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山冷笑道:「髮妻?哼!你們這對狗男女姦夫**的,此刻也配在老夫面前如此的大言不慚?」
范一博正待發作,其背上的孫雲煙立即輕拍其肩膀,道:「自那惡賊將我打落懸崖之日起,我與他便不再有什麼夫妻情分可言,你也無須在此事上再與他多費唇舌。」
顧媛媛滿面梨花地轉首看向孫雲煙,道:「娘,爹他」
孫雲煙猛然地大聲打斷她說話,道:「住口!那惡賊並不是你親爹,以後不許你再這樣叫他」她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全場一陣竊語之聲。
顧媛媛驚愕道:「娘,女兒不明白你此話的意思」
孫雲煙在思量半晌之後,才歎聲道:「本來此事娘是打算隱瞞你一輩子的,不過既然那惡賊無情無義於先,厚顏無恥在後,娘也覺得是該對你說出真相的時候了。」話到此處,她微作停頓,雙眼目視前方,彷彿自己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年少的時代
「自當年我下嫁於顧千山那狗賊後,他便百般殷情於我。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對我真心一片,但自從我爹也就是你姥爺突然因病去世之後,他便開始逐漸變了。特別是在他順利的獲得『雪山派』掌門人位置之後,此種情況便越發地變本加厲起來。當時我還不明白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這種情況的,但是如今仔細想來,沒準你姥爺的突然病故,也與這狗賊脫不了干係。」孫雲煙說到此處時,整個面上已開始變得一片蒼白,且仔細聽來也能聞得其牙齒緊咬而出的「咯咯」之聲。
誰知這時顧千山冷哼道:「孫錦鵬他是因有此報,誰叫他當年也是參與殺害老夫父親的兇手之一呢!」
孫雲煙怒道:「果然這一切都是你這個狗賊做的好事!老身真是瞎了一雙眼睛,才會嫁給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今日老身便要替父親親手殺了你這個狗賊不可!」說到這裡,她便作勢欲從范一博的背上縱出。
此刻,范一博忙用手將其按下,道:「雲煙,別著急。量這狗賊此時也已無計可施,要殺其報仇又何須急在一時呢?」
顧媛媛忙接口道:「娘,那後來呢?」
孫雲煙面上一陣抽搐後,才繼續道:「後來某日,在我與那狗賊因事一番爭吵後,便賭氣跑出了『雪山派』。原本打算藉機出門透口氣散散心的,不過卻因此而再次遇見了他」說到這裡,她的一雙眼睛又開始一眨不眨地輕落在了范一博的身上。
雖然目前范一博無法看到孫雲煙此時面上的表情,不過在他聞得孫雲煙如此作說之後,整個身體不禁為此而發出一下輕微的顫抖。隨即,便聞得他緊張般的語氣,道:「難道當年那日」
孫雲煙在他背上輕輕地頷首,道:「沒錯,就是在那天之後,我發現了自己已懷上了媛兒」
顧千山頓時怒罵道:「好不要臉的一對狗男女,此話居然也敢當著全天下的英雄說出」
孫雲煙反譏道:「這裡的確有不少的江湖英雄,但是你卻是個畜生,根本不配在這裡說三道四的。如若你算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話,我又豈會與你在成親五年之間竟無一所處呢?」她此話一出,立即便引得全場再次爆發出一陣驚聲之語來。
范一博猛然恍悟道:「是了,適才此狗賊曾說過自己學了『明**法』。此法勁走陰損路線,如若沒有深厚的功底作為基墊的話,勢必將會損其陽元,永遠無法再續香火。」
在場的,頗有一些年長的江湖人士,在聞得范一博如此作說之後,不禁均點頭稱是。這足以證明范一博此話,自當是非同虛構。
正在這時,顧千山忽然大笑道:「這一切還不都是被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中土惡賊所害?如若當年不是你們卑鄙無恥的聯手害死老夫的父親,如若你們一早便『乾坤心經』交到老夫的手上,又何來其後這種種多餘的事端來?」
孫雲煙驚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媛兒非你所親生?」
顧千山冷笑道:「自老夫千辛萬苦奪得『明**法』研習之後,便自知會有此等結果。既然你有了那個姦夫的孽種,老夫為何不乘此機會,借由你們之手奪得那『乾坤心經』呢?如此一來,不但老夫身體可恢復正常,更可以將你們這群假仁假義、自命清高的中土人士全都踩在腳下。就算老夫要一統整個中原,那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罷了。」
范一博怒道:「蠻夷倭寇,果然非我族類。你們生性之殘暴,老夫在東瀛多日便已一目瞭然,實沒想到你這狗賊比起你們那些同族人而言,還猶有過之且無所不用其極。如若咱們中原的『乾坤心經』真落到爾等這般狼子野心的倭奴身上,那整個天下還不被你們攪得天翻地覆,百姓永無寧日的麼?」
顧千山狂笑道:「報應!這就是你們這些中土人士口中常掛著的報應。如若當初不是你們聯手害死我爹,又豈會招來今日的後果?」
就在范一博無言以對之際,突然一聲頗為洪亮的喧聲已在眾人耳旁響起:「阿彌陀佛!」隨著此聲餘音尚未落盡之時,少林掌門空問大師已徐徐渡步上得前來。「顧施主,你口口聲聲說咱們中土武林人士當年曾聯手加害於你父親,但是卻與老衲親眼所見,幾是大相逕庭之事呢!」
顧千山怒道:「八成你這賊禿當年也有份其中,是以才口出誑語,妄想這麼輕易地便將你們當年的罪行一舉抹去。」
空問大師微微一笑之後,稽首道:「出家人講的是清心寡慾,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住佛主。是以老衲等出家人才會留有『出家人從不打誑語』之俗言,想必此點顧施主你身在中土數十載理應明白其中的含義吧?」他見顧千山只是怒哼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言,於是才又繼續說話,道:「老衲記得當年令尊平津藏部確實武藝高強,中原不少江湖名宿均曾敗在他的東瀛刀下。不過令尊品行得當,雖挑戰眾多高手不嘗敗績,卻也未曾殺過其中任何一人。尤其是令尊在獲勝之後,甚至還會向輸的一方提出他們招式中存在的不足之處並加以指點,是以此事足令老衲當年不得不對令尊心生敬佩之感。」
顧千山彷彿稍微平靜了一點,只聞他說道:「既是如此,那為何你們還卑鄙無恥地聯手將其暗中殺害?」
空問大師擺首道:「其中那點少許的誤會,或許就是顧施主你多年以來難以解開的心結。」
顧千山疑惑道:「誤會!?什麼樣的誤會?」
空問大師說道:「記得當年令尊曾挑戰到丐幫前任幫主周旭周幫主那裡,結果在他們二人激戰三百餘回合後,突然令尊口吐鮮血,步伐凌亂。多虧得周幫主反應迅速及時收手,才不至於令令尊因此意外而傷上加傷。」
顧千山憤聲道:「當年老夫父親武功高強從未遇到過對手,又怎會受傷?你這賊禿果然是滿口誑語,真是妄為一名少林得道高僧。」
空問大師不為他的不遜之語有所動容,仍舊用他那平靜且帶有某種威嚴的語氣,繼續道:「令尊當年身上有傷,那已是不爭的事實。且此事經由當年江湖名醫『奪命金針』徐三心徐施主確診為遺傳痼疾,老衲更無須為此事的真偽多做無謂的唇舌之爭。」
顧千山驚異道:「遺傳痼疾?你這賊禿騙誰啊你?」
空問大師突然面具神威地說道:「顧施主倘若還是不信,不妨立即掀起你小腹部位的衣衫,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顧千山雖然心中不信,但是仍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漸漸地掀起了位於自己小腹部分的衣衫。立時,一塊巴掌般大小,且紫得發黑的污物頓時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這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老夫的身上?」顧千山用幾近嘶吼的聲音猛然地爆發著。
空問大師開口道:「令尊當年好勝心尤其強烈,由於太過於急於求成在武學上的成就,並迫使自己整個身體日夜不間斷地過度操練,外加上他在中原不停地四處尋人比武。因而,才最終導致自己體內原本就已存在的遺傳痼疾提前發作。」他在微作停頓之後,又道:「當周幫主想救他一命時,卻已為時已晚。後來,令尊為了不讓你們兄弟二人流落異鄉,於是便決定在自己生命終結之前,將你們兄弟二人帶回東瀛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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