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連手之下,鄭珂施展已頗為吃力,此時又猛見還有兩名守衛衝自己撲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的同時,一震手中的銀梭,嬌叱一聲,逼退右側兩名守衛,立即沖不遠處的唐以敏奔去。口中呼道:「小敏,快與我重合一起。」
唐以敏聞言已知情況緊急,連忙一劍摞開圍攻自己的其中一名守衛,左手一揚,一排暗鏈子已沖另人打去。這唐以敏綽號「流星飛蝗」,意指其在微型暗器上的造詣已頗有根基,出手快如流星、暗器密似飛蝗。
估計那人完全沒防備到唐以敏居然有此等本事,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閃躲不及,悶哼一聲,已倒於地上。
另外一人見狀,神情一愣間,已讓唐以敏與鄭珂會合到了一起。
嬸侄二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瞬即便被追來的八人圍在了中間。但聞鄭珂低聲道:「這幫人看來來頭不小,那妖女果然還有別的幫手,咱們切不可分開太遠,不然情形就不容樂觀了。」
唐以敏點頭應是,長劍一揮已分向面前兩名守衛刺去。
同一時間,圍攻的八人也一起發動了攻勢,一片「叮噹」的兵器交割聲,瞬間便響澈在了一團。
人影飛舞中,鄭珂突覺身側寒風襲至,但前面的去路已被封死,眼見已無法避讓時,忽然一柄大刀從耳旁斜劃而下,看似劈向自己,結果卻無形中化去了身側的偷襲。
鄭珂心下大喜,橫梭點開面前攻來的兵器,身形一矮,左手的另柄銀梭已脫手而出,直射向身側原本襲來守衛的右足。緊接著一聲痛呼從那守衛口中傳出,玄即人也隨著呼聲「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唐以敏見狀又哪肯放過此等絕佳的打「死雞玩」機會,只見他手起劍落,一個「漂亮」的揮舞,那名守衛便徹底的結束了痛苦的呻吟。
鄭珂一撤連接兩柄銀梭的鏈條,適才脫手射出的銀梭便立即又飛轉回了手中,她藉機用眼一掃那個「幫助」過自己的守衛,心中一陣疑狐,暗道:「此人模樣陌生,應該是不認識的人才對,難道剛才他並不是存心幫助我的?」
適才一切不過是電閃而過的事情,此刻又哪容鄭珂有多想的機會,不刻之間,眾人又都再次斗在了一起。
另一邊的唐烈與那守衛長越戰越心驚,實不想此人武功竟是如奇的厲害,手中的三截棍也彷彿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般,揮灑自如、形同流水。忽然他腦海中浮現出一人的名頭,立即開口道:「『無影棍』金絕步與閣下是什麼關係?」
那守衛長冷然一笑,一棍切劈向唐烈右肩,言道:「想不到老子不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還能有人記得老子的名頭,就憑你這句話,等下老子便給你留個全屍。」
唐烈人至中年,外加又有其妻的管束,年輕時火暴的性格早已收斂不少。此時見此人竟一口一個老子的,直叫得他心頭無名火起,當下怒極而笑道:「好得很!姓唐的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能留得住你爺爺全屍的。」言畢之下,他長喝一聲,單掌劈開棍勢,右手已接連打出唐門絕技「漫天撒花」。
金絕步撤棍護體向側飛縱,躲開連串暗器後,大笑道:「我道是誰有這等本事敢來此處撒野,原來竟是唐門『灑花手』唐二爺,難怪如此大言不慚了。」
唐烈冷笑道:「現在已沒有你後悔的機會了。」「了」字剛一出口,他雙手並出,頓時間,猶如烏雲蓋頂般的暗器編織成了一幕黑網,直撲向金絕步的身體。
金絕步心中一驚,實不想此人動作竟能如此的迅捷,當下腳踏七星步法,手中三截棍注功而入,轉手之間,一道旋風般的棍影,已把自己軀體圍裹了個結結實實。
隨著一陣「叮噹」聲起,金絕步的身前已躺下了大批暗器,正當他自得之時,忽然一朵梅花狀的暗器竟然突破了棍影的防守,直奔他的當前面門。立即弄得他亡魂大冒,心知已閃避不及,不由得暗叫道:「這下完了……」
這時突然一件黑物閃過他眼簾,「噹!」聲之後,那枚梅花狀暗器已被此物彈偏了方位,僥是如此,在他右臉側上也留下了梅花暗器所劃過的血痕。
一個嬌滴滴聲音隨即在眾人耳中響起,道:「喲!我說唐二爺,你下手用不著這麼狠吧!」此聲嬌媚酥骨、韻蕩萬千,令人猛地聽上去,心中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悸動。
金絕步雖逃過大劫,但心中仍懼意未去。聞言忙急反回身一個飛縱,立即已奔至那女子面前,恭聲道:「屬下無能,請仙子責罰。」
那女子衝他擺了擺纖手,道:「你不是唐二爺的對手,此事怪你不著,拿著它趕緊敷住傷口,先一邊歇息去吧!」說著她已將一個小瓷瓶,放到了金絕步手中。
此時雙方均已罷下手來,並各自回歸到了本方一邊,蘇蓉蓉和崔玉這才有機會查看到趕來此處的四人為三男一女。一男年約三十出頭,模樣狀似書生,手握一把折扇來回晃動著,但眼目之中含帶著一種道不出的邪意。另外兩個長得十分近似,均是年約二十來歲,寬額窄鼻、方耳大口,手中各執一柄月牙彎鉤,令人猛地瞧去竟難分彼此。
在他們身前的那名女子年約三十上下,翠衣白紗、豐胸翹臀,粉頸上的鵝蛋臉生得是異常的艷麗。此時她那雙含春帶媚的杏目,正秋水蕩漾的直視著唐烈三人,最後她把目光停留在了唐以敏身上,然後挑逗的一拋媚眼,唇角露出了勾魂的一笑。
唐以敏見狀,不由心悸一蕩,連忙定神輕聲叱道:「好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唐烈聞言,忙低聲道:「小敏,別去看她的眼睛。」
唐以敏頷首道:「叔伯,難道她就是那**鄧小苒?」
未待唐烈回答,一旁的鄭珂已憤憤道:「除了那賤人,還會有得誰來?烈哥,咱們今日一定要替康兒報仇啊!」
唐烈恨聲道:「咱們夫妻找尋這個賤婢多年,今日定要將她的心肝挖出來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
鄧小苒聞言「嘖嘖」地直搖著腦袋,半晌才道:「唐守康原來竟是你們的好兒子啊?奴家還當真不知情呢!」她頓了頓繼續又道:「其實守康與奴家在一起不知道多快活呢,只是他的身子的確是差了點,還未享盡人間的魚水之歡便英年早逝了,實在是可惜得很啦!若論到責任,還是應該算在你們夫妻身上,既然你們這麼疼愛這個兒子,為什麼不把他的身體養得棒棒的呢?記得當時守康病逝的時候,奴家還傷心了好幾天呢!」
此女也的確夠厚顏,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不說,還可以將罪責全都推在了別人身上,直把一旁聽著的鄭珂氣得渾身不停的顫抖起來。
唐以敏見狀怒聲道:「無恥**!老得都可以做我婆婆了,還在這裡拋媚現眼的,也不怕風大閃了你這身老骨頭。」
此話無疑刺中了鄧小苒心中那難以抹去的隱諱,只見她眼中寒光一閃,面現怒意,但轉機又笑顏盈盈道:「你們四川唐門下的種還真是標緻得緊,奴家本以為這世上再也找不到象守康這般能令奴家心動的男子了,想不到今日唐二爺你們夫妻又給奴家送了個過來,真叫奴家好生感激呢!」
唐以敏對著地上一吐口水,道:「我呸!不要臉的賤貨,等下少爺我就挖出你的心來看看,你到底如何對我個心動法。」
鄧小苒搖頭媚笑道:「這位唐家小兄弟,看你年紀輕輕應該還沒嘗試過男女之事吧?只怕到時候你和奴家……呵呵……就再也離不開奴家了呢!」
崔玉聽到這裡早已是難奈心中的反感,悄聲對身旁的蘇蓉蓉道:「這種話也虧她能說的出口,簡直是無恥之極……」
蘇蓉蓉急忙彎轉手腕,一扯他衣杉邊角,壓低了聲音道:「忍耐!唐以敏要上當了。」
果然,當蘇蓉蓉話音剛落,那邊的唐以敏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長劍一揚,幻化著一道飛虹,便沖鄧小苒身上刺去,且口中還大聲道:「少爺現在就過來親近親近你!」
鄧小苒吃吃一笑,說道:「年輕人就是這點不好!做事總是那麼猴急,要知道咱們兩個往後日子還長著呢!」她口中雖然說著話,但整個身軀卻沒閒置著。只見她一擰柳腰,右手一圈一帶,便輕描淡寫的將唐以敏的招式化了開去。並且轉瞬之間,人已狀如靈蛇般地滑到了唐以敏身後,探手一摸他屁股,嬌笑道:「唷!還真結實呢。哈哈……」
[備註:昨日因為公幹繁忙,無法抽時間上網更新,特此告之,望各位讀者朋友們多多見諒!近來漸入歲末,相信各大公司、單位均會比往常更加的忙碌。也許在春節前後,時不時的還會發生類似情況,到時候就請恕我不再多作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