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好奇道:「蓉兒,你為何事歎息?」
蘇蓉蓉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說道:「為真兒,也為大哥你」
我更加奇怪道:「此話何解?」
蘇蓉蓉徐徐道:「江湖人言大哥你四處留情,難道大哥你自己竟一點不明其中的原因?」
我摸著鼻子,乾笑道:「這個嘛」
蘇蓉蓉接著道:「蓉兒能看出那真兒妹子彷彿已開始為大哥你動情,大哥不會一點都未覺察到吧?」
我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當下忙道:「此事確非大哥所能控制,不過在大哥心中對她這麼一個小姑娘的確沒有一點那種意思」
蘇蓉蓉頷首道:「此點蓉兒自然清楚,但是大哥你或許不知道,你這種四處留情的魅力完全就是與生俱來的,說得更明白點,大哥你就是咱們這些小女子的命裡剋星」
我忍不住輕笑道:「我的好蓉兒,依我說來,你才是大哥的命裡剋星。你也或許不知道,大哥幾乎不能一天沒有你。」
蘇蓉蓉俏面一紅,低聲道:「大哥,又拿蓉兒取笑了」
我伸出雙手,將她的粉面捧在掌心,柔聲道:「大哥此話千真萬確、日月可見!」我頓聲再道:「蓉兒,你還記得大哥曾教過你的那首通俗歌嗎?」
蘇蓉蓉美目微眨,燕聲道:「『親密愛人』?」
我點頭道:「不錯,『親密愛人』。蓉兒,你就是大哥最最親密的愛人」
蘇蓉蓉頓時美眸中淚花閃現,顫動的櫻唇只吐出「大哥」兩字後,便立即遏止。
我漸漸地將嘴巴靠了上去,直到四片嘴唇牢牢地縫合在了一起。此時原本皎潔的明月,彷彿也害羞地躲入了夜空的陰雲之中
※※※※※※※※※
「好你個老臭蟲,發生此等大事你也不找個人來知會我一聲。」胡鐵花在聽完我與蘇蓉蓉等人成親後,不禁直身跳了起來。
好在他總算明白自己正身處在房屋之中,不然的話,估計此刻會跳得更高一點。
我對他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一個人不辭而別,讓我差人上哪兒找你去?」
胡鐵花聞言頓感理虧,於是便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隨口說說麼?你又何必這麼叫滋兒呢!啊哈哈哈哈」笑到此處,他又轉而歎氣道:「你這隻老臭蟲倒是福氣好,有如此多的美女老婆陪著你逍遙,我胡鐵花怎麼就遇不到此等好事的呢?」
我含笑道:「這也是你自找來的,誰讓你當初要不辭而別呢?」
胡鐵花猛喝一口酒,搖頭說道:「早知道後來會發生那些難纏的事情,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絕對是不會再走的了」
我好氣道:「喔?你且將你後來發生的事情說來聽聽看。」
胡鐵花說道:「那日自與你們分別之後,我便漫無目的的四處亂走,路上只要是遇著了酒肆、飯館之類的,我都免不了進去大喝一番。心道此等獨自逍遙自在,也唯有我胡鐵花才能品之其味了。」
我附和著點頭微笑,但心中也頗為有感於他內心深處的苦楚。這位真性情男兒,在這個時代是最為令我欽佩的一個。
胡鐵花接著道:「一日,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一大片山林之下,後來在一間路邊小店內詢問才得知此處竟然已是衡山左近。當時我也正飢渴難耐,於是便在此小店中要了點酒水與牛肉歇息了下來。」他又是一大口酒後,抹嘴再道:「正當我吃得津津有味時,忽聞一陣馬蹄之聲囂塵由遠及近。我不禁循聲而望,只見一位衡山派弟子裝扮的少女正催馬沖這邊飛奔而來,在到近處之後,才見她稍安馬匹,側身而下。當時我從其相貌上看去,年約大概在十七、八歲左右」
聽到此處,我不禁心中一動。暗道:「莫非小胡遇到的便是那位名喚作趙一夢的神秘女子?」
這時我突然聽到胡鐵花對我幾近咆哮道:「你怎麼不問我那個小姑娘模樣生得如何的呢?」
我啞然失笑道:「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胡鐵花瞪眼道:「平日裡你若聽見什麼小姑娘之類的話,不向來都是眼冒綠光的嗎?難道你成了親後,便真的轉性了?我表示我很是懷疑。」
我笑道:「怎麼你說得我就跟色中餓狼似的呢?我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嗎?」
胡鐵花肯定地點頭,道:「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你以為你那個四處留香的『匪號』是如何來的呀?」
我搖頭罷手道:「算我怕你了,那我就請問你一聲,那位小姑娘模樣生得如何呀?」
胡鐵花拍腿大笑道:「對了嘛!這才像我認識的那隻老臭蟲。哈哈哈哈」
說句實在話,此刻我心中真的很是無語,適才對他的那種欽佩,不得不再打上個「折扣」了
只見胡鐵花嚥了一大口水,道:「其實說句實在話,那小姑娘模樣倒還生得不錯。瓜子臉頰眉前劉海兒,旁梳俏皮小辮,活脫脫一副可人的美人胚子。」
看著他意猶未盡的樣子,我不禁取笑道:「我看八成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胡鐵花猛然一驚,連忙搖頭道:「這種女人就是愛用外表迷惑人,其實當真難纏得緊」
「怎麼,你可是輕薄人家,反倒吃上了苦頭了?」
「瞎說,我胡鐵花可是那種登徒浪子麼?」
「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你以為你那個『花蝴蝶』的『匪號』是如何來的呀?」
「你你竟然學我剛才的說話」
我摸著鼻子,大笑道:「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咱們這下算是扯平了。」
胡鐵花憤憤不平道:「當時我不過就對那個小丫頭多看了兩眼,常言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這麼做不算過分吧?」
我點頭笑道:「不過分!不過分!那後來又如何呢?」
胡鐵花道:「結果那小丫頭不知怎地就發現了,於是在白了我一眼後,便在小店的遠端坐了下來並隨意地叫上了點茶水,然後自取包袱中的食物吃了起來。」
我輕笑道:「你如此唐突地看著佳人,不被討罵已算是僥倖的了」
胡鐵花強辯道:「你道我對她還真有了什麼意思呀?我當時不過是在好奇,怎麼以前從未見過衡山派有此等小姑娘的出現。」
我正色道:「讓我來猜猜看,那小姑娘名字可是叫做趙一夢?」
胡鐵花吃驚道:「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說道:「我和六派掌門趕來衡山的目的,她也算是其中之一了。此中原委我等下再告訴你,你且繼續道來你後來發生的事情。」
胡鐵花在看了我一眼後,說道:「既然我自討了個沒趣,便不再去理會那位衡山派的女弟子了,自顧自飲自酌繼續填飽我的五臟廟才為正事兒。」他頓聲又道:「又過了一陣,從一處山坳中突然衝出來一幫手持兵刃的衡山派男弟子,而最為奇怪的是,他們竟然很快地便將整個小店全都包圍了起來,直嚇得店家小二的忙往桌子底下鑽。」
「這時,便聞得其中一位個頭高大的男子叫囂道『姓趙的,今天你總算是落了個單,看你還有何法脫得身去。』那小丫頭倒也鎮定,只見她不急不慢地將凳旁的長劍放予桌上後,說道『我見此人對我鼠目而望,便知此地一定有蹊蹺之處。既然本姑娘的行蹤已被你們掌握,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別以為請上一兩個幫手,本姑娘便會怕了你們。哼!』」
我微笑道:「看來你是被那趙姑娘給誤會了。」
胡鐵花連忙點頭道:「誰說不是。不過我也懶管得她誤會不誤會,只要這些鬧事的人別惹到他家胡爺爺身上便是。於是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也沒看見,仍舊自顧自地吃喝著。那高個衡山弟子在聞聽小姑娘如此作說後,便向我這邊看了一眼,而後說道『什麼幫手不幫手的,對付你這種小丫頭還不至於讓你鄧大爺如此大費周章。』轉而他又看向我道『這位朋友,我見你在此種場合之下仍能氣定神閒地自己吃喝,想必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不過今日此間發生的事情,實乃我衡山派的內部問題,若因此而攪擾到朋友你的雅興,還望你多多擔待。』」
我接口道:「看來此人倒也頗為識趣,此刻對你如此作說,就是讓你別去強自出頭,多生事端的了。」
【備註:好不容易抽出一點點時間趕上了一截稿件,實在是忙碌之極。緊接著再過兩天我就要出差公幹半月,若箇中有所耽擱更新的問題出現,望請各位讀者朋友們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