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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十五 蕭瑟紅顏君何忍五 文 / 諸葛靈霞

    我頷首道:「記得……」我猛然眼睛一亮,說道:「莫非蓉兒你是想到了『劍上君子』樸別離?」

    蘇蓉蓉正色道:「不錯,先撇開此人真實身份不說,偌大個『衡山派』轉眼間便成了無主的孤派,難免事後其派中不會出上什麼亂子來。」

    我想了一下,說道:「照此看來,蓉兒你分析的問題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且『衡山派』地處湖廣之中,周與四川、江西、河南等地均頗近,是以一旦發生什麼異動,關掌門她們的確是可以最先知曉的。更何況『衡山派』的內部事情,其他門派是不便於去插手的,於是乎……」

    李紅袖接著道:「於是乎他們六派掌門一經商量後,便最先找到了楚大哥你。」

    藍雅茹詫異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雖然楚大哥他在江湖上名聲響亮,但他卻也是個無門無派之人,又如何能夠插手與『衡山派』的內部事務?」

    蘇蓉蓉含笑道:「單是楚大哥一個人出面,自然此事不易促成,但是若是再加上當今六大派掌門人親臨的話,這件事情就會有另外一個局面了。」

    藍雅茹恍然道:「原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避嫌。除了他們自己外,再叫上一些江湖上頗有名望之人來參與,此事就變得不再那麼複雜了。可對?」

    我微笑道:「我的老婆真是一個比一個聰明,怎叫我不心懷寬慰啊!」

    藍雅茹粉面一紅,嬌嗔道:「不要你在那裡貧嘴……」

    李紅袖說道:「楚大哥,既然事情咱們有了點眉目了,你打算明日如何去應對?」

    我伸手摸著鼻子,說道:「此事果真如此的話,我自然是要答應下來的了。」

    宋甜兒忙道:「那我也要去!」

    我搖頭道:「你怎麼這麼快便忘記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話了?這次我除了答應他們這件事情外,我還必須去追查『雪山派』以及雅茹解藥的事情,所以去的人是越少越好。」

    藍雅茹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輕聲道:「那我就留下來吧……」

    我滿懷歉意地看著藍雅茹,道:「雅茹,你目前就靜心地在渡船上好好的調養,楚大哥這次一定會盡快的將解藥拿回來的。」

    藍雅茹只顧低頭不語,而後才緩緩地輕點了點美首,算是應承下來了。

    李紅袖接口道:「楚大哥,你和蓉蓉姐就放心的去吧!這裡有我與甜兒一道照顧著雅茹,一定能等到你們順利歸來的。」這丫頭果然十分機靈,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便硬把蘇蓉蓉扣在了我的身邊。如若我再有什麼推遲之言的話,只怕今日是別想在「全身而退」了。

    我看了蘇蓉蓉一下,也不多作說明。之後,我便與四女一起細說了些以後將要或者也許會發生的事情,一邊分析情況的複雜性,一邊也算是給她們提上了一個醒。

    直到夜幕深沉的時候,又一個突出的問題攔在了我們的面前。

    原來今日畢竟是我與她們大婚之日,洞房花燭這種事情是令人完全無法去迴避的。雖然六派掌門人冒昧來訪,多少大煞了一下今夜原本美好的風景,但好在他們也是識趣之人,不然也不會一大早的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起初我是建議乾脆就咱們五人一起同住得了,不過立馬就遭到四女的一致反對。其主要因素居然還是為了擔心我,怕我太過於辛苦了……如此結論的確是有點令我苦笑不得。

    最後還是由溫柔、美麗且智慧並存的蘇蓉蓉給出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答案。首先她肯定了自己今晚的退出,理由是她與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今夜自然是要讓給別的姐妹了。另一個退出的就是孤傲任性的藍雅茹藍大宮主了,雖然如今她的脾氣的確是有了長足的改進,但我覺得還是如此稱謂她來得比較親切一點。

    她退出的理由顯然是不言而喻的,畢竟如今她正置大病之時,而且給人感覺是身體一天比一天還差。在人面前時,她總是能勉強地裝出一點精神來,但在我們這些明眼人裡又何嘗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什麼呢。於是乎,剩下來的兩位就只有李紅袖跟宋甜兒了。

    這時蘇蓉蓉開口道:「我覺得今晚還是讓紅袖留下來吧!畢竟甜兒她年紀還小,性子也跟個孩子似的。」說到這裡,她用眼同時掃向了李紅袖和宋甜兒,彷彿是在徵求她們自己的意見一般。

    宋甜兒立即紅著小臉,連忙點頭道:「甜兒一切聽從蓉蓉姐你的安排」

    蘇蓉蓉不待李紅袖說話,又繼續道:「我還想讓甜兒今晚跟我住在一起,這樣一來我也方便將一些事情提前說與她知曉。」

    宋甜兒小臉更紅地低聲道:「好」

    蘇蓉蓉當即轉向李紅袖,說道:「紅袖,你的意思如何呢?」

    李紅袖早已是低著腦袋,讓人根本就瞧不見她此時的模樣了。但聞她良久才擠出一句話,道:「就依蓉蓉姐所言便是」

    事情終於是塵埃落定,蘇蓉蓉在臨出門之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緩緩地替我們關上了房門。

    頓時間,整個房內如同死一般的寂靜。為了打破這種僵局,我當先開口說道:「紅袖」誰知道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李紅袖便猛地驚厥般叫道:「啊」在她抬眼間看見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後,才完全意識到自己原來是會錯了意,當下急忙把自己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雖然此刻我又看不見她的神情如何,不過從她細微的動作間,我已經發現了她的緊張。只見她雙手交錯地緊捏著自己的衣裙,整個嬌軀時不時地還會發出一陣輕微的顫抖。這不由讓我想起了一隻待人「宰割」的小羔羊

    為了緩解她緊張的情緒,我微微一笑,道:「紅袖,從前你陪楚大哥喝酒的次數也不少了,但今晚楚大哥要教你一種新的喝法,你可願意來學學?」

    此話果然引得好奇心特重的李紅袖注意,惟見她稍稍放鬆嬌軀,應聲道:「喝酒也有要學的東西麼?」

    我頷首道:「這是當然呀!來,你看好了。」說著我端過桌上的酒壺,然後斟滿兩小杯後,再道:「你我各執一杯,但先別急著喝下。」言畢,我便將其中的一杯酒遞到了她的面前。

    在李紅袖抬腕接過後,我繼續道:「把你端酒杯的手伸到楚大哥身旁來。」接著我也將端酒杯的手伸到了她的身邊。「接下來咱們就手挽著手,並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到自己的面前來」李紅袖頓時新奇道:「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飲酒方式?」

    我含笑道:「這種飲酒方式名叫『交杯酒』,大凡只有一對新婚的夫婦在結婚當晚才會如此喝法。其寓意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同飲甘露,共渡白頭。』」

    李紅袖眼中彷彿有了幾許淚花,櫻口之中還默默地念叨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同飲甘露,共渡白頭。』人世間的美好感情,真的全在此話裡面了」

    我接口道:「是呀!這又何嘗不是楚大哥對你們幾個的心聲。來,咱們就一同飲下這杯『交杯甘露』吧!」

    李紅袖俏面微紅地點頭應是,在我們喝下「交杯酒」後,她突然說道:「紅袖覺得自己真的好幸運幸運今生能遇到楚大哥和蓉蓉姐你們,幸運你們長期以來對紅袖的呵護與照顧。我甚至連做夢也沒想到過今日還會嫁予楚大哥你為妻,上蒼對我真是太眷顧了」

    我伸手掩住她的櫻口,柔聲道:「傻丫頭,快別說這些傻話了。其實真正幸運之人,當屬你楚大哥是也!相對於你們給予我的付出來說,我所做的那些又算得了是什麼呢?」

    李紅袖再也忍不住眼中的幸福淚水,喃語道:「楚大哥」

    我用手抹去她俏面上的淚痕,說道:「快別哭了,今天是咱們的大喜日子,應該高興才對。是吧?」

    李紅袖破涕一笑,點頭道:「嗯,紅袖不哭了」

    我深情地望著她的臉旁,道:「對了嘛!這樣才乖。孰不知咱們的紅袖笑起來,是多麼的迷人呢!」

    李紅袖紅臉道:「楚大哥,你又在取笑紅袖了」

    我將腦袋慢慢地靠了過去,說道:「楚大哥對你們是從來不說假話的」當「的」字一落口時,我的嘴巴已深深地吻在了李紅袖的櫻口之上。

    【備註:明天就是清明節了,踏青祭祖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美德,也是我們淵源歷史經久不衰的源泉之一。作者於此,特倡議各位讀者朋友們不妨乘此機會多出去走走看看吧!人的「視野」總是在遼闊的大地之上才能變的更加廣闊與冼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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