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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醉漢 文 / 給我七千塊

    程逸雪向著童心仙子看去,卻見此女正在向著他上下打量不停,見此,程逸雪心中驀地一跳,暗想到此女這樣的目光是何用意?

    「道友為何不將先前那人留下,看樣子,那人似乎是衝著道友而來的。」正猜測時,卻見童心仙子嬌顏笑出,然後,向著程逸雪如此質問道。

    「哈哈,以仙子的神通想要留下那人是輕而易舉之事,又何須程某出手;仙子故意將那人放走,現在為何又要來質問於我?」程逸雪朗笑幾聲後,如此反問道。

    「看來妾身的小心思是瞞不過道友了,不過,那人修煉的乃是魔道功法,而且又是衝著道友而來,難道道友得罪了其他修士?」童心仙子面上絲毫異色也無,波瀾不驚的問道。

    「程某初到此城,又何來得罪其他修士?」程逸雪瞥了此女一眼,淡淡說道,隨即,便不再多言什麼,逕直盤坐在地上就閉目養神了,而童心仙子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了

    與此同時,樓月仙城中的神秘閣樓之中,兩名男子正在低聲交談著,若是程逸雪在這裡的話,定會認識這二人正是他在論道坊市中見過的那兩名男子,而最意想不到的是,那姓何的老者卻是只剩一臂了,此刻,臉色有些蒼白,雙目也有些陰毒起來。

    「什麼?你說童心仙子也來這裡了?」那中年男子一臉驚愕的說道。

    「沒錯,確實是那魔女。她不在法魔殿中呆著,跑這裡來幹什麼,不會與我們圖謀的事有關吧?若是如此的話那可就遭了。」老者異常肯定的說道。隨即,便是大為疑惑起來。

    「應該不會,法魔殿這等大宗,哪次不是派那幾名太上長老進入的,以童心仙子的修為法魔殿也不會遣她去那裡的,更何況,那物便是由那幾個大宗發放的。法魔殿定然會有不少,又何必讓童心仙子再來奪搶呢?」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便將老者的猜測給否定了。

    那老者聽聞此言後,也不再說些什麼。顯然,中年男子的話意自有其道理。

    「難道童心仙子來這裡是與那姓程的有關係?」少頃,中年男子忽然靈光一閃的問道。

    「嗯,老夫也是如此想的。要不然。那魔女也不會出收如此狠辣了,而且,看其樣子,似乎與那姓程的關係匪淺,一定是這樣了。」老者頗為贊成的說道。

    「照這樣看來,那姓程的也不是為了那物來的,如此的話,那你我二人也可以放心了。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想必他們也不會主動來尋我們麻煩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說道。那老者聞聽此言也沉默下來。

    而程逸雪自是不知曉已有的麻煩就在這二人的疑神疑鬼中被除去了,其實,程逸雪更不知曉的是,類似這樣的事情在羅天大陸的各個角落發生著,一場腥風血雨就此展開,這也是被世人所稱之為的「殺人奪令」的盛事,由此葬送修士性命者多以千計,而導致此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來自於一個傳說,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轉眼就是一ri之後,廟宇之中,童心仙子早已離去了;此刻,只有程逸雪獨坐在那裡,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程逸雪疑惑不已,正如童心仙子所云,那男子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可是,程逸雪始終不曾記得男子身份。

    不過,程逸雪也無意去追查什麼;因為,昨日鬥法的瞬間,程逸雪就感覺到那男子似乎用了極為高明的形體變幻法訣,所以,再糾結也是枉然了,倒是那童心仙子也大為古怪,程逸雪對其所隱瞞的事也大為有趣,不過,每想到那霸道的神通後,還是將此想法掐滅了。

    之後,程逸雪緩緩站起來,然後,便向著樓月仙城外飛遁而去了。

    一個時辰後,樓月仙城門樓中,正發生著這樣一幕。

    「什麼?你說封城半年,任何修士不准出入?」程逸雪在城樓中,正在質問著一名全身穿著黑色甲冑的青年,這青年面相憨厚,已經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了。

    而在城樓之上,竟然站著許多同樣穿戴的修士,琉璃光幕垂天而起,竟然將整個樓月仙城都罩在其中了,而程逸雪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樓月城封城了,心中那不安的感覺再次浮上來。

    「那不知因何封城?」程逸雪有些喪氣的向著面前青年問道。

    「這個,晚輩也不知曉;晚輩也是奉命行事的。」青年如實的回答,程逸雪乃是結丹境修為,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可高攀的存在,所以,更是不敢得罪半分,語氣恭謹之極。

    程逸雪對此早有料想,當下,便再次向著城中折返而回了,這其中之事程逸雪自是無法知曉的,短短一ri之內,樓月城就被封禁了,程逸雪不由得疑惑起來,據他所知,樓月城根本就不屬於任何宗門大派,嚴格意義說起來,這裡就是一座ziyou之城的,往來修士魚龍混雜,能如此無所懼怕的將樓月城封禁,那定然是羅天大陸上較大的勢力了,眨眼間的功夫,程逸雪就想通了這些。

    程逸雪能預想到,這樓月城必定發生不小的事,所以,心中更是小心謹慎起來,好在封城半月,對程逸雪這樣的散修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過上半月再離開也不遲的。

    想到這些,程逸雪便再次向著那廟宇返回了,然而,當程逸雪出現在那廟宇之中時,竟然意外的發現,廟宇之中竟還有另外兩人了。

    一人正是程逸雪熟悉的童心仙子,而另外一人則是名男子,劍星眉目,生的異常俊俏,與程逸雪相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身著黑色長袍。此刻,這男子正與童心仙子不停的說著什麼。

    程逸雪的到來顯然是打破了原有的氣氛,童心仙子與那男子同時側目向著程逸雪看來。那男子一臉淡漠的神色,至於童心仙子則是似笑非笑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哈哈,看來是在下打擾二位道友的話機了。」程逸雪上前一步打著哈哈說道。

    「原來是程道友,不知道友因何故又返回此地,妾身可是記得道友曾言要今日離開的。」童心仙子輕笑著說道。

    「仙子說笑了,樓月城自今日起封城,程某又怎能離開的。想必仙子也是因為此原因才回到此處的。」程逸雪面色如常的說道。

    「卻不知這位道友是?」程逸雪向著那黑衣男子抱拳緩問道。

    「魔吟宮,寒伽!」男子淡淡的回道。程逸雪聽聞後,神色驀然一凜。此人竟然是魔吟宮那等魔道大宗的人物,而且,這寒伽的同樣是結丹後期修為,容不得程逸雪不小心一些。

    簡短的交談了幾句後。程逸雪便選擇一地之後坐落下來。也許是程逸雪注定是被忽視的人,自他來到這裡之後,童心仙子與寒伽也再也沒有開口說什麼了,直到第二日,童心仙子與那名為寒伽的男子相繼離開了廟宇之中。

    而程逸雪則在半日之後也前往了樓月城內了,也許是因為封城的緣故,城中的修士也多了起來,更有不少修士在街道上開始擺攤了。由此,這並不大的樓月城卻是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程逸雪隨意的行在街道之上。但就在這時,前方忽然人流湧動,許多修士正圍攏成一個圈子在談論著什麼,不時的還對圈子中心處指指點點,見此,程逸雪也越發的好奇起來,快步走向了人流處。

    站在外圍,神念向其中掃去,赫然發現,被眾多修士圍在中央處的竟然是一隻盎然挺胸的珍禽,這珍禽如鶴一般,身軀大部分是白色,而在其尾部卻是長著三根紅色的翎羽,如此相貌,倒也算怪異,大部分人不認識也在情理之中的,畢竟這靈禽本就極為少見的。

    「火鶴,此靈禽怎會出現在這裡的?」程逸雪同樣有些意外的嘀咕道,至於面前這靈禽程逸雪卻是認識的,雖然從未見過,但在上清宮的北域典籍中看到過,據說,這種靈禽雖然實力低下,但是靈智卻非常之高,更可以通曉人性,所以,在修仙界也算難得的珍惜妖獸了;更為重要的是,傳聞,此靈禽出現的地方,都會引得一些魔物來爭食,其中,具體的緣由卻不是很清楚。

    此刻,這火鶴出現在這裡,難免引得程逸雪胡亂猜測起來;人流中,嘈嘈的叫聲紛亂落在耳中,程逸雪也沒有出言解釋,更何況,在這裡的修士絕大部分是些靈動,築基的低階修士,程逸雪更是無意解釋太多的。

    正yu向著其它地方行去時,卻見那火鶴突然引頸高歌,扇形的腳掌向前揮動幾步後便飛天而起,程逸雪看的嘖嘖稱奇,然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火鶴尖鳴一聲後,炙熱的熱浪就從其口中噴出,熱浪向著眾人席捲而來,在場修士皆是大驚,全部向著後方退去,而處在最前方的修士則被這高溫炙烤下,袖間也燃起了青煙,眾人驚看之下更是駭然。

    前方的修士面目大怒,但是,衡量之下,心有忌憚還是未曾出手;畢竟,這火鶴無端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修士帶來,若是,其主是一名高階修士的話,那就大為不妙了。

    程逸雪看的洒然笑出,旋即,輕搖了搖頭就yu離去;正轉身時,卻沒想到那火鶴再次尖鳴出聲了,隨即便向著程逸雪所在方向猛衝而來,雙翅撲震下就向著程逸雪啄咬而來。

    眾修看的大驚,不知這火鶴為什麼衝著程逸雪而去了,看向程逸雪的目光也是驚疑不定,更有甚者,紛紛向後退避而去

    程逸雪看的眉頭一皺,不過,這火鶴此舉也當真詭異的很,見那乳白色的尖喙就要咬下時,程逸雪全身忽然釋放出銀色靈光,隨即,淡淡的光罩就浮現在身了,「怦!」的一聲,火鶴啄咬而上。可是,銀色光罩不為所動,火鶴在外也無可奈何。但縱是如此,也不見那火鶴有離去的打算。

    程逸雪面色漸沉,以指成劍,正要向之斬去時,沒想到在這時,卻有一個意外的聲音傳來。

    「本yu搖雲破太初,怎知朝暮天地中;仰。仙之道,無高山之高,上善若水;幕。魔之道,無絕路之絕,空滅如幻;世俗易人酒,難得醉一一回。本為逍遙態。奈何孽畜,來來添添亂,驚擾本爺興致,該打,該打。」

    這聲音自遠處傳來,到了最後幾句更是有些結巴起來,程逸雪指尖處的靈光淡淡消去,循聲。向著遠處之人看去,卻見。一個醉漢正朝著程逸雪走了過來。

    仔細凝望而去,卻見這醉漢全身衣衫襤褸,腳下的靴子更是破損了幾個大洞,走起路還還在左右搖晃,像似隨時要倒在地上的樣子,此外,這醉漢左手之中還拿著一個火紅的葫蘆,每走三步便將那葫蘆中的液體猛灌一口,從這漢子的醉態上看去,便知葫蘆中盛裝的定然是美酒了。

    醉漢乃是禿頭,小腹上還有著突起的肚腩;上半身臃腫,下半身則短小,與那世俗屠家倒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其腰間懸掛的儲物袋倒是證明了其身份也是一名修仙者,絕非世俗中人,而且,先前那話語明顯就是通過神念向著程逸雪說的,所以,程逸雪聽的十分真切,這才將指尖的劍氣撤去了。

    正思忖間,那大漢已來到了程逸雪的身邊,目光先在程逸雪身上打量了一圈,隨即,便向著那火鶴看了去,看的那火鶴正在啄咬程逸雪,猛地開口大罵道:「孽畜,有眼無珠,竟然趁著老夫酒醉時間偷跑出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幸得老夫來的及時,若非如此,恐怕你已被惡人傷了去。」

    言畢,只見醉漢單手向著火鶴的頭頂點去了,火紅的靈光在火鶴的頭頂上旋出圓形光暈,隨即,便看到火鶴哀鳴一聲後,便向著醉漢飛了去,隨即,便飛回到了醉漢腰間的靈獸袋之中了,見此,那老者嘿嘿笑出聲,面上極為滿意,之後,更是不忘灌一口葫中之酒。

    「這等蔽事又有何好看的,爾等速速散去吧,莫要驚擾了老夫的酒興。」醉漢轉身向著圍觀的眾修士說道,火鶴已經被收了起來,其餘之人倒也沒有什麼閒心再待在這裡看熱鬧了,聽的醉漢之言後,便紛紛離去了。

    待眾人離去後,那老者也向著前方走了去,嘴巴極為趣然的回味著酒香,頭顱輕揚,看那樣子,心情似乎極為不錯的。

    「道友這就打算離開嗎?閣下的靈獸對程某出手,道友難道不打算有所交代嗎?還有,先前道友之言是在說我是惡人嗎?」那醉漢剛走沒幾步,卻聽的程逸雪淡淡的聲音傳來。

    「咦,這位道友是在說老夫嗎?道友全身上下並無傷勢,不知要何交代?」那醉漢向著程逸雪看來,眸光中波瀾不驚。

    「看來閣下是沒有要交代的打算了,既如此,也就罷了。」程逸雪聽的此話後淡淡的說道,不過,心中卻是冷笑不已,言畢,卻見程逸雪抬手間便是無數的銀色劍氣向著那醉漢上射去。

    那醉漢見此不由一驚,沒想到程逸雪一名結丹初期修士竟然如此果決,對著迎面而來的劍氣,醉漢將手中的葫蘆向前揮灑,緊接著,便是清香的酒水散蕩在空中,那醉漢向著空中接連打出數道法訣後,隨之,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那酒水在空中驀然凝結,一面冰牆就此橫亙在程逸雪的面前,遮擋住醉漢的身影,程逸雪面上略感詫異,可是,隨即,手中法訣突變,然後,便見到銀色的劍氣也瞬間凝結而出,眨眼間的功夫,便結出了一柄巨大的氣劍。

    「轟」的巨響聲發出,氣劍斬落在冰牆之上,泛出了冰晶般的光暈;可是,那冰牆卻只是輕微的顫動起來,並沒有破裂的痕跡,那醉漢看的大為滿意,對程逸雪投來無謂的目光。

    程逸雪嘴角輕揚,單手結出古怪法訣,然後,向著虛空猛然划動,接著,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那銀色氣劍之上「噗噗」幾聲後。幾道光影驀然閃過,隨即,氣劍便一化為三。驀然向著冰牆上斬去,無比的巨力就此傾瀉在冰牆之上了。

    「卡怦!」接連的聲響出現,然後,便看到那冰牆成為碎片了,見此,那醉漢悚然大驚,三柄氣劍便向著醉漢轟然斬下了。見機,醉漢突地將手中的火紅葫蘆拋擲而出,隨即。便看到了那葫蘆之上蕩漾出大片火紅靈光,然後,將醉漢護在其中了。

    程逸雪神色不變,輕喝一聲後。霎時間。氣劍之上無數的銀色尺鋒之劍破裂而開,似暴雨般狂亂,如秋風般肆虐,向著那火紅光幕上射去,許是那火紅光幕還未凝實,眾多的劍氣直接洞穿了此光幕,到最後,逕直向著醉漢斬去了。

    醉漢見此。身軀上護體靈光陡然大亮,可是。到最後,依舊被那密密麻麻的銀色劍氣擊退數丈之遠,由此,程逸雪罷手。

    「好霸道的劍訣神通,看來此人也不容小覷的,散修之中能有如此實力倒也有自傲的資本了。」與此同時,樓月城一座坊市的二層閣樓內,一男一女正凝望著程逸雪方向淡淡的談論道,目光所及,正是程逸雪與那醉漢所在。

    「劍訣神通主變化之道,確實詭異無常,此人的確不容小覷,不過,若是論起真正實力來,他又豈能是你寒伽兄的對手,寒伽兄得到令師的真傳,想必天嘯聖功也有所小成吧。」那名為寒伽身旁的黃衣女子如此說道。

    若是程逸雪在這裡的話,定會識得這二人正是那童心仙子與名為寒伽的男子了。

    「仙子言重了,別忘了我們此次來的目的,這可是關乎你我雙方勢力的大事。」寒伽面無表情的說道。

    「寒伽兄所說,本仙子自不會忘的,不過,那東西如此重要,又怎會丟失呢,而且還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候,一路尋來,根本未曾有半點蹤跡,恐怕這一次,你我二人又要空手而歸了,此次借宗內的聖魔令才可以將此城嚴封,希望不要惹得其它有心人注意才好。」童心仙子面帶凝重之色說道。

    「這也是迫不得已之事,畢竟,此事的重要性仙子也是知曉的,城內的結丹修士皆被你我監察,倒也有幾個行跡可疑的人物,不過,此人是什麼時候進入城中的,不知為何,我體內之物剛剛有了反應,很有可能就是你我二人要尋找的東西。」沉默了少許,才見的那寒伽如此說道,其目光所看之人正是那禿頭醉漢。

    「什麼?道友也察覺到了?之前,妾身身上宗門所賜之物也有了反應,看來,此人的確大有可疑了,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本仙子前去會會他?」童心仙子面上驚疑的說道。

    「不必,如此做只會打草驚蛇而已,我心中已有了決定」寒伽一口否決了童心仙子的意圖,隨後,目中閃動著精光說道,到最後便在童心仙子鬢邊輕語起來

    與此同時,程逸雪法訣收去,怔怔的望著前方那禿頭醉漢。

    「哈哈,好神通,難道這就是道友所要的交代?」那禿頭醉漢狂笑出聲,瞇著雙眼向程逸雪問道。

    「是與不是,道友心中自有定奪的;再者,道友這種嫁禍的手段在程某眼中可沒什麼新意的,火鶴固然難得,可是,再隨便亂跑,道友說不准就要永久失去此靈禽了。」程逸雪淡淡的說道。

    那禿頭醉漢聽的程逸雪此言後,瞳孔猛然緊縮,看向程逸雪的目光也充滿了忌憚之色;顯然沒想到程逸雪能一眼識破他的陰謀。

    而程逸雪可不想理會那麼多,之所以能發現醉漢的嫁禍之計,完全是因為在不久前,程逸雪就發現了其隱藏在暗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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