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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魔珠再現 文 / 給我七千塊

    百初凝與桑水沂先前傳音交談是何內容卻不是程逸雪這等修為能夠知曉的,不過,從二人的表情上看去,也不難發現,二人對商談的結果都大為滿意。

    就在二人動身進入血柱中時,不想,桑水沂竟然向著下方冷冷的看來,尤其是向著沙蘋纖與程逸雪掃了幾眼,沙蘋纖眉目一凜,連忙垂下了頭,倒是程逸雪苟延殘喘躺在堅硬的地面之上,清風吹過,談不上暖意,吹拂在程逸雪的身上只感覺冰涼徹骨,程逸雪的身軀也在顫顫發鬥,這時,他的面部也是殷紅血色,樸實的七竅器官也滲出了點點鮮血,他的思想停滯了,血液停止了流動,現在,程逸雪等待的只有兩樣東西,直到心臟停止跳動,呼吸屏絕,到那時候他便可以解脫了

    「呵呵,這幾人關緊要,他們也逃不出此處,道友就儘管放心吧,我二人還是辦正事要緊」「。」見到桑水沂神色異樣,百初凝輕笑著如此說道,見此,桑水沂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面露疑惑之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向著遠處看了梵若衣幾眼便答應下來,神念掃過程逸雪的身體,發覺程逸雪生機也耗盡,當下發出冷哼。

    然後,二人身上靈光大作,遁速展開便向著十八根通天血柱飛了進去,血柱之外一陣寂靜,梵若衣與沙蘋纖面面相覷,隨即,二人又向著躺於地上的程逸雪看去,一種難明的苦澀在二人心中同時浮現,隨後,目光閃動,似乎開始思量起什麼。

    血柱中猛然間發出了一陣轟鳴之聲,數里之內均清晰可聞,程逸雪那微弱的意識也聽到了此類聲音,心中苦笑不已,然而就在這時,程逸雪血面之上竟然浮現出一種異常古怪之色。身軀也不自覺的一抖。頭顱緩緩轉去,異常疑惑的向著那血柱中看了去,隨之那泛紅的血目竟然兀然的射出了一絲精光,雖然很弱,但是卻讓程逸雪重有了微弱的生機,但嘴上齜牙咧嘴,由此便可看出他的傷勢之重了。即使是一個微弱的轉頭,那彷彿也要將他殘餘的生命硬生生的損耗而去。

    隨即,便看到程逸雪再次閉目了,不過,沙蘋纖與梵若衣均沒有注意到程逸雪的手指之上有一道極為微弱的銀光閃過,這時。沙蘋纖與梵若衣已然站到了一起,二人怔怔的望著那些通天血柱。

    血柱中,百初凝與桑水沂各站一側,身上靈光極為刺目,在二人的中央一個玄玉之盒正在飄動,盒中的真魔之氣如萬丈金光中一縷吞噬魔光,每看一眼都讓人大凜不已,就是百初凝與桑水沂均是元嬰期修為。此刻也不敢多看。

    二人在血柱中不斷的怒喝出聲。接著,便看到百初凝手中法訣向前打出。隨後,一縷白光直接沒入了那魔光炫目的真魔之氣中,下一刻,只見那魔氣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般,看似微微顫顫,實則到了不可思議,就在白光剛與其接觸的時候,那白光就被吞噬一空了,轉而便為魔氣的一部分。

    「哈哈,仙子切不可操之過急,我們還是將陣法先行激發吧。」桑水沂看到百初凝的動作後連忙說道,隨即,屈指連,那面赤紅小幡就出現在其身前了,然後,猛一催動,隨後,那面小旗就向著一根通天血柱包裹而去了,緊接著,那熟悉的血雲再次浮現而出,層層血雲如怒吼的波濤滾滾,眨眼間,就將一根通天血柱緊緊裹住,反觀百初凝則是飛身而上,凌於空中,而後,只見其手中驀然結出了猛獸法印,而後,手指之中迸射出道道晶絲向著十八根血柱中射去,就在這時,只聽道桑水沂爆喝出聲,猛一看去,這才發現那些血雲不知何時蔓延到了十八根血柱之上,將血雲的赤紅之色遮掩了大半。

    桑水沂面目凝重,向著百初凝急喝一聲:「仙子,還不動手!」聞言的百初凝這才醒悟過來,舍下手中的法訣,身軀一動便出現在空中的玄玉之盒處,真魔之氣緩緩飄動,百初凝手中靈光大起,驀然向著真魔之氣包裹而去,圓球形的靈光將真魔之氣縛在其中。

    下一刻,只見百初凝又手微抬,幾道凌厲的劍氣便浮現而出,劍氣向著白色的光球進入,然後,直直的划動在真魔之氣上,不過,就在劍氣划動在真魔之氣上時,百初凝痛苦的呻吟聲發出,面上表情是疼痛難當,另一邊,桑水沂面色微凝,怔怔的看著百初凝手中的動作,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當看到百初凝臉色泛白時,桑水沂的表情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時,那白色的劍氣在真魔之氣往來縱橫,似要將其分割成許多部分,百初凝手中的劍氣為凌厲幾分,忽而,那真魔之氣一陣飄動,下一刻,自中心處裂開了一道裂縫,隨後,便為兩道真魔之氣,不過,那魔光卻不復以往絢爛。

    百初凝臉上掠過一絲喜色,但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出現了,那來被分裂成兩部分的真魔之氣霎時間魔氣大作,然後,魔氣瘋狂湧動,如靈蛇般的急速竄動,到了最後,兩道魔氣再次合二為一了,百初凝臉上一白,顯然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事情,但就在這時,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那縷真魔之氣再次端湧動,四周的白光瞬間靈光黯淡,到了最後,竟然直接被真魔之氣給吞噬了。

    這還不止,那魔氣竟然還向著百初凝的手指沒入,百初凝頓然大駭,法訣一動,那縷白色劍氣瞬間不見,而那魔氣也消停下來,再次懸浮在空中不動了。

    百初凝驚怒交加,面上一陣潮紅一陣白,最後,終於是忍受不住,「哇!」的一聲,殷紅的鮮血從百初凝口中噴湧而出,顯然元氣損耗不少。

    百初凝原地思索了一陣後便決定放棄了這謂之舉,然後向著桑水沂如此說道:「桑道友,這魔氣不愧是魔泉中噴湧的真魔之氣,以妾身的實力對這真魔之氣是沒有半點辦法的,道友還是另想他法吧。」

    「哼。仙子此話說的倒是好聽。除了此法哪還有其餘的方法,依桑某看仙子怕是另有圖謀,不肯出盡全力吧,若是仙子肯以元嬰之火來烤煉,想來還是有大半希望成功的。」桑水沂面帶懷疑的說道,語氣也是大為不滿。

    百初凝臉色急速一變,冷聲質問道:「道友難道是讓妾身捨去肉身來分化魔氣。道友未免口氣太大了吧,此事妾身是絕不會做的,而且就算妾身今日不來,道友想必也有其它的法子來引動魔氣吧,既如此,道友又何苦相逼妾身這樣一個弱質女流呢。依妾身看,道友還是將原先的方法說出來吧,妾身雖是女流,但在大事面前卻是絕不會手軟的。」

    桑水沂的面色頓沉,深深的看了百初凝一眼,旋即大笑著說道:「仙子說笑了,若是有其它方法桑某早已說出來了,又何苦等到現在呢?」

    「是嗎?既然桑道友沒有辦法。那妾身到是有一計可行。不知道友可願聽否?」百初凝淡淡的說道。

    「哦?是何法仙子盡可說來聽聽!」桑水沂同樣略感好奇的說道,只是神色卻有種異樣的感覺。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百初凝莞爾一笑,旋即說道:「很簡單,只要道友將八縷真魔之氣全部拿出來,到時候你我二人同時施法則要容易的多了。」

    「什麼?仙子莫不是開玩笑,全部的真魔之氣,那絕對不可能!」桑水沂聽聞之後大驚失色,隨即連口否認的說道。

    百初凝似乎早已知曉桑水沂會如此回答,也沒有什麼意外,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妾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但是道友也莫要逼讓妾身以元嬰之火行事了,否則就休怪妾身情了。」

    百初凝的口氣也異常強硬起來,桑水沂見此面色苦惱,目光閃爍,顯然是在思量著什麼對策,至於強逼百初凝之事,桑水沂卻是萬不敢做的,若是百初凝將此事通知給其他人,那對桑水沂是得不償失了,二人均是元嬰期修為,深知其中關鍵,要想在短時間滅殺一位同階修士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二人一陣沉默,空中只有濃郁的血腥味瀰漫而出,許久,桑水沂長歎一聲,悠悠開口:「罷了,老夫今日就將真魔之氣全部拿出,希望仙子能盡力配合吧,若是仙子敢圖謀不軌,,就不要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呵呵,道友就儘管放心吧,妾身打的注意道友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只要將同化後的魔氣交給妾身一部分便可以了。」百初凝輕笑著說道,見此,桑水沂也放下心來。

    而後,只見桑水沂袖袍浮動,隨即,身前冰寒之氣綻放,接著,便看到又是七個玄玉之盒出現在眼前,桑水沂屈指連,然後,一陣清脆的響音發出,便看到玄玉之盒紛紛打開,盒中盛放之物與百初凝身前那物相同,均是真魔之氣,百初凝看到這些真魔之氣臉色數變,隱有興奮之色發出,不過都被她強自忍了下來。

    這也難怪,在這之前,認誰也不會想到八縷真魔之氣會在一個人手中,這真魔之氣又事關重大,牽涉之廣達到了每一位元嬰期修士,此刻魔氣擺在她之前又如何不讓她激動?

    「仙子,我們還是盡動手吧。」這時,桑水沂的話音淡淡傳來,百初凝急忙收斂了心神,點頭答應,只見桑水沂手掌一催,下一刻,身前的玄玉之盒便向前方激射而去了,最後在百初凝身前停下,百初凝身形一動也將那最先的魔氣打了出去,就這樣,八縷真魔之氣佔據八個方位圍聚在一起。

    桑水沂手握血旗飛射到了地面之上,仰天怒吼一聲,腳下猛一用力,下一刻,那十八面羅盤便從地面上再次奔she而出,而後,桑水沂咬破指尖,自身的精血便射向了那羅盤之上,一陣玄奧晦澀的咒語聲從桑水沂口中發出,而後,手中結出了羅天大陸有名的魔印,不斷的向著那十八面羅盤上按去。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羅盤之米粒般的符閃動而出,在桑水沂的催動下竟向著中間匯聚而去

    空中,八縷魔氣在百初凝的牽動下正向著羅盤上激射而去,而在十八根血柱的地底。此刻。正有絲絲黑色的魔氣漸漸噴薄而出,雖然很少,但還是有的,桑水沂與百初凝同樣發現了此點,均大喜不已

    血柱之外,此刻再次恢復了那死一樣的寂靜,程逸雪依舊是原樣。梵若衣面露複雜之色正站在遠處,而沙蘋纖此刻正恭謹的凌於空中陪伴著兩人,程逸雪可以將空中的景象看在眼裡,在沙蘋纖一側站著兩個中年人,一人乃是身穿灰白長袍,面目白靜的中年人。另一名則是身穿墨綠長袍的長髯老者。

    程逸雪心中又是一陣苦澀,因為這兩名修士均是元嬰期修士,而且,先前程逸雪已將二人的交談聽在耳中,也知曉了這二人的來歷,原來那身穿白袍的白淨中年人乃是沙蘋纖的師傅,名喚司血夜,魔道有名的散修。另一名叫做簡星泫。斬屏峽的長老,均是魔道巨梟。

    程逸雪還知曉的是死去的碧雲漾就是簡星泫的徒弟。先前碧雲漾的屍體已經被老者給焚燬了,不過,在場的修士全部都沒有理會程逸雪這樣一個將死之人,沙蘋纖凌於空中正將之前發生的事給二人講述著,對於這二人為何會來到這里程逸雪是絲毫不知的,也許是看到了那通天的血柱,也許是像百初凝那樣留有後手,只不過在之前沒有發作了,這些,對於程逸雪這樣一個將死之人都是沒有意義的,程逸雪乾脆閉上了雙目,從外看去,倒也與死人二,全身上下都是赤紅之色,唯有指尖閃爍的銀色之光才能說明程逸雪還未死去,但是那銀色之光也是極為微弱。

    這時,半空之上的簡星泫與司血夜再次交談起來。

    「司兄,想不到百初凝那個賤婦竟然與桑老怪勾搭在一起,真是有趣。」簡星泫冷笑著說道,但是,那目中的嗜血之色卻是顯露疑。

    司血夜緩緩一笑,淡然道:「妨,也就是你我二人再出手一次罷了,不過,貴宗的陣法怎會跑到外人手中,若不是你我二人意外打破地宮,還真法看到這血柱異象,那紀老怪倒也跑的,不然的話,哼哼」

    聽到如此說,簡星泫也放下心來,怔怔的看著血柱出神,然後說道:「這大陣雖然是我斬屏峽所有,但是,陣圖依然被外流出去,依桑老怪的事也不難弄到一份的,說起紀老怪,他雖然被你我二人重傷,但依他的性子,倒是有幾分可能再次而返的。」

    「哈哈,他若來那是最好,簡兄儘管放心吧,紀老怪若是真來,那我便在這裡讓他元嬰破散。」司血夜異常狂妄的說道。

    一旁的簡星泫聽了之後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望著那血柱在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司血夜臉現不耐之色,向著一旁的簡星泫問道:「簡兄,依司某看,不如我們現在就進去吧,想必這二人正在施法緊要階段,我二人何不給他們來個驚喜,嘿嘿。」

    司血夜身上蕩起層層血光,面上血煞之氣浮現,連帶著話語聲也陰毒了幾分,一旁的簡星泫聞言,思考了一陣搖頭道:「不可,桑老怪與百初凝現在施法倒了緊要關頭,我們大可讓他二人為我們多多同化些魔氣,這樣也省的你我二人動手,到時候,他二人必定法力有所損耗,我們那時進去也大有益處,再者,這血氣魔引大陣就有隔絕神念之功,司老第大可不必急於這一時,到時候,老弟的魔功定有大展神威的時候。」

    司血夜聽了之後也是認同,點頭答應道:「既如此,那便聽道友之言了,不過小弟的魔功比起貴宗的紫光九重可要差了許多啊。」

    簡星泫聽了之後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然後說道:「老弟過謙了,我宗乃是傳承大派,紫光九重雖是大有來歷,但比起弦月極閣的弦月魔功以及羅剎宮的羅剎天絕魔功都是要差上一些的,倒是老弟你這些年孤身一人修煉,能以煉嬰血熔名動羅天才讓在下佩服的很啊。」

    司血夜聽到此話後心中猛然一跳,然後,目中精光閃爍不已,旋即說道:「這倒也是,不過,論是紫光九重還是其它魔功幾乎都是鎮宗之寶,小弟一直以來都想與那幾位道友請教一番的,可是苦苦機會啊。」

    簡星泫聽到之後哈哈大笑出聲。然後朗聲道:「老弟不必過謙。若是老弟能進入隕神域的話,那自然會碰到那幾位道友的,到時候自然有機會與他們切磋的。」

    司血夜聽到之後也緩緩點頭稱是,簡星泫倒變換成溫爾雅的樣子,一陣語,二人均向前方看去。

    血柱之中,桑水沂與百初凝此刻全都是面色蒼白。地面之上,全部變成了幽黑之色,大量的魔氣從地底湧現而出,不過,這些魔氣卻不是四散而開的,而是聚集在一面巨大的羅盤之上。而在那面羅盤上還有血光閃動。

    上方,八縷真魔之氣還在緩緩沉降,但是速度卻是奇慢比,百初凝面上大急,可是又可奈何,下方的桑水沂也是面露焦急之色,怒喝出聲,隨後。手上靈光浮動。隨即,那面赤紅小幡就詭異的出現在其手中。指尖連動,然後,只見那赤紅小幡之上突然射出一道血色光柱,血色光柱照直向著八縷真魔之氣籠罩而去。

    隨即,那真魔之氣的下降之勢陡然了幾分,百初凝臉上大喜,嬌斥一聲,身上白光大亮,連忙催動出天淺光紋陣,下一刻,數的光紋組成了極為絢爛的紋陣,紋陣覆蓋在真魔之氣上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下壓去,真魔之氣的下降之勢再次加幾分,百初凝與桑水沂均大喜出聲。

    然而,正當二人面露喜色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真魔之氣突然開始瘋狂的湧動,然後,魔氣向著天淺光紋陣與那血色光柱侵蝕而去,桑水沂與百初凝同是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湧,一陣噁心yu嘔的感覺侵上全身,緊接著,眼前便出現了盡的幻覺,萬魔臨世,一尊又一尊魔頭降臨大地,仙魔大戰,漫天的血光,盡的屠戮,遍地的屍體,仙府奇珍,異界之寶紛紛降臨大地,每一件的寶物威能都讓天地失色,日月光,星辰漸隕,萬物混沌

    好在百初凝與桑水沂均是元嬰期修士,當這類幻想出現在眼前時,二人連忙屏氣凝神,當意識再次恢復過來時,天淺光紋陣與那血色光柱早已消失的影蹤了,依舊是之前的那一幕,空中,百初凝正對著八縷真魔之氣可奈盒,下方,桑水沂正操縱著那面羅盤聚集著從地底噴湧而出的魔氣

    「仙子,如此下去恐怕是不能成功了,八縷魔氣老夫已經全部拿出來了,想必仙子也很清楚吧,老夫乃是下了全力了,接下來要如何做就要看仙子了,希望仙子可不要讓老夫失望。」下方,桑水沂面帶難色的說道,隨後,表情又有幾分痛苦。

    百初凝聽到此話後也是面露難色,緊要貝齒,殷紅如血,娥眉緊蹙,目光閃動,顯然是在衡量著什麼,直到一刻鐘之後,百初凝似乎才有了決斷,只見其玉足一跺便飛射在地上,下一刻,頭頂處霞光閃動不已,然後,只見百初凝的天靈蓋突然大開,而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一個通體粉嫩之色的小人突然從百初凝的天靈蓋上沒了出來,這小人面目與百初凝的容顏完全相同,嬰兒般的手臂上還僅僅抱著一柄綻放著白色霞光的飛劍,正是百初凝的命法寶,這元嬰只有一尺之高,不說明著百初凝只有元嬰初期修為。

    下方的桑水沂看到百初凝的元嬰頓時驚喜過望,打量著粉嫩元嬰,透露著濃重的期盼。

    「仙子,莫要遲疑,速速以嬰火之力催動吧。」桑水沂見到百初凝還有所遲疑,口中連忙催促道,百初凝從決定元嬰出竅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逃避,此刻,見到桑水沂催促,也沒有發作,粉嫩元嬰靈光一閃,下一刻便詭異的出現在真魔之氣旁邊了,正是修士元嬰才有的瞬移遁術。

    粉嫩元嬰看著那懾人的真魔之氣沒有絲毫懼怕,然後,張開小口輕輕一噴,下一刻,白色的火焰便從其口中噴射出來,這白色火焰便是百初凝的嬰火了,修士自結丹以來便有命之火,結丹之境乃是丹火,修為到了元嬰之境時自然便是嬰火了。

    先前被真魔之氣吞噬的情況果然不復存在,嬰火激射在真魔之氣上迸射出點點靈光,但是,真魔之氣也不是俗物,蕩出懾人心魄的魔光與白色的嬰火不斷的抗衡著,粉嫩元嬰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嬰火不曾間斷過。

    下方的桑水沂看到此幕心中大笑不已,面上的表情也是放鬆了不少,就這樣,轉眼間,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天空中分不出白晝與黑夜,唯有血色與那烏雲蔽日的場景,桑水沂不斷的操縱著那羅盤靜靜的等待著,然而,就在這時,上方粉嫩元嬰口中的白色火焰突然中斷下來,桑水沂察覺到忽然一愣,抬頭看去時,只見那八縷真魔之氣不知何故突然四散而開,向著四周的十八根血色光柱湧去了,桑水沂愕然,如此古怪的事情卻是未在他的意料之中。

    桑水沂目光閃動不已,忽然,只見其眼神一凜,猛然驚叫出聲:「不好!」話畢,桑水沂是惶恐不跌,法訣撤去,那巨大的羅盤瞬時崩塌,下一刻,從地底湧出的魔氣向著四周飄蕩而出,最後,魔氣也向著四周那十八根通天血柱激射而去了,頃刻間,那通天的血柱便成為了通天的魔柱。

    「給老夫去死!」就在這時,陰毒的話語聲傳來,桑水沂的另一側,簡星泫的身形端出現在那裡,隨著話語聲,只見其手指she,突然幾道晶光迸射而出,幽黑的晶光緊隨著桑水沂纏繞而去。

    「哈哈,賤婦,你竟敢元嬰出竅,如此甚好,甚好啊!」這時,司血夜的話語聲也傳了過來,此話正是向著百初凝的元嬰說的,而在司血夜的旁邊,正是沙蘋纖的身影。

    通天血柱之外,程逸雪面上是盡的疑惑,此刻,他手中的銀色靈光早已不在,取而代之則是一顆黑色的魔珠,同樣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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