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道上的治安很差,在幾個黑澀會老大的控制下,有幾家成分可疑的娛樂場所經營在這條街上。
在一家地下賭場上,賭徒們正面紅耳赤地吆五喝六,圍坐在桌邊,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賭桌前那位牌師,戴著白手套的後者正優雅地發著手牌。
「老k啊,我操!」
「哇,二十一點,我贏了,贏了!」
怒罵聲,詛咒聲,埋怨聲,叫喊聲充塞在這瀰漫著汗臭和煙味的小小空間裡。然而在這群人裡,有個臉龐白淨的青年,一邊冷靜地微笑著,一邊翻開自己的手牌:「不好意思,又是二十一點,我贏了!」
「啊!」
短短幾小時裡,這個年輕人已經連續贏了十幾盤,面前的籌碼已經堆得像小手一樣,招來滿桌人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他正微笑著要把面前的籌碼攏到身前,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回過頭,他看見幾個戴著墨鏡的西裝大漢,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們懷疑你出老千?」
「出老千?運氣好就是出老千?」他滿不在乎地一笑,「你們這家賭場要是這麼輸不起,早點關門好了。」
「能讓我們搜下身嗎?」
「搜身?你是警察啊……喂!」不由分說,他已經被按到賭桌上,保安在他的口袋裡翻找起來,然後掏出了一大把撲克牌,內側口袋裡,又是一大把,褲子裡一個隱蔽的口袋裡,還有一大把。
一桌人驚訝得目瞪口呆,這傢伙是魔法師嗎?
保安頓時變了面色,把他拎起來:「媽的,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揮手一拳,就把他打翻在桌上,籌碼掉得到處都是,他原來俊俏的臉也腫了起來。
賭徒們立即開始去搶籌碼,保安把他從桌上拎起,強行拖到外面的小巷裡。兩個面無表情的保安架住他,那個大漢戴上指虎:「小子,不識天高地厚!居然敢在剛哥的地盤出老千,扶好他,我把他前天晚上的飯都打出來!」
「好,來啊!打不死我你是我孫子!」不能動彈的他嘴上還在逞強。
重重一拳打向他的肚子,他痛苦地弓起了身子,但是隨即那個打人的保安發現了不對勁的事情,他手上的指虎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張撲克牌?
明明兩隻手都被架住,他怎麼做到的?正當幾個保安目瞪口呆之際,年輕人輕喝一聲:「換牌!」
一瞬間,他們的墨鏡變成了撲克牌,可笑地架在鼻子上。趁著這詭異的突發事件,他用腦袋撞開架著自己的一個保安,然後向著巷外跑去。
「媽的,追!」那個保安摘掉臉上的撲克牌,惡狠狠地罵道。
跑在前面的他不停地踢倒垃圾筒,以阻礙後面的追逐,突然他的腳步止住了,大叫一聲「完了!」原來前面的路居然被封死了。
後面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他不及多想,踩著一個垃圾筒攀上了牆,艱難地把腿搭上牆頭。這時保安已經出現在身後的巷口。
這些人都是**上混的人,而且因為這個老千一晚上贏了他們幾百萬,老闆早就下命令做掉他。為首的保安從懷裡掏出消音手槍,對準正在艱難翻牆的年輕人扣下了扳機:「給我去死吧!」
「換牌!」騎在牆上的年輕人突然大叫一聲,他並沒有被子彈打中,或者說,子彈在半空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撲克牌貼到了他的臉上。
他夾起這張撲克牌,擺出賭神般的架勢,騎在牆上得意地笑:「一群豬,我千手之王能把任何東西換成牌,就算子彈也一樣!」
當幾個保安露出白癡一樣的表情時,他飄然地消失在牆那邊,另一側隨即傳來一聲:「哎喲,我的腳!」
他一瘸一拐地轉過幾條小巷,心想這次真是玩大了,一心只顧著贏,沒想到惹到黑社會了,要是早點見好收就好了。
不過幾百萬的損失他倒沒放在心上,因為他是個妖,憑借他那神乎其神的妖技「娼婦之心」,無論是偷還是賭,他都有絕對的勝算。
「娼婦之心」能把三米之內的任何物體和自己身上的東西替換,他自負無人看穿的千手之王,在賭場上縱橫騁馳。只是……這吊技能用在戰鬥上一點都不給力啊!
而且他的身體又差,連鍛煉過的普通人都敵不過,萬一對方識破他的妖技,赤身**上來交戰,他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作為妖,他吞噬其它妖的成績是零,一旦被別的妖識破,就是一個字,跑!
這時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吵鬧聲,裡面不時能聽見一個女人憤怒的叫罵:「我要殺光你們!」
「喲,美女,脾氣不小啊!要不今晚你讓我精盡人亡,死在床上怎麼樣?」
「哈哈哈!」
「千手之王」躲在巷道的黑暗裡打量著,那邊有三個小混混正架著一個女人往麵包車上抬,被抬的女人似乎一點抵擋的力氣都拿不出,八成是被撒了迷藥之類的。
等他看清女人的長相時,突然長長的「霍」了一聲,一道熱乎乎的鼻血流了出來。這個黑衣的女人,簡直美得像詩裡走出來的人一樣,那印著黑色長裙的杏白皮膚吹彈可破,身材玲瓏多姿,曲線誘人,不算太大的胸脯勾勒著動人的輪廓,而且,此刻披散下來遮住細長雙眼的頭髮,凌亂又性感啊!
這樣的尤物被三個混子糟蹋,那簡直是人神共憤,不行,我要救下她……然後……然後……
想到這裡,他的雙眼彎成了兩個細線,明明長得很帥,但笑起來的樣子實在猥瑣到可以當搞笑圖片了。
「住手!」
三個混子面前突然出現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公子哥,他們稍稍愣了下,當先的一個破口大罵:「滾你媽個b,不要管閒事!」
「哼哼!看我撲克飛鏢!」
他揚手甩出三張撲克,飛轉著打到混子的臉上,三個人一齊慘叫了一聲。他從小就是玩著撲克長大的,這東西對他來說,比水和食物還親密。
不過撲克牌實在沒有多大殺傷力,反而激怒了三個混子,有一個抽出彈簧刀,有一個從脖子上解上粗重的鐵鏈(原來這東西是件兵器),罵罵咧咧地走上來。
連那個被抱住的黑衣女人,看見相救者這麼不靠譜,也長長地苦歎了一聲。
但沒有人注意到,他背在身後的手上,托著三塊磚頭。
「再看招!」又是三張撲克飛出去,三個混子連躲都不想躲,這時他叫了一聲:「換牌!」
旋轉著飛在空中的三張撲克突然變成了旋轉的板磚,兩個混子當場慘叫一聲倒下,距離最遠的那個嚇得用手裡的女人當肉盾。
「千手之王」意識到不好,連忙又叫了一聲:「換牌!」
板磚變成了撲克,打在女人臉上,然後「千手之王」的胸前鼓起了一塊,那裡突然多了一塊板磚。
「魔術師?」倖存的那個混子眨著眼說,只有他手裡的女人露出了一絲驚愕的神情,她向來者投來一道混著敵意的視線。
在「千手之王」看來,那個美人此刻正用**辣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我x你媽!」混子丟下黑衣女人,抽出一段鞭向他衝過來。一揚手,喝聲「換牌」,撲克在半空中變成板磚,但這一次,對方看破了他的招術,歪了歪腦袋躲了過去。
不……不是吧?殺手鑭就破了?他慌忙地轉身衝向巷口,想再抓一塊磚,後領卻被對方一把抓住,硬橡膠的鞭「啪啪」地打在他腦袋上。
「你活膩味了,老子搞死你!」
「換……換牌!」
混子手裡的鞭變成了撲克,暴怒的混子完全不在意,丟掉撲克,用拳頭接著揍他。這是他最害怕的情況,面對赤手空拳,他完全沒轍……
形勢尷尬地逆轉了,還好他逃命的功夫一連,趁混子舉拳的一刻,用後腦一頂他的下巴,然後匆忙向巷子裡跑去。這保命的一招,還是從女子防身術裡學來的,他的戰鬥力實在是跌破下限了。
沒跑幾步,被地上的香蕉皮滑了一下,摔了一個狗吃屎,後面追來的混子叫囂著:「老子弄死你!」
「該……該死!」他驚慌地四下張望,完全沒有可以用來換牌的道具可用,身上的撲克牌現在也起不了作用了。
情急生智,他突然想起那個混子鼻子上,有一個扎眼的鼻環。他靈機一動,趕緊把自己小指上的戒指褪下來,用打火機烤燙。
混子慢慢接近他了,五米,四米,三米……好!
「換牌!」
那個混子突然感覺鼻側一熱,鼻環突然燙得不得了,整個鼻子像燒起來了似的。他想摘又摘不下來,只能痛苦地叫著,跺著腳亂跳。
「嗷嗷嗷……燙死我了!」
趁現在!他衝過去,一腳踹在混子肚子上,然後抓著他的衣領,往牆上一磕腦袋,混子昏死了過去,軟軟地倒在地上。
「總算收拾掉了!」他拍著手上的灰,長出一口氣。
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他走出巷口,地上是兩個被板磚砸暈的混子,還有那個黑衣女人,趴在地上的動作真是**蝕骨啊。
「我尊敬的小姐,您的僕人楚千雀來救您了!」
把妹之奧義之一,給對方留下一個深刻的第一印象,就算是滑稽可笑的也可以。做出騎士一樣致敬動作的他,老道地冷笑一下。
地上的黑衣女人,卻沒有笑,也沒有任何感謝的意思。黑色的瞳緊緊盯著他,她說:「你剛剛露的那一手,是妖技嗎?那你是妖嘍?」
「哎?」
「妖和妖之間,只有相互廝殺,相互吞噬的宿命……我現在動不了了,你要殺,就快點動手吧!不要擺出這副可憐我的樣子!」
難道說,她也是妖?難怪渾身上下散發著惡魔一樣的氣息,不過他卻一點感覺不到這個女人的妖氣,一丁點都沒有。
「那個……我可以先姦後殺嗎?」他露出猥瑣的笑容,問道。
(有同志要迷茫了,為啥子這麼帥一個技能要叫娼婦之心呢……我的回答是這裡面還是有原因的,總之呢,後面是會解答的。ps:求推薦和收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