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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競技場之事 文 / 給我七千塊

    接下來的時間,程逸雪又在那些攤位上閒逛了一陣,沒有發現價值大的東西,一路趣,程逸雪便向著競技場走去了,一般的修仙城池都會設有競技場,一是為了給修士提供切磋神通的場地,二則是修士用來解決私人矛盾的,在競技場鬥法時既可以公開比試,也可以暗中比鬥,不過,論是哪一種都要經過城內執法衛隊的批准。高速

    競技場位於繁汐城最外圍的地方,中央乃是一塊極大的空地,在空地四周還有禁制陣法維護,顯然是為了防止修士鬥法時對外圍損壞,除卻這些,在最外層還有許多供修士駐足的觀望場所,或石椅,或台階,或高台,論處在那一處,都可以將競技場中央的情形看清楚,然而,最惹人注目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位於懸空處的幾個飛閣,琉璃金邊,霞光飛she,顯然是有身份的修士才可入駐其中」「。

    程逸雪緩緩走入競技場中,雖然沒有遮掩容貌,但是卻將修為壓製成了築基初期,競技場中人頭攢動,成群結隊的修士都圍在了陣法之外向內環望而去,程逸雪也向著最前方行去,程逸雪現在雖然是結丹期修士,但畢竟是剛剛進入結丹境,對結丹期的神通也所知有限,現在有兩名結丹期修士公然相鬥,程逸雪心中也是十分期待。

    待程逸雪站在前方朝著中央處望去,但是根沒有發現一名修士,論是那皇甫清與梵若衣都沒有到來,不過,也沒有失望,站於原地靜靜的等了起來。

    「張兄,依你看皇甫前輩與梵仙子二人誰勝的把握會大些?」這時,程逸雪身邊的男子向著他的同伴問道,程逸雪聞言也是大感好奇,轉目看去,問話之人是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那被稱為張兄的則是一名三十餘歲的青年。

    那張姓青年思忖了一會說道:「依我看。還是皇甫前輩勝的把握大上一些,皇甫前輩結丹已有數十年,而且是結丹中期修為,而梵仙子雖然早已在結丹之境,但是多年來一直停留在初期之境,二者就法力而言,梵仙子比皇甫前輩就要差上許多。修士鬥法,法力差厘便可決定生死,何況還是如此大的差距呢?」

    張姓青年搖頭晃腦間頗為感慨的說道,那問話的修士聽聞之後頓覺有理,二人皆是一陣吹捧,程逸雪聽的甚是有趣。然後上前問道:「見過二位道友,敢問道友口中的皇甫前輩與梵仙子是何來歷,在何宗門修煉?」

    那兩名男子面面相覷,半響後才開口答道:「不瞞道友,我二人對兩位前輩的來歷也不是清楚,只知道兩位前輩很早便在這繁汐城長住了,不知道友所問為何?結丹期前輩的事情可不是咱們能隨便打聽的,我勸道友還是勿加打聽了。能在這競技場看到結丹境修士打鬥已是不容易了。」

    程逸雪聽聞之後聊聊幾句便與男子結束了談話。其實他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程逸雪來到這繁汐城只是為了尋找機緣。像這類事情程逸雪一向都是遵循能避則避的原則,正值這時,一聲清鳴之聲突然從競技場傳了出來,程逸雪循聲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碧綠衣衫,身材修長,體態豐腴的女子,如從天降落一般,玉足點地,翩然落在了競技場中,程逸雪透過光幕看去,只見這綠衣女子眉目閃爍,猛的看上去頗為動人,也算中上之姿了。

    程逸雪看著這女子心道:此女必定是那梵若衣了,還未想完,沒想到又是一聲虎嘯龍吟般的聲音發出,然後,空中一連串的虛影浮動,接著,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便奇跡般的出現在梵若衣面前,正是眾人口中的皇甫清。

    程逸雪縱目看去,只見這皇甫清黑色面色冷漠,似不善言談,眸光閃動間似在考慮,顯然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不過,最讓程逸雪驚奇的卻是皇甫清先前施展出的遁術,那遁術不同於程逸雪的幻靈遁,幻靈遁乃是鬥法中的瞬移遁術,而這皇甫清的遁術卻是適於遠程距離,而且還十分,程逸雪也不敢有絲毫小瞧。

    皇甫清站於中央眉目一動,然後朗聲說道:「梵仙子,還請多指教。」

    「呵呵,皇甫兄過謙了,此話原是小妹想說的。」梵若衣輕笑著說道,皇甫清見此也沒有囉嗦,張嘴一噴,隨後,黑色的劍丸便疾飛而出,飛動間便化為了一柄丈許長的巨劍,皇甫清朝著黑色巨劍輕輕一點,下一刻,那巨劍靈影閃動,向著梵若衣橫斬而去,梵若衣乃是結丹初期修為,自然也有其應對之法,玉足連踩,而後,雙手結出法印,緊接著,手指連動,然後,一面翠綠的符之盾便擋在其身前。

    程逸雪看到梵若衣施展此術時也微微吃了一驚,此術的法訣與程逸雪的封靈劍盾頗為相似,不過,封靈劍盾乃是築基期神通,若是以結丹期修為施展起來定然要比此術厲害,就在這時,四週一陣叫好聲發出,程逸雪看去,只見場內二者神通相抵,靈光交織,竟然將地板也掀翻了許多,鬥法十分jilie,那梵若衣倒也十分自大,鬥法已有一段時間,但是一直未見她使出法寶來。

    就在這時,場中局面再次變化,皇甫清面目狠se一現,然後,身上黑芒大作,整個人也變換了一個模樣,髮帶飄散,黑絲亂舞,渾身的魔氣渾然暴漲起來,單手一拋,一枚黑色的珠子就被其祭了出來,隨後,黑色的珠子上散發出黑色的雲霧之氣,將半個競技場都籠罩了大半,那梵若衣的臉色也是狂變起來,檀口微張,一面青色的小盾便出現了。

    「魔道功法,防禦法寶,真是少見!」程逸雪遠看之下又驚又奇,忍不住喃喃出口,梵若衣的命法寶正是那面青色小盾,在修仙界,修士的命法寶一般都是威力強大的攻擊類法寶,以防禦法寶作為命法寶確實少見的很,一般如此做的修士只有兩個原因,一則是所修煉的功法威力弱小。二則就是其所修功法太過強大。除此之外找不到第三種情況,那梵若衣先前能不用法寶就和皇甫清鬥個不落下風,很明顯,她所修煉的功法應該是那種十分強大的,那皇甫清所修煉的魔道功法也著實不弱,眨眼間,便將梵若衣壓在了下風。

    程逸雪再次看去。只見那黑色的珠子不斷噴射出的黑雲霧氣都有污穢之功,而且頗為不凡,梵若衣的那面小盾剛一觸碰便靈光大減,顯然損耗了不少靈性,不過,梵若衣也沒有施展出別的手段。程逸雪暗暗疑惑,就在這時,皇甫清手中掐訣,對著遠處連法訣,下一刻,那黑色的巨劍法寶猛然間再次向著梵若衣斬去了。

    場外的眾人驚呼出聲,都在為梵若衣緊張不已,程逸雪倒沒有那般多擔心。在他看來。那梵若衣必還有其它的手段,果不其然。就在皇甫清的法寶要站在其身體之上時,梵若衣指尖突然連點而出,然後,幾道血光便從其指尖飛出,程逸雪以結丹期的修為異常容易的將那血光看了個清楚。

    「血蟲!」程逸雪在心中有些感歎的說道,從梵若衣指尖激射而出的血光正是四隻渾身血色的蟲子,那幾隻蟲子只有水珠般大小,沒有飛翅,頭顱還要比身軀大上一些,正是修仙界素有凶名的「血蟲」了。

    此種血蟲只能作為命靈蟲餵養,血蟲作為命靈蟲必須寄附在主人的血液當中,由於沒有飛翅,所以只能靠修士的法力動才能附在其它之物上,血蟲最大的可怕之處便是可以釋放出自身的為之液,從而毀壞其它的器物。

    這梵若衣將血蟲釋放而出,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血蟲的污穢之功絲毫不亞於皇甫清的黑色珠子散發出的雲霧,說起來,那血蟲也是極難飼養,梵若衣能將血蟲培育到眼前這般大小,的確讓程逸雪驚駭不已,就以飼養這一點論述,梵若衣的血蟲與程逸雪的青蚨蟲也算得上一路貨色了。

    這時,如程逸雪所想的那樣,皇甫清的巨劍法寶在血蟲的為之液下靈光頓時黯淡下來,如此之下,那梵若衣倒也沒有落敗,可是,二人不分勝負好像誓不罷休一般,又各自施展出法訣斗在了一起,這二人的神通雖然不弱,但程逸雪看了一陣後便覺的沒什麼興趣,正準備離開競技場,沒想到剛一轉身,三名修士就向著程逸雪這個方向走來,這三人看上去都是青年般的面容,身上的靈壓不比程逸雪弱,兩名結丹初期修為,一名結丹中期修為。

    不過,最讓程逸雪驚駭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三人中程逸雪與其中兩人相識,走在最左側的兩人正是程逸雪在雨石城見過的碧雲漾與沙蘋纖。

    「他二人怎會在這裡?」程逸雪心中喃喃自語,程逸雪對這二人的印象極為深刻,這二人在築基期時神通就頗為不俗,沒想到區區幾年就與程逸雪一樣均進入了結丹之境,不過,讓程逸雪警惕的卻是這二人的身份,程逸雪曾經與這二人結實過,自然清楚這二人的身份絕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

    見到三人迎面走來,程逸雪連忙垂頭,收斂自身氣息,然後向著另一邊走去,最後在不遠處停下,側耳傾聽。

    「孟兄,想不到你還有這等閒情逸致來觀戰,難不成孟兄對場中的仙子有所傾慕?」程逸雪只聽到沙蘋纖對著最右側的那名陌生男子這樣問道,程逸雪餘光瞟去,只見那陌生男子容貌儒雅,眉心凹陷,聞聽著沙蘋纖的言語淡淡微笑。

    程逸雪心中一驚道:「姓孟?難道是魔吟宮的孟歌錦?」程逸雪如此猜想也很難怪他,畢竟他在不久前就聽聞了孟歌錦的大名了,不少修士提到此名時都噤若寒暄,此刻見到一個同姓之人想到同一人也在所難免。

    這時,三人四周的低階修士察覺三人修為之後紛紛避到了遠處,以三人為中心一里之內騰出了一塊空曠之地,若非程逸雪是結丹境修為,恐怕也很難聽到三人的對話了。

    只見那孟姓男子笑了一陣後才開口說道:「沙兄莫要開老夫的玩笑了,我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梵仙子,梵仙子與皇甫道友產生了一些小誤會,這才鬧到這競技場比試,皇甫兄與我有舊,我也是不得不來啊。」

    「哈哈。說的也是。以皇甫兄的身份確實值得孟兄與其交好,待這二人比試完畢,孟兄可要為我二人引薦一番啊。」碧雲漾見機適時言語道。

    孟姓男子笑了笑,緩緩說道:「那是自然,比起身份來說,老夫與皇甫兄又如何比得上二位道友啊,想必皇甫兄見到二位道友也會十分高興的。」

    程逸雪聽到此處是驚奇。若那孟姓修士真是魔吟宮的結丹長老,那碧雲漾與沙蘋纖的身份顯然還要尊貴一些,程逸雪縱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猜測出這二人的身份到底是何?不過,三人的一番對話到讓程逸雪想起了進入繁汐城時那兩名築基期修士的話語。

    程逸雪隱隱覺得發生在城中的殺人奪寶事件極有可能就與這二人有關,只是這二人身份尊貴。到底是何東西會讓二人不惜在繁汐城中殺人奪寶?想到這裡,程逸雪范困惑。

    「哈哈,孟兄過謙了,我二人也只不過是奉了師命而為,來到這裡也是迫不得已,不過,那位梵仙子又是何人?看孟兄的樣子也頗多忌憚,不過。照現在這個樣子。這位仙子落敗的可能要大上一些。」三人繼續閒談,此話正是沙蘋纖言道。

    孟姓男子眸光轉動。然後淡然說道:「梵仙子乃是天淺門的弟子,他之所以與皇甫兄相鬥乃是因為」

    程逸雪正聽的高興之時,沒想到那話語聲戛然而至,舉目看去,只見三人已使用了傳音之術,程逸雪若是釋放出神念探聽倒也可能偷聽,但是,那樣也很容易被三人發現,到時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所以,程逸雪只能結束了這偷聽的舉動,細細觀望起競技場中的打鬥情況。

    待到程逸雪再觀察時,梵若衣與皇甫清已再次斗了數個回合,皇甫清的法寶早已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黑芒幽動,靈性十足,反觀梵若衣,已是隨時都可能要落敗的樣子,那沙蘋纖倒也說的合情合理。

    「轟!」又是一陣巨響爆發而出,皇甫清的法寶斬在了梵若衣的命法寶青色小盾上,梵若衣連連後退數步,但是,那皇甫清雖然被有被震退,不過,面上的表情也極是難看,觀戰的修士均是驚呼一聲,然後便瘋狂的叫好起來。

    梵若衣也不愧是出身天淺門,天淺門同樣是羅天大陸少有的大宗,所修煉的功法獨樹一幟,乃是保留完整傳承的宗門,所以修煉的功法雖然不如魔道神通霸道,但是十分詭異,梵若衣看似隨時要落敗,但是皇甫清要想將其擊敗也不是容易的,至少在程逸雪看來是這樣的。

    眼見梵若衣被震退,皇甫清大喜,身軀一動就向著梵若衣遁去了,梵若衣面上漸急,身上靈光再次大作起來,玉指遙遙一點,那面青色小盾突然開始狂漲起來,不一會的功夫便漲大了數倍,只見其嬌斥一聲,然後,一掌催出,下一刻,那面青盾便向著皇甫清砸去了,皇甫清見青盾狂砸而來,面色怡然不懼,雙手掐訣,詭異的咒語聲自他口中發出,隨即,身上魔氣湧動,張口一噴,那些魔氣全部從口中湧出,魔氣向著青色小盾包裹而去,霎時間,青色小盾就渾然變了顏色,儼然一面黑色的小盾而已。

    皇甫清發出幾聲狂笑,沒有理會那小盾,縱身便向著梵若衣撲去了,梵若衣面色恐慌,神念一動,三枚青鈴便嗖嗖射出,清脆的鈴音發出,而後那青鈴之上射出三蓬晶光,晶光向著皇甫清纏繞而去,梵若衣,則直接向著陣法外射來,程逸雪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不過,轉瞬間便想明白了。

    修仙界,凡是在競技場鬥法絕沒有認輸之說,除非兩者皆願罷手那才能停手,若是一方不願罷手,那另一方只能衝出外圍守護陣法,只要出了守護陣法便是城池之地,不准另行鬥法,由此,那競技也只能結束了,照現在的情況看去,梵若衣很明顯是有意奔出守護陣法有意要結束鬥法了。

    程逸雪看的也是暗暗敬佩,此女如此也算果敢之輩,絲毫不在意其它修士的嘲笑與譏諷,不過,最讓程逸雪鬱悶的是,梵若衣激射而來的方向竟然是向程逸雪前方出口而來的,程逸雪下意識的躲出了數丈之遠。(

    ps:再去碼字,不出意外今日在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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