煙。因為這裡發生的大戰,走廊裡已經變得凌亂不堪,很多人在那裡走來走去,有些在抱怨,有些在忙著往外搬東西。
「小子,想好了嗎?」
「沒有。」
「答不答應都是個打。」老頭吐一口煙,「唉,生無所息!」
「你為什麼和衣碧的關係那麼差,討厭天產妖嗎?」
「一是討厭千慧……」
「為什麼?」
「你不覺得這個老太婆很較真嗎?」
「你打麻將欠她錢?」
「放屁!」老頭瞪了陸蘇一眼,「第二是對野生妖沒好感……」
「為什麼?」
「小子,你討厭過什麼人嗎?」
「棒子。」
「那是啥?吃的?反正就是討厭,這些野生妖以為天下都是他們打下的,世界都是他們創造的,自大的不行,非常討厭……」
「還真像啊,棒子。」
「啥是棒子?玉米棒子?野生妖已經滅跡很久了,現在遺存在人間的總數不會超過一百……」
「為什麼會滅跡呢?」
「被幹掉了,被煉妖師!」
「你開玩笑吧,煉妖師為什麼要兼職除妖?還專門除天生妖?」
「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這麼聽說的。」
這時錦斷推開門,輕手輕腳地鎖上門:「走吧!」
「嗯!」
三人走在雨後的s鎮,陸蘇深深地感慨道:「咱們三人很久沒一起逛街了吧,能算鐵三角嗎?」
「像個家庭吧,我覺得!」錦斷說。
「難得你說好聽的話啊。」
老頭沉默著。
「你看,爸爸,媽媽……」一指老頭,「孩子!」
「放屁!」
「哈哈,孩子生氣了。」
「我敲死你。」老頭揮舞著煙斗威脅著。
「據說人老了也會有童真的一面。」陸蘇打著圓場。
「我老嗎?我才幾百歲……」
「老頭,你其實一直在騙我們吧!」錦斷說。
「怎講?」
「之前牛力是幾百歲,仇牢也是幾百歲,你要也是幾百歲的話……是不是太老了,而且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喂喂,你難道是上千歲的老妖?」
「九百歲吧,差不多!」老頭陰沉著臉色回答。
「吃東西嗎?」
陸蘇看看街上,有件事情相當奇怪,剛才打架的時候這些路人全部跑掉了,現在又回來了。這個時候各個飯店都人員爆滿,路面上那個可怕的大洞(被言斬蝶的刀轟出來的)旁邊站了不少人在拍照留念,大概明天會有磚家來闢謠,說那是天坑之類的。
「散散步吧!」錦斷說。
「嗯!」
「有時候在想……」老頭說,「認識你們之後,打過的架比我一百年打的架還多,還真是倒霉透頂。」
「你內心其實很開心的吧,啊朋友,可貴的朋友!」錦斷笑嘻嘻地戳出他的潛台詞。
「放屁!」老頭一句話否定了。
「別裝了,其實很想和我們做朋友的吧,老頭,我知道你比誰都看重的。」
「……」
「透露一點嘛,反正咱們三個認識的最早。」
「有……有一點吧。」老頭彆扭地回答。
「哈哈!」錦斷拍著手,向陸蘇投來會心的一笑。
你挖掘人心還真有一套啊,陸蘇暗想。
錦斷勾住老頭的手腕:「來來,想吃什麼,我請客,陸蘇買單。」
「……」
街上的人紛紛向這邊投來驚訝的視線,大概錦斷這麼的美人挽著一個奇貌不揚的老頭,所有人都在心裡猜測老頭的身份。
不過在陸蘇眼裡看來,倒更像祖孫兩人的感覺,陸蘇不禁又想到和老頭第二次對戰的時候,錦斷對著天空放了幾槍,用拐彎抹角的理由大聲宣佈和老頭成為朋友。
這多災多難的一連串遭遇裡,卻總有那麼幾個瞬間讓陸蘇真心地感受到溫暖,細想起來,無論是和老頭也好,蟲婷也好,楚千雀也好,把他們拉進這個小團體的人還是錦斷。
表面冰冷,內心卻火熱,也許這個團體的核心反倒是她,而陸蘇自己不過是個智囊一樣的存在……但這些都無足輕重了。
走到那個「天坑」旁邊,陸蘇閉著眼睛把雙掌衝前,發動掌中倒轉的準備態。錦斷問他在幹什麼,他答道:「我在看剛才的戰鬥,果然好厲害啊!」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認識這個賣魚的,為什麼大家都好像在瞞著我……」
「啊,那個……」
正在搜腸刮肚地尋找著借口,突然從後面拍了下陸蘇的肩,三人看見來者的臉時,立即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